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天劍急忙打斷她:“你等等,這叫心理暗示,跟天意沒關係!紅塵鎖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就算和你想的一樣,你那玩意兒和我的紅塵鎖天生相克……”
薛欣荃輕笑道:“相克也是緣分不是?阿劍哪,你別忘了,我和你同一時間得到了神賜,這是天在暗示我,你注定與我有緣,要麼,你娶我,要麼,我斬你……”
元天劍立馬噤若寒蟬,他清楚地知道,薛欣荃所言,其實不是神經錯亂,甚至換了是自己,也極可能會這麼抉擇!
他太了解所謂神賜是怎麼回事。
薛欣荃獲得神賜,本是他預料中事,但是這個神賜要說與他沒特殊關係,打死他都不信,但是他就是不明白為什麼,這尼瑪就不能消停會兒,你們不累,老子累!
薛欣荃依然沉浸在她的回憶裏:“從那以後,我就越發不可自拔,總是自覺不自覺地與你親近,惜可自然看出來了,她告訴了你,你卻不信,我都表現得那麼明顯了,你還是自欺欺人,我就在想,為什麼?”
“這世上,叫天劍的多如牛毛,叫元天劍的也是不少,可是神賜出現一千多年以來,從來沒有同時出現兩個同姓的天劍,也就是說,你,是此時這世間唯一一個擁有神賜的元天劍!雖然你和他長得一點都不像,可是那又如何,誰不知道你曾有多個模樣了?我就想,你之所以裝傻,不就是因為你是我師公,不敢接受我嗎?”
“我知道自己這種想法有違人倫,不過那又如何,我喜歡你不就夠了?於是我天天和你們廝混,慢慢地,我發現,惜可根本不可能是師父,你那麼愛師父,不可能和別人成親,就算成親,也不可能那麼恩愛,惜可名兒裏並不帶妞字兒,可是你老喊她阿妞,你可是一直喊師父可可的啊!原來你不是他,你隻是我的心魔,你消失了我的心魔就去除了。”
“於是我決定宰了你,可是我就是下不了手啊。那些宗門弟子,因為你遲遲不能突破,出於不同的目的,想借機殺你,我也任由他們去,可是有好幾次他們明明可以得手,我都鬼使神差地出手幫你渡過劫數。你明明不是他,為什麼我卻還是放不下?”
“昨天,惜可她師父來請示我,說明日惜可要返回東郊接引一個叫蒲尚可的小女孩入宗,我當時就崩潰了,原來除了一個尚可,你家裏還藏了一個尚可,你可以接受別人,為什麼不能接受我,不管你是不是他,我一定要宰了你這個花心大蘿卜!阿劍啊,就在剛才,我是真的想殺了你的。”
“可是就在你一刀切掉孔惜劍的腦袋的時候,我改主意了,我終於知道我為什麼那麼喜歡你了,因為,你就是他,你是小犼的主人!”
元天劍嚇得一下癱坐在地上,顫抖著說:“姐,你別嚇我,我和兩千年前那個元天劍毫無瓜葛,這個世界叫元天劍的也絕不止我一個,拜托你別扯上我,讓我去幫你拉九品妖獸。”
然後他發覺哪裏不對勁,一下蹦得老遠,嘴裏大呼:“我靠,我靠,這個世界真是瘋了!你根本不是喜歡我,你喜歡的是那頭九品妖獸,啊啊啊,我的三觀還有搶救的必要沒!”
元天劍沒蹦噠幾下就感覺到全身無力,顯然又被薛欣荃給禁錮了,他剛要破口大罵,兩片溫濕的嘴唇突然貼在他的唇上,讓他有些眩暈,有些迷失。
元天劍你瘋了,你是她的……
他猛地驚醒,極力甩開自己的腦袋,喘息著說:“薛欣荃,你聽我說!”
薛欣荃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唇角,一點也不因為元天劍的舉動感到失望,反而衝著元天劍甜甜一笑:“師公啊,我知道是你,你躲不掉的。”
元天劍無力地低下頭,耐心地解釋道:“我真不是你師公,你的師公,和那頭望天神犼有契約關係,你可以抓它來一試便知。退一萬步,我若真是你師公,你這叫欺祖!搶你師父的道侶,必遭萬人唾棄。”
“唾棄就唾棄唄,你以為我為什麼要收羅叫尚可的給你當弟子?我是想啊,哪天真的把師父捉過來給你當弟子,也讓她嚐嚐,我當時的煎熬。”薛欣荃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把元天劍雷得外焦裏嫩。
他定了定神道:“元天劍剿滅異世禍首,天意昭示嘉賞,世人皆知。他受封天監,早帶著你師父到了神界,要何等強大的想象力,才會認為他倆還呆在這個於神而言,鳥不拉屎的破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