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3章 如此鍾情(1)(1 / 2)

黎戍追上去:“真要下手啊?”

“上不上?”司徒赫固執地重複道。

盛京的紈絝們不會詩詞歌賦就罷了,誰不會蹴鞠?

“上……吧?”黎戍頗為難地應付了一句。

司徒赫腳步未停:“好,算你一個,我再叫上墨覺、墨洵。”

“什麼?!”黎戍差點以為自己耳朵有問題:“我說司徒赫,你丫瘋了?犯抽還是怎麼的?墨覺和墨洵那倆小子什麼時候入得了你的眼了?腦門子被‘飛沙’踢多了吧!”

司徒赫的表情依舊鎮定:“隻是組個隊而已,湊夠六個人。”

“六個人偏偏找墨覺和墨洵?司徒赫,別當爺不知道你心裏打的什麼主意,墨家老二老三都不喜歡那個病秧子,你這是把病秧子往死裏整啊!”黎戍冷笑:“以病秧子的身子骨,他肯去參加蹴鞠賽?以婧小白那種護短的性子,她能讓你害了她的夫君?想什麼呢,傻成這樣了?”

司徒赫停在元帥府的馬車前,道:“回去好好準備蹴鞠賽,其餘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我自有主張。”

長腿邁上馬車,剛坐定,黎戍掀起車簾,探頭進去勸道:“赫,說真的,你這麼做不值得啊,要是那個病秧子沒死,你與婧小白就鬧翻了,要是他死了,婧小白恐怕也不會待見你,以她那個臭脾氣……”

司徒赫冷笑出聲:“你的意思是……婧小白會為了那個病秧子跟我鬧翻?她要他,不要我?如果不是我死,就是他死,婧小白會選他?”

“……”黎戍啞然。

“走吧。”司徒赫對車夫道了一聲,馬車立刻朝前駛去,黎戍不得不側身讓開,卻還是在後頭叫了一聲:“司徒赫!你就這麼沒出息!有種光明正大地跟婧小白說啊!”

司徒赫沒回頭,在車廂內深深呼出一口氣來。

是啊,真沒出息,從前沒勇氣與韓曄比,他一聲不吭自甘墮落地認輸了,現在,竟又這麼不自信地拿自己與那個病秧子賭。明明,他知道婧小白永不會舍棄他,無論他變成什麼模樣。

他司徒赫獨獨在麵對婧小白時才會有婦人之仁,若是有些人以為他永遠溫吞良善,便是大錯特錯了。

武舉前的蹴鞠比賽,是皇室每年都會舉辦的盛事,參賽者分兩隊,都是青年人,一隊是朝中重臣之子,一隊是王子皇孫。

然而,景元帝能上賽場的子嗣隻有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七皇子年僅十歲,勉強也能湊個數,剩下的那兩個名額,按照慣例,該由皇室宗親補上。不過,今年恰逢榮昌公主和定安公主大婚之喜,駙馬算是陛下的半子,這參賽的名額便應該由韓曄和墨問來頂上,理所當然。

新帳舊賬,正好一起算。

墨譽擔任翰林院修撰和七皇子侍讀以來,一直忙於適應翰林院的事務,這是他第一次到朝暉殿為七皇子講課。

先帝時,對皇子的功課要求頗高,皇子們每日都早早來到上書房,由富有才學的翰林們授課,從早晨到晚上,除非寒暑季節可稍作休息、重大節日放假之外,平日裏根本不可能有懈怠的時候,連行動自由都遭限製。

景元帝對這種教育深惡痛絕,他繼承皇位之後,並不要求子嗣每日集中在一處讀書,而是每月逢單日上大課,由太傅統一教授經文,雙日則可隨意。

四月十二便是雙日,墨譽下了朝跟著引路太監一路來到七皇子的住處,朝暉殿。推開書房的門,就見七皇子端坐在書桌前,見他進來,狠狠白了他一眼,又別開頭去。書桌旁站著一位錦衣的大宮女,墨譽覺得有幾分眼熟,半晌才想起來好像是黎貴妃身邊的。

七皇子百裏明煦一直對墨譽有抵觸心理,自上次的狀元宴上墨譽就已知道,哪怕他在家中已練習了許多遍,現在真走到七皇子侍讀這一步,卻還是覺得尷尬。

那大宮女大約二十出頭,很會察言觀色,見狀,對墨譽道:“狀元爺,這邊請,七殿下恭候多時了。貴妃娘娘說,如果七殿下有什麼不是,您盡管責備。”

墨譽一笑,寒暄道:“不敢。自當盡力。”

隨即讓七皇子翻開經書,他念一句,七皇子跟著念一句,墨譽對這些經文滾瓜爛熟,根本不需要參閱書本,負手而立,嗓音清朗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