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突變(1 / 2)

“阿信,強子今天就別回家了,跟我和阿顏一起走吧,這丫頭剛考完了試,估計現在興奮著呢?”阿受邀請道。

強子支支吾吾道:“這樣不太好吧,你們家家規挺嚴的。”

“切,少來了,小的時候你可是沒少去,臉皮這麼厚,趕你都趕不走。”阿受打趣道。

阿顏有些無奈的說道:“兩位哥哥,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從小除了阿受哥哥家裏就沒有人陪我玩了,雖然同齡人不少,可是族規的緣故,他們從來都不把我當朋友對待,你們忍心阿顏高考完還是自己一個人孤獨嗎?”

強子咬了咬牙,做出了一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舍己為人的樣子,弱弱的說道:“難賦深情啊,我這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心軟,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吧。”

阿受聽見此話,便知道從此不會再孤單了,自己無恥的道路上又多了一個誌同道合的小夥伴。

阿信嘴中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百無聊賴的說道:“妹妹,準備報什麼專業啊?”

“我想當一個歌手,或是做一個畫家,等著成績出來再看看吧,萬一我要是真的考不過,那你們可就要養著我了啊。”阿顏打趣道。

就這麼一路上的歡聲笑語,仿佛是光明賜予黑暗之前最後的賞賜,無論麵臨著什麼,總有用一些事情要值得我們去麵對,或許是以前我們無意之間犯下的錯,鑄就了我們的輝煌留下了一世悲傷。

“阿受哥哥,明天我們去哪裏玩啊?”阿顏的嘴角彎的和一個小月牙似的,或許,此時此刻,對這個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在緊張的學習之後好好地放鬆一下吧。

在等待了幾秒鍾後,並沒有聽見阿受的回答。

阿顏以為他沒有聽見,再度問了一遍,但還是沒有得到任何的回答,心頭生出微微的怒意,她想問問阿受此時到底在想什麼?可是在她抬起頭的一霎那間,阿受的表情出奇的凝重,哪還有平日裏的玩世不恭從容淡定,眼神夾雜的神情令她也捉摸不清,牙齒咬的錚錚直響。

她剛想問原因時,阿受一把把她按下,完全沒有平日裏的溫柔,就好像是一個機器運作一般,手臂的力度是那麼的冰冷,同時阿受環視四顧,警惕地看著周圍,一旁的強子和阿信兩人也隨即反應,警惕的看著周圍。

阿受的眼皮不知不覺跳了起來,心髒也開始了一絲悸動,四個人警惕的向前行進著,可是空氣之中的血腥味卻是更加濃鬱,阿受望著那個方向,再也顧不得那麼多,大步放開,直奔那個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

三天前,那個井然有序運作的家族現在竟不容忍視;三天前那個寧靜安逸的地方如今已經變成了血魔的海洋;三天前,那個曾經對自己嚴格要求的人如今又在何處呢?

屍體,滿地的屍體,在這夏日散發出一股股惡臭,可是,現在的四個人沒有會在乎這個,阿受盡量控製著自己瀕臨崩潰的大腦,對著強子的阿信說道:“你們看看還有誰活著,我和阿顏去找父親和族長。”說罷一把抓著阿顏的手朝廳門跑去,僅僅幾千米的距離,在兩人跑來卻是那麼的漫長,隨著兩個人不斷地接近,地上的屍體也愈發密集,阿顏眼眶早已經決堤,二人小心翼翼的避過地上長眠的所有人,生怕自己的腳步去把他們在另一個世界中驚醒。

出奇的,廳堂裏竟空無一人,那大大的“蘇”字依然存在,也許隻有它才是見證這場滅門屠殺的唯一見證人吧,八仙桌安靜的佇立在那裏,八張椅子像是護衛一般環繞著它,阿受冷冷的看著那八張椅子,雙手從腰間幻影一般的劃過,向前飛射出數到幻影,直接將那桌椅破壞,原來那八張椅子上分別用血寫上了八個家族的名字,不同的是隻有蘇家那張椅子上麵塗滿了鮮血,意思是在明顯不過的了。

在廳堂裏沒有看見族長和父親之後,阿受頭也不回的衝向了祠堂,印象中的父親再也沒有別的地方讓他更看重的了,這個從小就被灌輸守護蘇氏一族的男人脊柱中深深植入了忠誠責任,他不容許自己流落在他方,就是死,也要對得起先人,做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無愧於天地,無愧於祖先。

阿顏,蘇家唯一的大小姐,從小家族為她創造了心目之中的童話,哪裏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麵,或許是蘇氏血液之中的那種不屈不懼,讓這個剛剛經過高考洗禮十八歲的女孩默默地承受著發生的這一切,什麼狗屁榮譽,什麼童話夢想,在此刻是那麼的蒼白無力,多麼希望這是一場夢,醒來之後還是自己的父親與大小寵愛自己的秦伯伯那熟悉的笑容,現在又是那麼的遙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