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回來!”沒想到後邊的人還挺有力氣,我剛跑到門外就被拽了一把拽了回來。
我回頭一瞅,江大頭,是他剛才拽了我一把,把我從門外又拉了回來。我打了個激靈,忽然醒過來。
我又做噩夢了。
深更半夜我鬧出聲響,一下就把旁邊的房間驚擾了,所有房間的燈光“嘩嘩嘩。。。。。。”都亮了。
燈光下,隻見房客們有的穿著背心,有的光著膀子,有的穿著睡衣,紛紛走出房間疑惑地向我們這邊張望,一個個露出驚呆的目光好像在說:“這人怎麼啦?大半夜的。”
以此同時,我的動靜也驚動了鄒老板,他穿著睡衣走出房間不高興地問:“唉,你們怎麼搞的嘛?深更半夜不睡覺鬧騰什麼動靜呢?”
“啊,啊。。。”麻子張看到鄒老板一臉凶相,知道我惹他不高興了,急忙回答說:“啊,沒什麼沒什麼,我這夥計睡癔症了,睡癔症了,嘿嘿,嘿嘿。”麻子張說完急忙把門關上。
後邊的江大頭向鄒老板和其他房間的客人賠著笑臉說:“各位,不好意思啊,我這夥計可能是做噩夢了,沒事兒啦沒事兒啦,你們回屋睡覺吧。”
“搞什麼名堂?”盡管麻子張,江大頭已經向各位房客表示歉意,可鄒老板卻極其不高興,明顯是對我影響了他的生意產生不滿情緒,耷拉著驢臉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嘟嘟囔囔回了房間。
麻子張把我拽進房間,一摸我的額頭發燙,急忙拿來一條濕毛巾給我擦額頭,一邊擦一邊說:“地瓜,你是不是發燒,做噩夢了?”
我沒有回答麻子張,而是接過毛巾擦了擦額頭,哎,你別說,濕毛巾一粘到我的臉上我立刻就清醒了許多,剛才發生的事我一下都想了起來。這時候我才發現,剛才我跑出去居然隻穿著褲衩兒,上半身一絲不掛。
再看看三個魚精頭,長長的嘴巴,尖牙利齒,奇醜無比鱷魚頭都成了人腦袋,一個是麻子張那張寬大的麻子臉,一張是江大頭光頭禿頂的腦殼,一個是李老黑那張黝黑的長條臉。
李老黑結結巴巴地問:“地。。。地瓜,你。。。到底怎麼回。。。回——事?”
“我,我。。。我”看到熟悉的三張臉,我徹底夢醒了,心想,我沒有死啊?還活著?我撲棱撲棱腦袋,確信麵前的是麻子張,江大頭,李老黑,這才長歎一聲說:“我剛才夢見我到了天上,我以為我死了,所以我就跑,跑著跑著就掉到地上。。。”
“你從天上掉下來的?”麻子張驚恐地問。
我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他,呆愣了半天才說:“剛才我夢見魚精,後來又夢見我到了天上,魚精和神仙要害我,我一憋悶就。。。就喊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