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是怎樣逝去/怎樣步上群山/怎樣在繁星之間藏起了臉。”這是愛爾蘭的詩人葉芝的《當你老了》的詩句,寫給他的追求了一生而未得的心上人。你不曾想過自己會這樣去用文字來記錄你的愛情,或是你一遇到一句改變你的話。
而此刻你坐在回林城的火車上。火車沿著鐵軌一路蜿蜒前行,在這大山深處,唯有那趕著牛走在田埂上,背著一筐青草的男孩才讓你感覺到這個世界的真實。你多久沒這樣生活過了?大概兩年,或三年。隨著年齡的增長,失去的東西也越來越多。難道是我們太奢侈?不,不是,而是在歲月麵前,人的力量太過於薄弱。靜的眼角已經能看得見皺紋,雖然隻是細微的一點,可歲月的痕跡還是毫不留情的侵蝕著她的肉體。你明顯的感到她已經不再是那個被你稱作小朋友的女孩,仿佛一夜之間就成熟了很多。
江山依舊在。
以後的歲月你時常會記起在a城生活過的這短短的七天。她用車載著你在這個城市遊蕩—逛公園,看展覽和電影,購物,等等不一而足。你們也做愛。大部分都是在她住所,床上或地毯上;有時也會驅車去到一個很僻靜的地方,大山深處,或鄉間田野,找一個你們認為合適的地方。
當然,你最常記起的是那個美麗的夜晚。她看著你,沉默著。然後站起身,去合上窗簾,走過來,將睡衣脫下,穿著黑色的乳罩,用一個熱烈的吻,讓你沉淪於那個無邊無際的黑暗世界。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這個精美絕倫的屋子,這張柔軟的地毯上。
她煥發出誘人的氣息,迷惑著我的感覺器官。我很久都沒有這樣持久的去愛撫一個女人。手指在她滑嫩的肌膚上遊離,感受著她急促而溫柔的呼吸。似乎她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對我有著特別的吸引力,促使我沉淪於她建構的世界,全身心地。
後來,在很久以後,她結婚的那天,你接到她寄給來的一封信,信上這樣寫著:
你知道嗎,當時我多想做你的女人,永遠的。和你結婚,生孩子,然後慢慢老去。
我從未愛過任何人,這個世界上如果還能有男人讓我去愛的話,那會是你。你給過我別人從沒給過也不可能會給的東西,你是那麼的讓我難以忘記。
然而,我們注定隻是彼此生命線上的一道美麗風景,我無法讓你為我停留,你也不會為我停留,對吧?我知道,或許你有那麼一瞬間有愛過我,但我也知道那是短暫,稍縱即逝的,我走不進你的世界,那裏密封得太嚴實。
今天,我就要結婚了,無論是否愛這個男人,但我要結婚了。未來的不久你也會結婚,和某個或許你愛或不愛的女人,她會是多麼的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