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趙雪燕要叫張雪鬆起來吃飯,梁冬梅說:“叫他睡吧,睡夠自己就醒了。”下午王雪勝和李雪石回到店裏,三兄妹高興一氣,趙雪燕說:“咱們雖然在一個隊裏,但會到一起不容易,我和嫂子說說,晚上咱包餃子,團圓團圓行不?”王雪勝急迫的說:“行啊,隻要冬梅同意,咱現在就動手,我和麵,三弟剁肉,妹子剁菜,讓老二醒了就能吃上熱噴噴的水餃。”李雪石問王雪勝:“大哥,咱拿回那麼多種肉,包啥餡啊?”“哪個餡鮮?”王雪勝問。“野雞肉怎麼樣?”趙雪燕說。“哪有用雞肉包餃子的,野雞留著下火鍋,用野豬肉吧。”李雪石說:“也行,咱就火鍋裏下餃子,紅火一回,我去跟嫂子說。”“不用說了,我都聽到了,你們去忙活吧,我看攤。”梁冬梅儼然一家之長的樣子。
“大哥,咱這麼多肉,還用放菜麼?”趙雪燕邊剝蔥邊問。“野豬肉太膻,放點酸菜能去膻味。”“好,我去撈酸菜。”趙雪燕將酸菜洗好要去另一麵案板剁,李雪石說:“妹子,你把酸菜放我這,去準備火鍋料吧。”梁冬梅在廚房外,看喜慶的三個兄妹,心下歡喜,悄沒聲的回到前屋看店鋪。
張雪鬆一覺睡到日落時分,下地穿上鞋子,要去洗漱間,與手端洗麵盆的梁冬梅走個頂頭碰,“就在屋裏洗吧。”梁冬梅把洗麵盆放到炕下木凳上。“他們倆回來沒?”“早到了,兄妹三個包的餃子和火鍋,等你起來吃呢。”“回來不叫我,真是。”“什麼真是,假是,快洗吧。”“你不是有那個牙粉麼,拿來,我也把牙洗洗。”“呦,覺出自己嘴臭了。”平日裏梁冬梅勸張雪鬆刷牙,張雪鬆總是說:“咱就一個山裏人,哪有那麼多講頭。”梁冬梅也不知道他今天是怎麼了。
“哈哈,好豐盛啊,我感覺過年應該還有二十幾天吧。”張雪鬆高興的坐上主位。李雪石緊跟著坐下說:“今天比過年還齊整,咱四兄妹團聚不說,二哥還給我們伴個嫂子,要是有個侄兒就更齊整了。”梁冬梅接道:“要我說呀,大哥三弟都伴上媳婦,小妹也嫁上如意郎君,那才叫齊整。”王雪勝說:“要按麻將的和法說,今天這是滿貫,中和;嫂子說的那是大四喜,最大的和。不過那得等,等到哪年哪月就不知道了。”張雪鬆鼓勁說:“這事誰也不用悲觀,要來也快,是吧小妹?”“嫂子,你看二哥——”趙雪燕臉上罩上一片彩霞。
“哈哈,小妹有情況,是誰?江隊長?”王雪勝指著趙雪燕的紅臉問。“什麼呀,沒有,就沒有,二哥有正事呢。”趙雪燕捂上燙手的臉。“對,二哥,江隊長說你把我們哥倆調回來有重要任務,是啥任務啊?”李雪石將話轉上正題。“是這樣,雪燕要出去學習,調雪石回來輔佐冬梅看好咱的家。”李雪石為難說:“收貨賣貨我也不會啊。”張雪鬆說:“不會學,誰也不是天生就什麼都會,大哥的任務相對困難一些。”王雪勝說:“雖然在家我是你哥,在隊伍裏你是我們的長官,啥事你盡管吩咐就是。”“有一家娘仨,在鬼子討伐時受傷住在白水治療,你的任務就是全力伺候好這一家三口,直到他們痊愈。”“什麼人這麼重要?”梁冬梅問。“我隻知道他們是山裏的村民,要想知道根底,大哥得一點點去細品。”通過和宋三交手,張雪鬆懷疑他就是王雪勝之前提到的鬼影,派王雪勝去伺候他一家的目的,就是想進一步證實自己的猜測。“放心,我全心伺候就是。”王雪勝知道張雪鬆絕不會平白無故的派他去伺候一個毫不相關的人家。
第二天,張雪鬆先將王雪勝送到小崔客棧與宋三一家相識,然後去的診所。在梁冬林的辦公室意外見到蘇子玉,驚喜的問:“你怎麼會在這裏?”蘇子玉也感到好奇,“我和冬林是中學同學,你們是?”“生意道上的朋友,你稍等,我和他把業務交結完,請你喝酒。冬林,藥和人都到了,你檢驗一下。”梁冬林看完藥品,張雪鬆將趙雪燕推到他前麵說:“雪燕,這就是我給你找的梁冬林老師,古人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現在哥把師傅給你找好了,以後學成啥樣可就在你自己了。”趙雪燕說:“哥,放心吧,我會努力。”張雪鬆藥和人都交給了梁冬林,拉起蘇子玉說:“子玉兄弟,我沒事了,咱們走吧。”梁冬林拉住張雪鬆說:“你別急著走,我把藥錢給你結了。”“別算了,就頂客棧那一家人的醫藥費吧。”梁冬林再看一遍藥單說:“頂醫藥費?不能夠吧?”“不夠你先記個賬,完事一起算。”張雪鬆扯著蘇子玉的胳膊說:“正好到吃飯點,走吧。”梁冬林追出門喊:“等一會,還有我呢。”張雪鬆頭也不回的說:“你那麼多傷號,忙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