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叫大家來,是因為我們村子裏又來了一位新朋友。”海叔說話了,眾人的目光紛紛移到了傅昱江身上。
“我,我是無意間不小心闖進來的,還望大家多多包涵。”傅昱江也向著這些村民們笑道。
“你小子是從哪裏來的?”村民中有人問道。
“我是從臥龍穀來的。臥龍穀,你們知道嗎?”傅昱江料想他此刻不管說什麼,這些從來沒有見過世麵的人,也是不知道的。
果然,這些村民,包括村長都連連搖頭。
“你從哪裏來的不重要,你來這裏做什麼,有什麼企圖?”村民中一個皮膚黝黑,留著長須,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壯漢道。
“我,我冤枉啊。我真的沒有什麼企圖。隻是因為在下的一位好友得了重病,三日之內如果找不到良藥,必死無疑。故而我離家遠行,四處尋找莫神醫的下落。誰知道半路受到仇家暗算,被人推落海中,醒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了。”傅昱江說話半真半假,祠堂裏的村民們交頭接耳,麵麵相覷,討論起傅昱江的來曆來。
“你這話說的,倒是和依依之前說的一樣。”村長發話道。
村長看了看眾人的反應,又問身邊的保長道:“保長,你怎麼看呢?”
保長一拍傅昱江的肩膀,道:“咱們這裏也不是頭一回進生人了,隻要他乖乖在這待著,應該不足為患。”
傅昱江聽了這話,急得跳了起來:“不行啊,我不能留在這裏。在下的好友等著我回去救命呢!”
“你可知道出去的辦法?”村長又問。
“我不知道,陸姑娘說你們可能知道。”傅昱江眼中閃現出希望。
“出去的辦法不是沒有,隻不過……”村長欲言又止。
“到底是什麼辦法,村長直說無妨。”傅昱江急切道。
“這事急不得,得看天意。”村長捋了捋胡須。
“天意?”傅昱江打心眼裏覺得這個村子裏的人在耍他。
“正是天意。小兄弟你有所不知,我們貔貅村之所以得了個這樣的名字,乃是因為隻進不出,隻有進來的人,沒有出去的人。這裏隻有在漲潮的時候,才有可能讓人進來,隻有在退潮的時候才可以將人送出去。”村長慢條斯理道。
傅昱江更急了:“那什麼時候漲潮,什麼時候退潮呢?”
“這就說不好了,也許兩天,也許兩年,也許十年。不過小兄弟你就是通過漲潮到的島上,必然沒有那麼快退潮,所以……”村長搖頭。
“你的意思是,我近幾日是一定不可能出去的了?”傅昱江臉上漸漸顯出絕望的神情。
“應該是了。你那位朋友恐怕要自求多福了。”村長歎氣道。
“我不信,一定還有別的辦法可以出去的。”傅昱江繼續纏著村長。
“如果有,人命關天,我們一定不會不告訴你的,鄉親們,你們說對不對?”
下麵一群人立刻附和道:“對啊,村長如果知道別的出路,不會不告訴你的。”
保長也過來安慰昱江道:“小夥子,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你一時半會兒也回不去了,不如就暫且不想那麼多。我們貔貅村別的沒什麼,就是熱情好客,留在這裏,讓我們好好款待你吧!”
“是啊,是啊!”村民們也都熱情似火。
傅昱江經曆了這麼多事,自然要多張幾個心眼。
拉著陸依依的袖子道:“我先前本是溺水,是這位陸姑娘救了我。我傅昱江向來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這幾日,我就住在她家裏,也好幫她做點事,表達我的感激之情。”
陸依依一臉茫然:“我?救你?”
傅昱江插嘴道:“對啊,可不就是你救的我嘛。你放心,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從現在開始,到我回去,我一定會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全都聽從姑娘你的安排。”
“做牛做馬也心甘情願?”陸依依笑著問。
“當然,絕對不食言。”傅昱江再三拍胸脯保證。
“好,既然這樣說最好不過。依依,你看在他這麼可憐,又對他的好友一片赤膽忠心的份上,收留他吧。”村長也哈哈大笑起來。
“好,本姑娘就暫且收留你,不過你記住,今日是你自己說的,做牛做馬都願意,到時候可別後悔。”陸依依揶揄道。
“不後悔,肯定不後悔。”傅昱江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