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張雪鬆說:“哥,今天咱就喝到這裏吧。”“好呀,光喝酒,這菜都沒動,多吃些菜,想想還缺啥,等東海他們過去時給你帶去。”“武器足了就啥都齊了,哥,你就等著聽喜訊吧。”楊少卿說:“哥還說:凡事三思而後行,不要學你二哥武蒼鷹,要切忌莽撞。”張雪鬆點頭說:“弟記得了。”
張雪鬆到榆林鎮口勒住馬韁,梁冬梅從後麵趕上來問:“雪鬆怎麼?”“下馬。”張雪鬆跨下馬和梁冬梅一起走進鎮子,梁冬梅看到臨街一家門上寫著售房,指給張雪鬆說:“雪鬆,這家賣房子。”張雪鬆看到正是煙館那套房子,心下暗自高興,說:“走,到日雜店問問啥情況。”
日雜店黃掌櫃見張雪鬆帶梁冬梅來了,高興的將他們讓到裏屋說:“小張,你這媳婦越長越漂亮了。”“黃掌櫃誇獎,那家煙館賣房了,是咋回事啊?”“小兄弟,應了你那句話了,就你走的那晚,肖三叫人殺了。”“那古大炮沒查出是啥人幹的啊?”“人家外來人,幹完就走了,鎮裏人都說是奔他古大炮去的,他辦完肖三的後事就張羅賣房。”“多少錢出手?”張雪鬆問。“剛死人,誰買呀。”黃掌櫃不屑的說。張雪鬆說:“黃掌櫃,你幫我問一下,如果價格合適我買。”“那房子你也敢買?”張雪鬆滿不在乎的說:“有啥不敢的,行的話我也來這裏討個生意,和黃掌櫃處個鄰居。”“好,你等著,我現在就去給你問。”黃掌櫃比張雪鬆還急。
張雪鬆一支煙剛抽完,黃掌櫃急匆匆走回說:“行了,行了,他們賣。”張雪鬆扶黃掌櫃坐下問:“說多少錢了麼?”“十個大洋。”“十個大洋?”張雪鬆瞅李冬梅。黃掌櫃以為張雪鬆覺著價格高了,說:“這房子剛死了人,而且還是橫死的,也就你們外鄉人能買,本地人白給都沒人去住,老弟要是真想買,老哥再去找古大炮殺殺價。”
“古大炮在鎮裏啊?”張雪鬆問。“嗯,就是他的房子。”“他現在人在哪裏了?”“在保安隊了。”“這樣吧黃掌櫃,保安隊也不是說事的地方,一會再麻煩你去一趟,替我約他去小酒館談。”張雪鬆將一塊大洋放到桌子上。“兄弟,你這是幹啥,老哥聽你要到鎮裏來做生意高興,要換了別人,我會去找古大炮麼!”“那就真的謝老哥了。”張雪鬆拉著李冬梅去小酒店等古大炮。
“哈哈,是何方神聖要找我古大炮談事啊?”古大炮人還沒進門,高昂的聲音就灌倒張雪鬆的耳朵裏。張雪鬆起身迎上去說:“是古隊長啊。”古大炮指著張雪鬆:“哈哈,是你小子啊,幾年不見長出息了,這個俊妞是誰呀?”回手就去捏梁冬梅的下巴,梁冬梅擰身躲開說:“對不起古隊長,我是雪鬆的媳婦。”“啊,啊。”古大炮失意的縮回手說:“我叫你張老板還是叫你張大侄兒好啊?”“就叫名吧,雪鬆點了幾樣小菜,不知古隊長能否對口,我們邊喝邊談好不?”“說你出息了,一點沒錯。”三人坐下,古大炮的跟班不知所以,“去掌櫃那點兩個菜端回去和弟兄們吃去。”“那就別點兩個菜了,古隊長隊裏還有多少兄弟,都請過來,雪鬆給他們另弄一桌就是唄。”古大炮抱拳對張雪鬆說:“小老板爽快。”回頭對跟班說:“既然張老板給話了,就去把隊裏的兄弟都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