“我不管,反正我認定了你是我師公!阿劍哪,我想好了,師父的位置我給她留著,惜可關鍵時刻能救你,我不認也得也認了,我給你做小,你看好不好?”薛欣荃又把她的小嘴兒湊到元天劍唇邊,有意無意地蹭著他,突然大眼一瞪,“不過再多就不行了!否則我一定閹了你!”
元天劍菊花一緊,心裏拔涼,老子自認為用情還算專一,奈何天意弄人……我去,想什麼呢!他趕緊拿眼斜了斜:“你先解開我……媽的你一大乘巔峰,我能跑哪裏去了……我靠,薛欣荃你想幹嘛,你……你……”
他的眼前驟然一亮,仿佛進入了一個宮殿,哦,準確地說,是一個寢殿,寢殿內檀木作梁,玉璧為燈,珍珠為簾,範金為礎。一張大床置於寢殿正中,床上罩著羅帳,帳上繡著暗紅,隱約可見床上擺設,這暗紅奇怪得緊,明明什麼都沒繡,卻又感覺滿目琳琅,應接不暇,讓人呼吸急促,透著一種說不出的誘惑。
元天劍好半天才把目光從羅帳上挪開,整個人卻如虛脫一般,他大口喘氣,嘴裏嗬斥道:“薛欣荃,你是如意宗嫡係,還是元家外族弟子,屋裏擺著如此邪門的玩意兒,難道你欺師滅祖,墜入了魔道!”
薛欣荃一愣,突然遲遲一笑,湊過來就咬了元天劍一口:“師公啊,你還敢說你不喜歡我。”
元天劍崩潰了:“薛欣荃你個瘋子,哪隻眼睛看到老子喜歡你了?你放開老子!”
薛欣荃並不理他,而是朝著蒲尚可招了招手:“小可,你瞧瞧,這個繡帳上繡著什麼?”
蒲尚可膽怯地縮了縮身子,拿眼望著元天劍,元天劍點了點他:“小蒲放心,她除了腦子有點進水,不會傷害你,來告訴老師,你看到了什麼?”
“老師,上麵……上麵繡著一隻望天神犼,好凶啊,我怕……”說著蒲尚可原本已經緊挨著元天劍的身子忍不住又擠了擠,恨不得把自己完全擠進他懷裏。
“你又在搞什麼?”元天劍隱隱覺得不妙,大概猜到這玩意兒的功效,不由暗暗叫苦。
“還能是什麼,你不會沒聽過吧,醒心藤咯!”薛欣荃心裏那個美啊,說一個字就啄一下元天劍,不一會兒元天劍便滿臉口紅……
“你……先起開!”元天劍不得不嘴硬下去,“一片暗紅就代表我喜歡你了?想多了!”
他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薛欣荃臉上的紅暈竟如熟透的柿子一般,愈發誘人,尤其那雙眼睛,春意盎然,呼吸也有些急促,她把臉貼了過來,元天劍明顯感覺到她全身燙得讓人心煩意亂。隻聽薛欣荃細語如絲,媚言如虎:“阿劍哪,我隻需要知道,你想要我,不就夠了麼?”
“我靠,你這什麼邏輯,老子是男人好不!是個人都受不了你這麼挑逗。這跟喜歡是兩碼事兒好不?”元天劍已經麻木了,他不知道自己再和她扯下去會不會跟著她一起發瘋,因為除了發瘋,他想不出來怎麼才能對付得了她,要是阿妞在就好了……
然後,他的願望立即就實現了,他才發現,老子不過是隨便感慨一下,根本不是那意思好不,老子現在滿臉口紅,真特麼是黃泥巴糊褲襠啊,早知道不如老子主動出擊,免得落個被女土匪非禮的名聲。
讓元天劍意外的是,雍惜可並沒如他想象般雷霆萬鈞,甚至還衝著他戲謔地一笑,讓他不寒而栗,他趕緊大喊:“阿妞,親親老婆,不是你想的那樣……”
雍惜可若有所思:“你的丈天尺沒看透他人想法的能力,你怎麼知道我想的哪樣?”
“總之,總之……”他也懵了,媽的,這是怎麼搞的,都是董淵主那小屁孩遲到惹的——如此強大的邏輯,估計也隻有崩潰邊緣的元天劍才能梳理透徹……
雍惜可衝著薛欣荃一笑:“妹妹!”
薛欣荃欣然應之,蹦蹦跳跳地跑過去挽著雍惜可的胳膊,脆生生地喊著姐姐,元天劍實在適應不了這種畫風,竟然破天荒地暈了過去。
他沒有暈過去多久,就被一陣刺痛紮醒,他微一睜眼就立即閉上,心裏默念,是有多久沒睡覺了,我都出現幻視幻聽了!嗯,待我好好睡一覺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