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了愛情橋,在走向教堂的路上。雨下的越來越大,她沒有因為下雨而覺得煩燥,後來還是選擇坐地鐵,這條路太長了。買好票到châ;teau—rougeabbesses,anvers站下車,在重新走進雨裏。
抵達了聖心教堂,這時候這裏的人很少,不知道是因為下雨還是因為天黑。她喜歡這裏。
身體向下滴著雨,走進去的時候修女細心的發現了帶點狼狽的她。“belledame,vousavezdesproblèmes(漂亮的小姐,你遇到什麼難題了嘛)”走近綰綰,修女合這雙手,看向這個奇異的中國人。在這裏的每一個人都見過大風大浪,見過各種各樣的人,她們並不好奇,任何一個來到這裏有故事的人,修女是最好的聆聽,她們跟神父一樣,都是神派來的。“ilpleutdehors,jen'aipasdeparapluie(外麵在下雨,我沒有帶傘)”初綰用那雙澄澈的眼睛看向她。修女年紀不大卻也不小。有點像母親的感覺,望著自己孩子的慈祥。“oh,mondieu。permettez,bellefilleportermesvêtements。(哦,我的天。美麗的東方姑娘介意穿我的衣服嘛)”不覺壓抑,這裏聽不到雨的聲音,她並不知道有在下雨。“certainementpas,merci(當然不會,謝謝)”謝過了修女,她帶著初綰來到自己的房間,這裏並沒有別的衣服,隻有修女裝,綰綰本就不介意,便也換上了,後來走回前廳她才告訴初綰,她叫anna。寬大的修女服,嬌小的她,衣服顯得很大。走到大廳才發現修女都回去上課了,這間教堂隻站了一位神的溝通者,神父。
神父是個上了年齡的老者,穿著潔白的聖袍,站在最中間。整個大教堂隻有那個最沉重的薩瓦鍾在響。“père,tusaisquec'estlapunitiondedieu(神父,您知不知道來自神的懲罰)”綰綰走到最中間,眼神蒙了霧,看向那個聖潔的老者。轉過身的神父,聽到那句話笑著看了看她,“lavolontédedieu(天主的旨意)”說罷又搖了搖頭。“dieupardonnetousvraimentcontrit(天主會寬恕每一個真心悔過的人)”隻有包容所有的心,又怎麼會懲罰別人。綰綰自己也覺得自己幼稚,神父看向這個特別的“修女”他知道她不是。但是他看見了一雙最幹淨的眼睛,他聽了太多的禱告,太多的苦難,第一次見這樣子的眼睛,像水一樣,隻是不是藍色。
綰綰知道,神父在看她,綰綰也知道,她有忘不了的過去和一段奇怪的記憶。她好像看到那把刀又重新刺了進來,紅色,沉悶的紅色,那是自己的,從心口流出來,有人在笑,有人在笑。
神父注意到她陷在痛苦的回憶裏“dieuaditdenepaslecoulerdanslepassé(天主說,不該沉淪過去)”神總會有旨意,現在的旨意就是讓眼前的女孩走出來,走過她先前人生的黑暗,走向未來的曙光“lemotdedieu(神的話)”又說了一句,看著眼前女孩的動搖,這個地方很安靜,他需要做的就是指引,那條正確的路。回憶總是讓處在裏麵的人覺得漫長,她聽到一個聲音,在告訴她,“孩子,快回來,有個叫嶄新的人在等你,有個叫未來的人在等你。”她知道那就是神的話。睜開雙眼,看向神父,莞爾一笑。“神的話,而不是懲罰。”接著和神父聊了很久,大都是小時候調皮搗蛋的事。門外的身影坐了很久。“綰,你真適合純潔的修女。”聽完她說的過去,她的懺悔,心裏想,下次一定是他和她,不是一個人,正是因為匆忙,他漏聽了最重要的一部分,之後知道的他開始恨自己沒有多待上幾分鍾,上去擁住那個用半輩子在痛的人。趕回機場,他該回去了“木兮,來了就走,我送你阿。”容彌到機場送自己的好友。那個人叫“溫木兮”站在背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