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玨知道多半與元天劍的前生有關,涉及到隱私的問題,需要她回避。她輕歎一聲,朝著元天劍點了點頭,直接回了歸元洞。
元天劍轉頭抱拳:“諸位,出了點意外,抱歉,成前輩,你且寬心,飛孝蓮必須留下,其他人盡可離去,我不搞株連那一套。”
說完他又想到這幫人找自己還有事兒沒辦呢,於是回頭拿出七塊玉簡,扔給元未蘭,道:“中天大陸你們七家分七份,按序號編好,妥當了就來我師姑這裏抽玉簡,抽得幾號,那地兒就是你的了,你要不服氣也行,繼續打吧,不過打法得換下,你們各出一人,去星空決鬥,贏的通吃,若還不服氣,與我元家打,輸了地兒歸我元家,咱雖不稀罕,荒著總可以吧!淩宇,送客!”
眾人如釋重負,在元家人陪同下,剛出元聖大陸,修為一恢複的那些個隱世大能連招呼都不打便消失不見,剩下一幫後輩停在高空發呆。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不過可以想象嘛,元天劍說不搞株連,聽聽可以,當真你就輸了,京天宗的例子在那擺著!
各宗自然不會泄露自己家的底蘊跑哪去了,對外都是無一例外地宣稱閉關,元天劍的威脅固然沒有消失,其他宗門要知道你家祖宗逃命去了,搞不好就聯袂殺來。
至於有幾家真祖宗,幾家假祖宗,誰知道呢?除了元天劍,沒人關心。
元天劍現在也不關心,他發現自己現在頭昏腦脹,有些接受不了事實。
他盯著尚可:“你沒騙我?”
尚可笑著撫摸著他的臉龐,眼裏卻印著那個平凡至極的元天劍的模樣:“師兄啊,可可永遠不會騙你,她真的是雍玉姍,你的妻子。”
“阿劍,我知道你沒有了前世記憶,沒關係,我等你覺醒,等你看清你麵前這個女人的真麵目。”飛孝蓮早已平靜下來,既然已成事實,憤怒解決不了問題。
元天劍實在適應不了這種轉變,他能感覺到自己與飛孝蓮的聯係,但是他實在是一點印象都沒有,這不是演戲,他完不成說愛就愛的任務。
好半天他才找到一個可以搭話的題材,別扭地道:“你不是,那個,早就飛升了嘛。”
“她是飛升了,飛孝蓮是她在凡界預留的手段,可以完成投影,不過時間極短,她會比我先走。”卻是尚可替飛孝蓮回答了。
“我自己有嘴,不需要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來和阿劍套近乎,與你為伍,是我最大的失敗。”飛孝蓮並不領情,冷冷地道。
“那個,我還是喊你雍玉姍好不?你說說,為伍這個詞怎麼理解?”元天劍下意識地問雍玉姍。然後猛醒!我是不是更應該問可可,她可是說過永遠都不會騙我,為什麼我下意識地還是問了雍玉姍,是因為她才說話,我隻是順口,可是既然是順口,我為什麼要糾結?
女人的敏感度顯然比元天劍強烈得多,尚可意識到了,雍玉姍自然也意識到了,兩個女人心裏都是一跳,然後一個甜蜜,一個酸楚。
尚可輕輕地抹了抹眼淚,暗歎一聲,若是沒有醒來,那該多好。
雍玉姍則溫柔地望著元天劍:“你會知道的,阿劍,不是我不告訴你,是因為一旦我告訴了你,我將永遠來不了這裏,也就永遠失去了救你的機會。”
“救我?”元天劍早就想到,她倆應與神有關,這世間,僅僅隻是如莫申枯那種意誌,是奈何不了元聖大陸的,也隻有真神的力量,才能做到突破元聖大陸的禁製,如此說來,雍玉姍,極可能是真神。
有雍玉姍作對照,尚可的身份也呼之欲出,他又想到了新月的話,原來,真有一個神在自己身邊。
隻是這樣一來,他實在理解不了,原本以滅世身份現世的自己又算什麼,所謂的寂,成了徹底的笑話,擁有一個真神作為妻子的他,身份很難猜嗎?
他兀自不敢確認,抬頭望了望雍玉姍,又望了望尚可,然後指了指尚可,又指了指雍玉姍,最後指了指自己:“我也是,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