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修女服到地鐵站。等回到酒店已經是九點多了,接下來的幾天,上午翻譯文件,下午旅遊,往常一樣的習慣,一個電話打破了這樣的平衡。她打了電話回國,卻聽到一個讓她窒息的消息。
“綰,婚禮提前了。”其實他不想說,隻是等綰回來就要舉行了,“綰,談媽媽說你會是最漂亮的伴娘”有什麼是比參加前任婚禮,新娘還是自己一個大院長大的,自己還是站在那裏的伴娘,想想都覺得好笑,可這就是現實。
“幫我定明天回國的機票吧。”她相信神的話,也知道這就是宿命。掛了電話,初綰不知道該做什麼,就這樣看著夜景,盯著時間久了越來越模糊,直到看不清事物隻是留著光暈,心開始一抽一抽的痛,按著自己的心房,眼淚滴在地板上,她痛,很痛。素來不沾酒的人,開了一瓶香檳,坐在地上扶著窗,一杯一杯的倒進肚子裏。她說“談和,你終究負了我”接著一直一直哭,直到香檳倒在裙子上,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她該回國的日子,醒過來的時候是外麵門鈴一直在想,宿醉最大的副作用就是頭痛。她向來不喜喝酒更沒有經驗了。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扶著牆走到門口,開門。
“初綰,今天遲到了。”容彌聽到門開的聲音,轉過身來說。看到她之後震驚了,這是發生了什麼。紅腫的雙眼,淡黃色的連衣裙上明顯有著一大灘水漬,加上散發的酒氣,她絕對出事了,綰綰沒有回話,低著頭看了地麵一會兒說“容彌,我要回國,中午的票,今天不能幫忙翻譯了抱歉。”初綰陳述著這件事,然後沒有多說的轉過身,進房,關門。
她走路有些不穩,到浴室之後,竟然跌在地上,放了熱水,洗好澡之後冰敷了下自己的雙眼,確定浮腫消下去,可氣色還是不好,眼睛還是紅紅的,唇泛著白。思慮再三,畫了淡妝,到樓下吃了早餐。她準備了接下來的行程。
而當時站在門外的容彌,拿出手機,打了國際長途,“木兮,她很不好。”解釋了他看到的,而在中國那位男士,坐在一片黑暗裏,喝著手上的拉菲,越聽眉頭越皺,掛掉之後,木兮又打了一個電話。說實話容彌不擔心是假的,這幾天的相冊,他們都知道初綰是個怎樣的人。但這邊的工作放不下,而且木兮會有主張。
去買了些禮物,特別選了一個漂亮的袖扣送他。之後準備去機場。離登機時間還有一個小時,這時候她才想起,那套修女服還在她這裏,沒有送還教堂,現在去的話時間就不夠了,心想下次,下次再回來的時間還給她。坐在旁邊法國夫人看到了綰綰的機票,親昵的問“tuvasàlachine,tueschinois。(你去中國,你是中國人嘛)”綰綰看向她,那是慈祥,像看著自己的孩子,自幼失去母親的她,很喜歡很喜歡這種眼神,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moiaussi,allerenchine(我也是,去中國)”她的眼神中告訴初綰她很喜歡中國,就像她喜歡法國一樣喜歡中國。
法國人總是禮貌的,似乎發現她心情不好,女士之後也沒說話就這樣溫柔看著她。直到登機,起飛她才覺得原來就真的,他就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