Ⅳ 第十七章 最後的最後(2 / 2)

鄭繕拉住已經沒有理智的鄭荊輝。“護士小姐送孩子觀察吧。”她很清楚兒子已經要瘋了,他們此刻都沒有心情去看這個孩子,迎接這個孩子的到來。

這時一名護士慌忙從手術室跑出來。“好,我馬上去血庫。”

鄭荊輝聽到這句話陷入恐慌,坐在椅子上全然像個沒有靈魂的人。

“護士小姐怎麼了?”鄭繕攔住護士。

“馬上就為病人做腦部手術。”護士匆忙說完就慌忙離開。

堯述允這一進去,就進行了九個小時的手術,鄭荊輝在長椅上,受這他此生以來最大的煎熬。而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此時已經聞訊已經趕來的東部嘉宇很快趕來。

東部嘉宇看著滿身血跡的鄭荊輝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坐著,他又看向手術室的燈,依舊亮著。

鄭荊輝眼睛裏滿是血絲,已經一夜未眠。

鄭繕看著到來的東部嘉宇,沉默不語又一次看向手術室。眼神裏的哀傷與擔心。

護士再度出來,慌忙向血庫調血。

這一次鄭荊輝已經全無反應,鄭繕走了過去。東部嘉宇也不自覺的跟了過來。

“病人現在十分危險。”護士丟下了這樣一句話。

東部嘉宇隻感覺自己的心都揪了起來。

直到手術時間又過去了三個小時,醫生再度出現,不過卻不是喜訊,而是劫浩。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請您去見她最後一麵吧。”醫生的這句話激潰了這個曾一度冷靜的男人,鄭荊輝已經激動的跑進手術室裏。

“述允。”鄭荊輝看著堯述允,她已經蒼白的躺在病床上。看起來沒有什麼的不同,可是她卻永遠的不能起來了,永遠的都不能和他說話了。

“述允。”鄭荊輝已經無力的看著堯述允。

“她在手術前說,如果她不能再醒過來。她想讓您再抱她一次,看一眼陽光。”護士小姐看著這個已經沒有心跳的女人。她其實早就已經意識到自己的病情。

鄭荊輝將堯述允一把抱起,抱到外麵的醫院花園。外麵已經開始下雪,當記憶的深秋離去,殘忍的冬日到來,但是一切都會被春日所融化。

雪開始下,飄落在堯述允已經慘白的臉上。

鄭荊輝看著這個女人,在幾個小時前她還說過她愛他。但現在卻已經不會再醒過來。一輩子都不會在醒過來。

鄭荊輝低頭在堯述允冰冷的嘴唇上留下一個吻。“我愛你。”

雖然她已經不會再動,已經不會再聽到他所說的話,甚至全身都有一種血腥味。但是沒關係,一點都沒關係。

鄭荊輝死死抱住堯述允,好像這一輩子都不會鬆開自己的手。鄭荊輝哭了,在他驕傲的人生裏從未再有過眼淚,但是他此刻卻哭了。

東部嘉宇看著這樣的鄭荊輝,他想到了“脆弱”這樣一個詞。他看著在他懷裏的書允,他羨慕他,至少他可以堂而皇之的抱著她,說愛她。而他呢?卻隻能就這樣看著她,卻永遠也無法再對她說“我愛你”這樣的詞語。

東部嘉宇轉身離開,卻看到了身後的卓亞軒。她也哭了,就像是個淚人。

他看了一眼卓亞軒,轉身離開。這一切該有一個結束了,隻不過這個結束是讓整個南宮家陪葬。本來這一切與他們無關。

雪下著下著,一點點的掩蓋了路標下的字樣。

‘第九人民醫院’

開始的地方,結束的地方。

(全文完)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個陰謀複仇的戲劇,這一切的悲劇都是源於人性。兩大家族的恩怨情仇,卻讓一個全然無關的南宮家陪葬。所有的一切都伴隨著堯述允的死而結束,有人說她是幸運的她可被三個男人如此的深愛,但我卻認為她是不幸的,在她的人生裏,遇見他們就是她悲劇人生的開始。

可我卻認為堯述允的結局是幸福的,如果她活著麵對一個她愛不得恨不得的男人,又將是怎樣的悲劇。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們生活著卻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