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的名諱叫做寧玉生,其父寧全被先王宮氏冊封為侯王,並將邊境一大片狹長領地劃分給了寧全。
說起寧玉生的父王寧全,是八國境內無人不知曉的傳奇人物,他原本隻是邊境地帶的一位巨賈,壟斷塞內外多樁生意往來,逐漸與權貴交往從密。曾經在國庫不濟的時候資助過宮王,其富裕程度令列國王爵都為之震驚,私下裏紛紛拉攏這座金庫。
於是乎,就是這樣一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商人,在十數年時間裏,竟然能夠平步青雲,官至司徒,掌管著國家的土地賦稅、列國供奉、軍餉國庫。後來寧全逐漸變得年邁了,便向先王請求告老還鄉,先王宮氏就將邊境毗鄰大漠的土地一並給了寧全,並封他為寧王。
既不是親族,又不是功臣,卻被封為王,寧全還是第一人。他一手建立了炎沙府,不久後,即遭遇了“天變”之年,天子暴斃,邊境終日黃沙蔽天。沒熬過多久,寧全也病逝了,其子寧玉生便在這世道紛爭、災害深重之時承襲了王位。
這個寧玉生也是天資極高,仿佛生來就是做買賣的。不過十餘年光陰,炎沙府便在寧玉生的掌管下變得富甲天下了。炎沙府的臣民無不對他敬重佩服。
富麗堂皇的殿內,寧玉生坐在案邊飲茶。他的家臣小步趨行進入殿內,跪坐在另一側。
“稟殿下,已經為雷譽廷的軍隊準備好糧草,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明日天微亮就會啟程。”家臣拱手低頭向寧王稟告了一番。
寧王輕輕點了點頭,回道:“好。明早你率隊伍一定將他們送出炎沙府後再來複稟寡人。”
“諾。”家臣回答到。
這時候,跪坐在另一旁的一個人開口稟到:“殿下,按照禮數,今夜是否設宴送行雷將軍?”
“寡人怕是沒有那個雅興,”寧王道,“就請子彥替寡人送去三鼎肴食吧。”
“諾。”子彥回答到。原來開口這人名為子彥,乃是炎沙府丞相。
這日傍晚,子彥按照寧王的吩咐準備好三鼎珍饈美肴,備好了佳釀,來到狼軍的駐地。士兵入營稟報後,雷譽廷立刻將他請入帳中。
營帳內,燈火明亮,子彥雙手舉起酒杯,向雷譽廷微微一點頭,道:“今日寧王殿下抱恙,囑咐小臣子彥代替,前來恭送雷將軍。將軍此行匆忙,招待不周,還請將軍包涵。”
雷譽廷舉杯回應道:“丞相客氣了!請用。”說罷仰頭飲盡一杯。子彥也以一隻衣袖遮住酒杯,仰頭飲下杯中的酒,再一點頭示意,才將酒杯放下。
“多謝丞相前來相送,雷某這一番來炎沙府多有討擾之處。”雷譽廷接著說到。
子彥微微擺了擺手,說:“哪裏的話,將軍言重了。”
“隻是,”子彥接著說,“我有一事好奇。”
“丞相請講。”雷譽廷說。
“雷將軍可知道黑袍人和那支大軍是什麼來曆?”子彥問。
雷譽廷一愣,說到:“說到這個,雷某還想請教丞相。唉,我們實在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來曆。折損我五名尉官,這筆債不知道要算在誰的頭上!”
“雷將軍的情緒我自然明白。不過,”子彥眉頭微蹙,“原來雷將軍也不知道對方何人……他們可有什麼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