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14章 搶先動手(2)(2 / 2)

白露惦記著那人身側的位置,也連帶著惦記不曾得到的那人,這讓君越更恨!

君越的視線再回到白燁臉上時,眼底的冷意又多了幾分,詢問的意味更重。

白燁自知躲不過,便半握拳頭抵在唇邊咳了咳,以點頭作答。

君越彎起唇角輕笑,與那人相似的麵孔卻少了風華絕代的氣度,緩步走向自己的位置。

祭天、祭祖、拜神佛,一切該信的不該信的都信了,這場隆重的立後大典,順應天時地利人和,心思細得仿佛要叫某個人此生難忘。更有小國來朝,外邦恭賀,而與大秦結為盟國的東興因內亂未平,不曾派人出席婚典,北晉皇帝登基不過三日,忙於戰事國事,敵友未分之際更不會遣使來賀。

梵華同釋梵音也出席了祭天大典,聶子陵作為聶家老幺如今沒了官職,也隻好站在最外圍瞧瞧熱鬧,方才聽到《蒼狼白鹿》的禮樂響起,他險些沒哭出來,往事不堪回首啊不堪回首。大帝下旨讓他此生不準再吹簫,這不,他再沒拿起心愛的碧玉簫了。

忽見許久不曾露麵的梵華膩著一個和尚,親親熱熱的,聶子陵驚訝地湊過去,問道:“小貓,你幹嘛呢?薄相要是瞧見了,你要倒黴的。”

梵華轉頭望見他,睜著雙大眼睛,幾乎是歡喜起來了,拽著身邊的和尚對聶子陵道:“聶大廚!我好久沒看到你了!老薄薄說你被流放了,這輩子想見你都難了,我還哭了一回呢,你這麼快就回來了啊?”

聶子陵嘴角抽搐,薄相可真是會氣死人不償命,若非看祖父孟閣老的臉麵,他說不定真被流放黑水城了,聶子陵咳嗽了一聲,想解釋:“我哪裏……”

話沒說完,小貓兒已經仰起頭對身邊的和尚道:“聶大廚的廚藝可是宮裏的一絕呀!大美人都說好的!不過後來聶大廚犯了罪,被逐出宮去了。好可憐,我再也沒吃過聶大廚做的飯,餓瘦了兩圈呢。”

聶子陵的頭頂冒起了青煙,這是說舍不得他的飯呢,還是舍不得他離開宮裏?是他可憐還是她可憐?

那和尚衝聶子陵雙手合十頷首,算是打了個招呼,也無多話,隻是禮貌。

聶子陵這數月受夠了家中兄長的窩囊氣,好歹他知道九重龍華殿上的那位皇後娘娘是什麼來曆啊,好歹他是為皇家為大帝犧牲過的人啊,怎麼就淪落至此成了梵華口中被流放的可憐人?

為了給自己長長臉,聶子陵清了清嗓子,揚起下巴抬頭挺胸若無其事道:“咳咳,那個……小貓啊,我在長安朱雀街上開了間酒樓,以後我也不當官了,就好好地做菜當老板,你有空來嚐嚐啊。”

梵華瞪大眼睛,不可思議極了,一臉的崇拜,撲過去抱住聶子陵的胳膊道:“哇,聶大廚你好厲害,你居然做到了我做夢都想做的事!你知道嗎?我好多次夢見我開了一間酒樓子,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聶子陵低頭瞪著她的臉:“這、這不一樣吧?你開酒樓,想吃什麼吃什麼,我開酒樓,是……”

“祭天祭祖過後,請諸位移步擊踘場,陛下將親率軍中勇士比賽擊踘,以賀大婚之喜。”

聶子陵話音未落,一道溫潤沉穩的嗓音響起,聶子陵忙抬頭看去,隻見高台上薄相長身玉立,麵帶微笑地宣布接下來帝後朝臣的行程,而薄相的目光不偏不倚地越過眾人,落在梵華和他的身上。

聶子陵像是被火燒了似的,哆嗦著甩開梵華的手,欲哭無淚道:“小貓,你快躲開!離我一丈遠!薄相瞧見了!我不想流放黑水城啊!”才提醒了和尚,這會兒倒是他引火燒身了。

梵華踮起腳尖才看到薄延的身影,見聶子陵怕成這樣,她很不滿地對釋梵音道:“你看,我沒說錯吧?老薄薄太過分了,人隔得那麼遠,還不讓我好好討飯。”

釋梵音笑,卻全神貫注地望著高台上的帝後二人,問梵華道:“你瞧過擊踘賽嗎?”

梵華聽罷,轉頭問聶子陵道:“聶大廚,那次你帶我爬牆去看的是不是擊踘賽啊?幾個人騎著馬拿著根杆子追著一個球跑來跑去,一個人摔下馬,險些被踩得腸子都出來了,是那次吧?”

聶子陵的臉都白了,這些不堪回首的記憶虧她還記得,他點點頭,想起那個血腥的畫麵又想吐了,繼而回神,驚望向帝後的方向:“大帝親率軍中勇士比賽擊踘?大帝怎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