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1 / 1)

明玉珍攻取泰州。觀音奴誅殺老的沙。山僧與魏賽因不花討伐禿堅於八兒思。也速拒孛羅孛羅命後曾還兵永平,勾結擴廓與也先不花。他們在合兵一處後虹橋襲執桃伯顏不花。上都太守開平尹榮祿大夫達麻識裏臥龍崗之戰殺禿堅。太子愛?識裏達臘作主,任命了五十八為樞密使賓國公。擴廓為河南王。脫脫木兒為河南行省右丞相。達識為參知政事。帖林沙亦同樣。慶童成了陝西行省左丞相。

這一年中,張士誠仍無所作為,隻是一味地做“姑蘇溪邊憶故人,玉台冰澈絕紆塵。一枝留得江南信,頻寄相思秋複春。井絡天彭一掌中,漫誇天設劍為峰。陣圖東聚煙江後邊折西懸雪嶺鬆。堪歎故君成杜宇,可能先生是真龍。將來為報奸雄輩,莫向金牛方舊蹤。”的美夢了。

至正二十六年丙午(1366)是東吳四年。“夢繞神州路,帳秋風,連營畫角,故宮離黍。底事昆侖傾砥柱,九陌黃流固注。聚萬落千村狐兔。天意從來高難向,況人生易老悲如許,更南浦送君去。涼生案,柳梢殘暑。耿斜河,疏星淡月,斷雲微度。萬裏江山知何處?回首對床夜話。雁不到,書成誰與?!且斷青懷今古。肯兒曹,恩怨相爾汝。舉太白,唱金縷。”

妥歡全憑太子作主任命了禦使孛羅沙,樞密院使完者,左丞相沙蘭答裏。

張良弼,李思齊,孔興,脫列佰聯合起來抗擴廓之命令後,就成了仇家。擴廓令關保與虎林赤在鹿合攻擊張良弼時卻遭到了慘敗,兵退彰德。他統領的散敗軍隊毫無紀律而受太子之銜恨。加之擴廓又殺了元帝妥歡的使者,元帝大忿怒:“天下奴,成跋扈!”元帝在發出悲憤之聲後,癱坐在延春殿的龍椅之上,目視著藻井中下垂的金漆木雕龍頭,思緒萬千。如同東海之潮湧。現在的他已無人依附他,大權旁落在兒子手中。一切全憑太子的發落。現如今的他是冷清而又無聊,隻能以反思打發時間的份兒了。

他如今聯想的是致和元年七月的事。泰定帝死於上都之後的九月十三日,文宗圖帖木兒即位元大都且引發了二都之戰。天曆元年(1328年)的十一月,文宗遣思罕與平章政事塔察兒,禦史脫裏伯,中書丞相脫歡發兵漠北迎兄長周玉與世。和世?就是自己的父親。文宗又殺上都之不願的眾多官員。之後他就對諸王痛下殺手。先後遇害的有倒刺沙、王禪、馬某沙、紐澤、撤的迷失、也先等多人。文宗的倒行逆施引起了四川行省平章政事囊加合的不服。他自稱鎮西王,造了文宗的反,燒棧道拒中原兵入川。

十二月,撤迪迎周王時有察阿台、?列湟、孛羅、尚家奴、哈八兒等多人護送父親周王至金山。之後就有嶺北行省平章政事潑皮,武寧王徹徹禿,樞密院殮事帖木兒不花、翰林承旨不答失裏、沙班刺與禿教化多人前來迎接,而中書行省左丞相躍裏是迎接隊伍中級別最高的官員。想當初,自己隨父剛出漠北時護送人員才十多個人,坐的也是破舊無頂的勒久車。如今護送的人也多了綿延十多裏,首尾望不到頭,更不用說是在山道的轉彎處了,坐的也已是有暖閣、金漆畫章的氈車了,腳底有暖碳火爐,馬的嘶鳴聲交相輝映甭提有多高興了。即便是在空中自由翱翔的雄鷹也不敵此時自己的高興勁兒。深信自己以後再不會有任何懼怕事可發生的了。

天曆二年(1329年)正月,眾人勸周王和世la在和林即皇帝位,是為明宗。這些人也報告了京師的文宗。二月,宣靖王買奴朝見了明宗。三月,中書行省右丞相燕帖木兒獻傳國玉璽給明宗。文宗在元大都建立了奎章閣與樞密院。同時他下令讓也速台兒進兵討伐四川的囊加合。囊加合懼而臣服於父親,四川之亂得以平息。這段時間裏,文宗曾以也速合兒討伐不力而讓躍裏、王不令吉代替也速合兒討伐四川。文宗又讓湖廣行省參知政事孛羅傳諭:“可赦無罪。”囊加合從而四川平。八月二日,明宗大宴群臣於旺察忽都。八月六日,明宗暴崩。燕鐵木兒即取回傳國玉璽給文宗。想當年,自己是那樣的年幼、畏縮在繼田八不沙身邊,瞪著恐懼的眼神,不敢出半點聲音來。父親的暴死就如同天塌地陷般的恐怖,至今令他難以忘懷。

至順元年(1330年)繼田八不沙又被人推入燒羊坑中殺死,消除了明宗之死的活見證人。那年,自己才八歲年齡時,就被文宗流放到高麗的大青島,後改流桂林靖江王府。說起來,文宗還是自己的親叔叔。不光是殺了自己的雙親,還要下此狠辣手段來,真是不可思議。之後,文宗在立太子阿刺忒納答刺後還昭告天下。至順二年(1331年)文宗放出流言說:“明宗在漠北時素渭妥歡帖木兒非己子,而是乳母夫妻之子。同時,文宗讓學士承旨阿憐帖木兒、奎章閣大學士忽都魯彌失將自己鐵定無繼承權之事實寫進“脫卜赤顏”(蒙宮廷史)中。又讓奎章閣大學士虞集將此事也詔告天下。文宗所立的太子阿刺忒納答刺不滿月即死,引起了文宗夫婦對長生天的畏懼,認為這是自己作惡的報應。但文宗仍立己子燕鐵古思為太子且詔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