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玉淞懶懶的看著梅妃與皇後較量,仿似在看一場好戲。
既然皇上都開了頭送起了裏,眾人自然也不能落下誰,紛紛上前獻禮賀壽,幻伶隻覺得看的頭疼,在這個大殿裏悶得難受,有時候,能把一些東西看的太透徹也不是什麼好事,比如現在的幻伶。單純一點也未嚐不好,看君玉冉便知了,他正歡喜的看著眾人給太後賀壽,不停的大讚這些禮品有多珍貴。
幻伶實在呆不下去了,便偷偷溜了出去,喚了沐煙進去君玉冉身邊伺候著,沐煙一向機靈,有她在,想必也不會出什麼事。然後便自己獨自四處走走逛逛。
終於遠離了那熱鬧的宮殿,幻伶才自在的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她並不是不喜歡熱鬧,她隻是不喜歡這種虛假的熱鬧。
抬眼一看竟是一片櫻花林子,粉色的櫻花開滿枝椏,可惜的是,地上已掉落了許多,幻伶不願再往前走,怕糟踐了那些落花,輕輕的蹲下身,撿起地上幾朵落花,心疼道:“這麼漂亮的花,偏偏開在了宮裏,無人賞識也就罷了,還得孤孤單單的凋零,若是你們盛開在外麵,又何須這般痛苦?”一番話不知說的是花,還是那些老死宮中的女子。
卻聽君玉淞突然道:“宮內宮外,不過是她們自己的選擇,你又何必為了她們而在這兒傷春悲秋。”
幻伶慌張的站起身,轉身望去,卻不想撞到一枝樹丫,散落成片櫻花。
君玉淞的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落花配美人,可惜美人不夠驚豔。”
幻伶一陣氣結,但保持了多年的姿態,還是迫使她平靜下來,屈身行禮道:“秦王殿下萬福金安。”語氣裏卻還是帶著點點掩不住的氣憤。心想這秦王怎麼這般陰魂不散,皇宮這麼大竟然還能遇到!不對,他怎麼會到這兒來?不應該在慈寧宮給太後賀壽嗎?他跟蹤她!這個想法讓幻伶又一次感到危機感,難道他是因為知道她是梅妃的心腹,所以想對付梅妃,便想從她下手?
正在幻伶胡思亂想之際,君玉淞已走到她跟前,道:“起來。”似乎是一種命令的口吻,還有些生氣。是的,生氣。他不喜歡她總是用這種卑躬屈膝的方式拉開他們的距離,他不喜歡她總是對他帶有敵意,沒有為什麼,就是不喜歡!所以,他很生氣。
幻伶怎會察覺不出他語氣的怒意,前一秒還笑得那麼開心,突然就變了臉,比翻書還快。梅妃雖然性情陰晴不定,但她總能揣摩出個大致緣由,但麵對對麵這個人,她實在無語凝咽。
幻伶愣愣的起了身,道:“是。”
君玉淞似乎很滿意她現在的表現,至少現在的她可能還沒想好該怎麼偽裝。便戲謔的笑道:“你說,本王要是向梅妃討要你,她是給還是不給呢?”
幻伶明顯被這句話再次驚到了,瞪著一雙眼睛,呆呆的道:“啊?”來到這個時代後,幻伶很少這般手足無措,不論多危機的時候,都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所以人人都道她處事不驚,從容大方。但君玉淞,似乎總有辦法讓她慌張,因為他的處事方式總在人意料之外。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人,她惹不起。
她終於緩過神來,淡然道:“奴婢不過一個賤婢,怎敢揣度主子的心思,主子若說要給,奴婢也不敢不從。”一口一個奴婢,卻顯不出一絲卑微。
君玉淞笑得更燦爛了,可他的眼底分明無一絲笑意,反而是一種瀕臨爆發的憤怒:“哦,原來如此,那本王倒想試試。”
忽的風起,花落,兩人仿似浸在花海之中,場景分明那麼唯美,可氣氛卻是如此僵硬。君玉淞也不待幻伶再說什麼,便轉身揚長而去,他怕他再待下去,可能真的會爆發的,恩,他還不想嚇到她。
幻伶愣住原地,任那落花飛舞的多麼美麗也再無心欣賞,一大堆問號擠在她的小腦袋裏,她都感覺自己的頭都要炸了。
待她恍惚的回到慈寧宮,壽宴已接近尾聲,君玉淞也不在了。君玉冉連忙問她:“伶兒你去哪兒了?自己偷跑出去玩還不帶著我。”
幻伶虛弱的笑了笑:“有點悶,出去轉了一圈,哪有什麼好玩的。”她實在沒什麼力氣了,應對君玉淞這個人,太吃力了,重要的是吃力還不討好。
君玉冉聽出她聲音有些虛弱,便擔憂道:“伶兒,你還好吧,是不是累了?要不你先回去歇著吧,這兒有沐煙就行了。”
幻伶卻擺擺手道:“哪兒那麼嬌弱了,爺你要自稱本王。”
君玉冉苦著一張臉委屈的說:“知道了。”
幻伶狀似無意的問道:“秦王已經走了?”
“是呀,早就走了,說是有急事,便向太後請辭了,”君玉冉隨口道。
早就走了?有事?他所謂的“有事”就是跟著她去那片櫻花林,然後對她說那番莫名其妙的話?幻伶又一次犯了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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澀澀真的很辛苦啊,學生黨,每天擠出時間更書啊···每天除了更書就是上課···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