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尼爾府邸的主人——奧尼爾勳爵真是熱心,他考慮到安娜和朝揚的行程問題,還放了火車票在信裏,還告訴他們,等他們到了以後會有專車來接他們。
隻是可惜的是,安娜和朝揚乘坐的那班火車因為種種問題而耽誤了到達時間,所以奧尼爾府邸的專車並沒有接到他們。
安娜和朝揚並不認識去奧尼爾府邸的路,這可怎麽辦呢?還好,奧尼爾勳爵這個人家族地位很高,而且又是蘇格蘭鼎鼎有名的大人物,所以安娜他們一路邊走邊打聽奧尼爾莊園的所在地,行動不算困難。
可是又有了一件麻煩事,剛剛還好好的天忽然下起雨來。安娜和朝揚隻好跑起來。在黃昏的光照下,雨飄在空中,迷蒙蒙的世界,就好象是在另一個世界,一個隻有寧靜、安詳的世界。雨輕輕的飄落在他們身上,涼絲絲的。好象很久都沒有這樣平靜了。
這時,一輛比較小,但高貴大氣的車駛了過來。司機戴著個大大的帽子,頭也不抬的出示了奧尼爾莊園車輛的證件,便請奧尼爾勳爵的客人先上車。還是奧尼爾家族的專車呀,坐著就是舒服。安娜一聲不響的坐著,朝揚覺得有些奇怪,剛要說話,被安娜擋住了。
“沒事,這是奧尼爾家族的專車,隻不過是另一個奧尼爾成員給我們的一個小小的見麵禮和一個小小的測驗罷了。放心吧,我已經知道了。”安娜笑著低語道。用手拿起那放在車袋裏的初級樂譜,輕輕的拂掉上麵一層薄灰。繼而久久的看著這車窗上的字母——x.a
到底是奧尼爾府邸的專車,速度就是快。不一會兒,安娜和朝揚就到達了奧尼爾府邸。那位司機和守門人低語了一下,便低頭彎腰的帶安娜他們進到了客堂。
安娜打量著奧尼爾莊園的客堂,真不錯,華麗之中不式典雅,輝煌之中不失靈氣,看起來確實能反映主人奧尼爾勳爵待客有禮。
司機先生招呼旁邊的一個傭人過來。安娜發現當傭人走過來時,有一絲明顯的慌張。而後,司機吩咐傭人去找奧尼爾勳爵和夫人,就說客人到了。
很快,奧尼爾勳爵和夫人就到了。能想象他們有多麽的吃驚和驚喜嗎?他們一個勁的對安娜他們感到抱歉。
“真是的,因為車班延誤的關係,我們沒有接到你們,真是抱歉。”奧尼爾勳爵抱歉的說。
安娜笑笑,說:“哪有的事,您不必抱歉,您的心意我們已經收到了,我們是乘奧尼爾家族的專車過來的,真是謝謝您的美意。”
安娜一頓,接著麵露嚴肅而自信的神情說:“哦,對了,還有您,”安娜轉向帶他們進來的司機。“司機先生。不,準確的說是x.a,奧尼爾家族的另一位成員——希揚·奧尼爾先生,勳爵少爺。”
(注解:“您”對地位尊貴,家世顯赫,對自己還不很熟的人的尊稱,不分輩分。所以,因為禮貌和禮儀,安娜才會稱奧尼爾勳爵和夫人為“您”,也會稱希揚·奧尼爾——奧尼爾勳爵的兒子為“您”,而不稱他為“你”。)
眼看著勳爵先生和夫人驚訝的樣子,安娜對著想考驗自己和朝揚的希揚·奧尼爾笑笑,說:“您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您是勳爵少爺的嗎?”
還是司機摸樣的奧尼爾點了點頭。
“我們雖然首先接到了奧尼爾勳爵的信,知道會有奧尼爾專車來接我們,但我們的火車卻延遲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您認為我們還會指望會有專車來接我們吧?說實話,我們可一點都沒有指望過。”安娜說。
“那為什麼當我開車去接你們的時候,你們毫不猶豫的上了車呢。”希揚·奧尼爾問道。
“一眼看去這確實是奧尼爾家車,因為上麵有著奧尼爾家族的標誌。但我一直覺得好象有哪裏不太對,心有疑慮,但是我們一上車我立刻確定了這是奧尼爾家族的專車,因為車上有一種特殊的香味,那種香味我在奧尼爾勳爵的信上也有聞道過。”安娜說著“接著我又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有著輕微灰塵的笛子的初級樂譜和書上的英文縮寫名字——x·a,而且車窗上也有。這又是為什麼呢?”安娜笑著反問到。
眾人帶著疑惑的神情聽安娜繼續說下去。
“既然這是奧尼爾家族的專車,樂譜和車窗上的字母a肯定就是奧尼爾家族姓氏的英文縮寫的首字母了。那麼x又是什麼意思呢?很顯然,x·a是一個人的名字,那這個人的名是什麼,簡單的說就是他具體叫什麼?
“我想這肯定不是奧尼爾勳爵每天乘做的專車,因為奧尼爾勳爵的名的英文縮寫的首字母是p不是x,雖然他們都有a字母,即奧尼爾家族的姓氏的首字母。但既然不是奧尼爾勳爵,但他有奧尼爾家族的專車還姓奧尼爾,他的車裏還有奧尼爾家族的特殊香味,那他肯定就是另一位奧尼爾家族成員了。”安娜下了定論。
“還有一點,那就是那本笛子初級訓練的樂譜。那本樂譜已經很久了,假設當年練這本樂譜的人就是奧尼爾家族的成員,那他現在應該是很會吹笛子了。我記得奧尼爾家族的一位繼承人曾經參加了在蘇格蘭舉辦的音樂大會,我說的沒錯吧?因為我也參加了那次音樂盛典,當時我就在現場,隻是沒有看到本人。更何況上麵還有奧尼爾家族繼承人的名稱縮寫呢?”安娜沉靜的說。
“梅林娜斯小姐,你可以知道這車是我的專用車,但你又如何得知我就是希揚·奧尼爾呢?我也可以派司機去接你們呀。”希揚說話了,聲音清亮帶有一絲興趣,仿佛很想聽安娜繼續講下去。
“的確,開始我以為您給我們的這個測驗隻是來測定我們有沒有膽量和能力判斷出這是奧尼爾家族的專車並坐上車來到奧尼爾府邸,可是當我來到奧尼爾莊園時,我忽然意識到這個測驗還包括判斷開車的人是誰。在車上也許隻是懷疑,但一到奧尼爾莊園答案就明了了。”
安娜接著說:“盡管您將帽子拉得很低,但當您遞奧尼爾家族車證給我的時候,我還是產生了疑問,因為您接回車證去時,手上露出的繭和嘴邊的一抹淡淡的摩擦的痕跡。這些痕跡很奇怪。一般開車的人用手掌握住方向盤,職業司機更是長期如此,所以手掌上應該會長有繭,而您的繭卻長在了手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