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詩心中氣惱,這老家夥不是坐地起價,趁人之危嗎?
原本還以為擺了這老家夥一道,到頭來還得任人擺布。
“你說吧,什麼題?”
沈如詩氣極敗壞的問道,情急之下,她也顧不上去征詢沐春的意見了。
“老夫我也不為難你們兩個晚輩,論功夫呢你們也不是對手,這樣吧,你們為我做一件事,做好了,我定將線索告知與你。”
梁公捋著胡須,慢悠悠地站起來,伸手向窗外的遠山一指。
起更時分,烏雲避月,四下漆黑一片。
一個小和尚快步穿梭在林子裏,手裏提著一個燈籠。
燈光昏黃,光亮如螢火,在這荒山野嶺中,透著一股詭異。
山林中荊棘叢生,亂石密布,根本沒有現成的路可以走。但小和尚卻如履平地,沒有一點遲疑。
小和尚身後,跟著兩個人。
年輕男子麵容俊朗,神情冷漠,劍眉下藏著一雙如鷹隼般銳利的雙眸。
年輕女子一張絕美的容顏隱在黑暗中,隻見她雙眉緊蹙,明眸低垂,嬌豔欲滴的紅唇緊緊抿在一起,臉上的神情不滿到了極點。
“智非,你慢點走行不行?姐姐是人,不是千裏馬,能日行千裏……”
沈如詩喘著粗氣,指著前麵的小和尚喊道。
智非停下來,他就是沈如詩進門時,遇到的那個掃地的小和尚。
他扭過頭對著沈如詩委屈的說:
“女施主,帶你們到了地方,我還要回去念經呢,不然被住持發現,又要挨罵了!”
“什麼?你不等我們啊?那幹完活,誰帶我們出去啊?我看出來了,老家夥這是要整死我們的節奏。”
沈如詩火冒三丈的說,在這空曠的樹林裏,她的聲音飄出去很遠。
智非無辜地看著他二人,小心翼翼的指著沐春說道:
“梁公說了,回來的路,沐施主定能記住,不再需要我了。”
沈如詩看了沐春一眼,隻見他將頭轉向別處去,既沒承認,也沒否認。
看來老家夥對這個活閻王,還是蠻了解的。
沈如詩心道。
又走了有一柱香的時間,沈如詩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走散了。
同樣的時間,走在平地,和走在山地裏,自然是山地更消耗體力。
智非將他二人帶到一處幽深的山坳,停住了腳步。
不知為何,進到這山坳裏,沈如詩明顯感覺到氣溫低了不少,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遠處還隱隱能聽到,流水的聲音。
智非將燈籠放下,指著對麵朗聲說道:
“就是這裏了,燈籠留給你們,我走了。”
說完,他快步離開,頭也不回地走到密林中,沈如詩想喊住他,已經沒了他的蹤影。
有山有水,沈如詩憑借掌握的皮毛風水知識,知道這個地方,應該是個風水寶地。
沈如詩走到智非放燈籠的地方,看到這荒草叢生的土地上,有一處異常的地方。
借著燈光能看到,一個非常突兀的小土堆。
上麵沒有長草,這土應該是被人挖出來,沒多久。
在離這個土堆不到兩米遠的地方,此處野草長得比別處茂密許多。
雖然茂密,但是長得無精打采,像是快要枯萎的樣子。
沈如詩指著這處地方,對沐春說道:
“肯定是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