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某種程度而言，沒有了姐姐的尚書府，和那吃人的深宮又有什麼分別，所以到哪裏都是一樣的吧。而這宮外，當真也再沒有一個讓我牽掛的人兒了，或許除了那個“錯誤”。而注定是“錯誤”而已，倒是憑白增添煩惱罷了。“長姐，你不用自責。陪你進宮入選，我當是願意的。深宮寂寂，能陪你的也隻有我了。再說了，庶女入宮候選的先例也是很多的。”
鳳衣苦笑：“鳳歌你說得輕巧，你可知有這勞什子的‘庶女’身份，即使是進了宮，無論怎麼得寵，你的位份也是進不了多高的。而在後宮，位份低微注定受盡欺淩。即使再得聖寵又能怎樣，又如何逃得過別人的算計。就算你不在乎，可姐姐怎麼忍心看你去受這份罪。”
“我明白的，長姐。”
長姐的眼中依舊濃得化不開的內疚。或許，有你這份心，我便知足了。我笑著送走了長姐，為這即將到來的命運有著稍許的惴惴不安。
晾完衣服的霜兒，不知是該為我高興還是該為我憂傷。高興的是，她認為我就此可以不受大夫人的欺負，可以飛出尚書府這個鳥籠。悲傷的是從此之後，我便會飛入另一個更大的籠子。
“霜兒，過久我讓長姐求了夫人，替你尋個好的人家，沒得跟著我進宮葬送大好的年華。”
霜兒一聽，撲通一聲跪在我的腳下，“小姐這般是不要霜兒了麼，霜兒沒親沒顧，自小隻把小姐和夫人當做奴婢的家人，小姐上刀山下火海，霜兒若說個不字，倒不如找塊石頭鑽死算了。霜兒求求小姐不要丟下霜兒。”
我不過希望她能過平靜安好的生活，不想霜兒卻這般固執，我安撫良久，許諾一定不會丟下她，霜兒方才肯起身。
“小姐，奴婢知道宮裏規矩多，一不留神就會牽連主子，這般想著，奴婢越發覺得自己無能了，小姐，你教教奴婢，奴婢要怎麼做才能當好小姐的丫鬟。隻要對小姐好，奴婢什麼都肯學的。”
我笑：“傻丫頭，我可是庶出的女兒，指不定就是陪姐姐走一遭，宮裏的美人兒那麼多，我未必就能入選。咱們現在啊，倒是應該想想萬一落選，咱們何處安身呢。”
“小姐會選不上麼？選不上就不用呆在宮裏了麼，那樣小姐不就可以過自由的生活了。不對啊，要是選不上，小姐能去哪兒呢。哎呀，到底是入選好還是不如選好呢？小姐，你都把奴婢弄糊塗了。”
看著純真的霜兒，我想，讓她繼續幻想一下也是好的。
我卻知道，父親做出這般決定必然有他的目的，而且父親必然也會把一切打點妥當。而我和長姐，將注定走進那注定悲涼的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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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看著從來沒有過的冷板凳，這慘淡的人氣啊，打擊得咱脆弱的小心肝兒哦。不過既然一個人悄悄來瀟湘開新坑，這般撲街的人氣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了，唯有加油好好寫了，耐得住清冷，耐得住寂寞，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