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沈大同放開了小思,摸了摸她的腦袋,笑著說,“多謝你了,不過你還是趁著年輕換份工作吧,這樣的工作可不是長久之計。”
小思看著沈大同,眼裏忽然閃出了異樣的目光,感激地點了點頭。
“我們走吧。”沈大同朝林霖招了招手,林霖本來就如坐針氈了,聽他這麼一說,更是如蒙大赦,急忙跟著他走了出去。
躺在沙發上的旗袍女人看著他們一眼,有些怪裏怪氣地問了一句:“兩位怎麼都這麼快啊?”
林霖聽出了她話裏的意思,不由大罵,事情可不是她想的那樣,沈大同卻好像渾然不在意,笑吟吟地走到她身邊坐下,說:“其實我這次過來,是特地找你的。”
旗袍女人白了他一眼,眼神裏說不出的風情萬種,說:“老娘我可多年不出山了,不過要是價錢合適……”
沈大同笑了笑說:“你誤會了,我是有事想問你。”
旗袍女人的臉色頓時就變了,掛著臉說:“我這裏是可不是什麼打聽消息的地方。”
“我當然知道了。”沈大同的手又往錢包裏伸了進去,抽出好幾張大鈔放在她麵前,笑著說,“不過凡事也總有例外的是吧。”
旗袍女人一看這錢,頓時就換了副臉色,把錢收進了口袋裏,笑著說:“有事您就問,我知道的就一定說。”
林霖看著沈大同塞出去一打一打的錢,覺得心都有些痛,要知道最後可是要自己付錢的,現在沈大同光是打通關節就花了這麼多錢了,那自己到時候得付多少錢才夠啊。
“你們這邊之前是有一個叫思甜的女人吧。”沈大同單刀直入地問。
旗袍女人一臉地驚奇,問:“你怎麼知道?”
沈大同道:“你不用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你隻要好好告訴我就行了,關於她的事。”
旗袍女人想了想,說:“思甜的事我也不知道多少,隻知道她好像是山裏來的,到了城裏之後因為有幾分姿色,被一個有錢人包養了幾年,後來有錢人不要她了,她無處可去,就流落到這裏來了。不過我總覺得她的腦子好像有點問題,就像她總是不停接客,多的時候一天有十幾個,就像是不知道休息似的,雖然這樣我也能多賺點錢,不過又一次他喝醉酒以後就說,她要接那麼多客人,就是想要遇到一個真愛,然後帶他脫離苦海。”
旗袍女人說到這裏頓了頓,林霖的心裏卻笑了起來,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她不過是一個站街女,卻想在嫖客裏找到真愛,這是多麼天真的想法呢。
“後來呢?”沈大同接著問,“聽說她一個月前離開了,是什麼原因?”
旗袍女人說:“倒也不是什麼特別的原因,不就是不想幹了。”
沈大同又問:“那在她離開之前,有發生什麼不同尋常的事嗎?”
“奇怪的事嗎?”旗袍女人托著下巴想了想,“倒也不是沒有,那就是兩個月前開始,思甜的接客量明顯就少了,有時候一天隻有兩三個,回來我就慢慢發現,那段時間,有一個男人每天晚上好像是九點的時候,都會準時來找思甜,然後第二天才會走,這樣的情形一直持續到了思甜一個月前離開。”
沈大同感覺是抓到了關鍵,急忙問:“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子,叫什麼名字?”
“記不清了。”旗袍女人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忽然又指了指林霖,“不過我記得身形就和這個小哥差不多。”
沈大同有些無奈,但也沒有辦法,客人那麼多,她也不可能全部記住,見也沒有什麼可問的了,沈大同就帶著林霖離開了。
終於走出了紅燈區,林霖感覺一身輕鬆,連呼吸都順暢了不少,林霖這時卻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轉頭問沈大同:“我們明明直接問老板娘就可以了,為什麼還要在小思身上花錢?”
沈大同卻不說話,隻是朝他詭詰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