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什麼叫自食其果啊?!”白月清很是憋屈,卻終究冷冷地笑了,故意拖長聲音,“也對,像大少爺這樣幹大事,哪裏會顧得上別人的死活。不過你放心,就算疼死,我也不會用你幫忙。”
上官櫟的臉色明顯沉了沉,卻也不過片刻的功夫,他一如既往淡然道:“嗬……是嗎?這樣我就放心了。”說完又對下人補充道:“哦……對了,你們記住了。她可是不用幫忙,誰要是幫了,不說這位姑娘不情願,我可是不喜歡多管閑事的人。”
“嗬……放心。我就算疼死了,也不用你去。”很疼,可是,再疼,麵子上也要贏回來。
這裏的水並不深,隻是長得詭異,水草絳紫色悠悠地隨著水流擺動著,搖著揺著,像夢幻的色彩。水麵有兩條鐵鏈一上一下橫跨著,從這頭牽到河對岸。鐵鏈生了好多鏽,估計年代已經很久遠了,看得出這裏鮮有人的蹤跡。也隻有白月清這等人才才會常常去這裏。白月清挑了根竹竿站在河邊。
自己去就自己去,有什麼大不了的!不用靠你們上官家,過幾天我就叫我爹接我回去!再也不用在這裏受氣了!
白月清艱難地踩上鐵鏈,一隻手抓住上邊那條,另一隻手拄著竹竿,一步一步試探著往前走。水麵微風拂過,白月清感覺到自己像要被吹下去。她隻好用抓鏈子的手卷住鐵鏈,生鏽的鏈子在皓腕上劃出紅痕。這扭曲的姿勢,白月清舉步維艱。白月清突然悔意頓生。自己這是何必啊,要是掉下去――自己犯不著用自己和他置氣吧!可是已經回不了頭了,隻希望趕緊到達對岸!
上官櫟站在湖邊,淡雅的表情一如他了無繁雜的性格。
“俞晗……”蘇曲漾抱著熟睡的孩子輕喚道。
“嗯……”上官櫟回身望她,注視著她走過來,然後目光重新回到湖麵。
“我們……”蘇曲漾輕啟朱唇。
“曲漾,你應該明白,我們的關係,僅止於這個孩子。”
“俞晗……”蘇曲漾聲音有些發顫,眼波黯淡,喃喃道“是因為……她她,嗎?”
上官櫟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大大大,大,大少爺!不好啦!……”
一個急促的聲音在遠處就響起來。隻見上官家的管家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過來。
“什麼事情,如此慌張?”上官俞晗眉頭微蹙,卻是不見一絲慌亂。
“白月――白姑娘她,她……她去後山了!”
“她?”上官俞晗眉間一動,“一個人?”
“是,是是――是啊,卡在湖中央回不來了,夫人叫您趕緊回去一趟!”
白月清……她居然真的自己去了。真是情理之外。上官俞晗越過管家,咻呼間不見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