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行自從被裂晨的一番話所激勵後,鬥誌也是從他幼小的心靈中狂飆出來『射了出來?』,裂晨成為了他唯一,也是最好的兄弟。
修真時他倆互相探討,有很多易行不明之處做為大哥的裂晨也是毫不吝嗇的指點他,憑著易行過人的資質,在這短短的數年之內他打破了天古閣有史以來的一項項記錄。
年僅十二歲的他已成開光初期,這也算是正式的步入了修真的行列。就修為環節看來開光期乃是一種跨越性的突破,決定著你是否適合修真。曾有人修行了半生也未有此突破,對於已加入修行的修真者來說開光期還不能入眼,但對那些一世在修卻修無成果的人來說卻是那樣的遙不可及。易行做到了,而且是有史以來最早到達開光期的修真者。
那是一個灰蒙蒙的夜晚,天上繁星點點。裂晨『當時還小,常擺poss』雙手附後站在小山坡上連聲歎氣。那夜的風很大,吹的他的呼吸都有一些急促了。這時易行走了過來,他何時見過裂晨如此憂愁過,於是便上去問其原由。
裂晨望著天空,緩緩的轉過頭來道:“我要走了,去一個我該去的地方。”
易行摸了摸自己的腦瓜子,好奇的問道:“那是個什麼地方啊,我能去嗎,哥哥?”自兩人結識後他便把裂晨當做了自己的哥哥,堪比至親。
望著天真爛漫的易行,裂晨還是向往常一樣雙手搭拉在他的肩膀:“小傻瓜,都說了是我該去的地方,當然就隻能我去啦!”
易行還是有些迷惑不解:“那你什麼時候會來啊?”
聽到易行的提問,他也不知怎麼回答,遍隨手指了指一束含苞待放的梅花道:“當梅花盛開的時候,你會看見我騎著一匹馬兒,身上帶著各種新鮮、好玩的東西,那就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易行一聽有禮物也是興奮不已:“不許騙我喔,我們拉鉤為定!”他說完便伸出了一個小手指頭伸向裂晨,裂晨也是附和了上去鉤了鉤手指。
一滴淚水滴在了地上,易行看了看地上,再看了看裂晨:“哥哥,你怎麼哭了啊?”
裂晨擦拭了一下濕潤的雙眼勉強的笑道:“哥哥不是哭,是舍不得你啊。我走了以後你每天都要記得修行喔,可不許偷懶,早上也不許賴床。還有前天的那個傷口你也要記得敷藥,不然…………”他話還未說完,易行便終於忍不住的哭著衝上去抱住了裂晨。本就想哭的他也是止不住的聲的哭了出來。
月色撩人,寒風襲過,裂晨趁著這月色獨自的走了,易行卻依然站在那小山坡之上。月光照在他的身上附出一條長長的影子,他還是望著裂晨走時的方向從未動過,心中暗暗發誓。等到裂晨回來之時,一定要讓他看到一個足以令人驕傲的自己。
瘋狂修行成為了後來易行的代名詞,他付出了比別人多數倍的汗水,再加上他的資質,他成為了天古閣公認的天才少年。
十四歲,修為開光後期,正式加入捍武堂。
十五歲,已結出金丹。
十八歲,修成元嬰,全身脈絡渙然一新,四通八達。
直到年滿二十的易行已是有了元嬰後期的修為,招術的運用更是讓人歎為觀止,再加上那英俊而不失叛逆的相貌更是令所有人眼前一熱。
捍武堂的所有同門都知道易行有一個習慣,那就是每當梅花盛開之時,他總是會站在後山的一座小山邱上凝望著遠方,任憑風吹雪打,從不動搖。有人說那是易行獨特的修行方式,也有人說他是過於寂寞導致有些呆滯,但真正的原由恐怕也隻有他自己心中最為清楚。
天色漸亮,外麵已是沉雪滿地,天空也還飄著零星的小雪。易行推開門走出了屋外,這幾年他每天都是最早起來的,隻稍那天有一些光他便會起身出去修行。
隻見他身披一件灰色大衣伸出右手來觸摸著雪花,“看來梅花又要開了。”他心中感歎道。每年他都盼望著今天的到來,因為今天寄托著他的一串牽掛,他要親自站在山坡上等待自己的兄長——裂晨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