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夢擾
晚上開會肖敏很晚才回到家，說實話感覺這跟以前她給陶總做秘書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以前的時候所有人因為陶總的關係對她是愛屋及烏，可現在因為位置的不同，很多事情必須需要她主動的去配合才行，其實就拿今晚的會議，她如果不去也沒人會說她，可是她總覺得自己需要融入這個團隊，這樣她才能有更多的機會跟朱源明接觸，躺在床上肖敏的思緒回到了那個晚上，自己都搞不清楚怎麼會跟朱源明突然就發生了，而後兩人又可以裝著跟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夜情嗎？夜雨綿綿，肖敏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突然短信響起，在如此深夜嚇了肖敏一跳，隻見屏幕上寫著：事情辦的怎麼樣了？肖敏內心矛盾之極，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隻好含糊著回複：今天身體不舒服，事情沒有預想的順利，改天詳聊。
外麵小雨漣漣，小文無精打采的看著雨刷來回規律的運動著，腦子裏籌劃著訂單應該怎麼去運轉，照現在的情況朱源明將自己壓箱底的功夫交待出來，如果團隊成員一旦掌握，那麼每個人都會獨擋一麵，進入這個項目幫忙的也就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的高手將會使整個項目的運作更加困難， 與其到那個時候被動不如早點動手，想到這小文馬上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久違的電話號碼，電話馬上接通，“喂！文總啊，難得碰到您主動打電話啊？這麼晚了您有什麼事情嗎？”小文客套道：“王總您這是客氣了，這麼晚打給您沒有什麼大事，知道您是專門負責販賣人口的，我這有些人口的信息資料，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王總爽朗的笑道：“文總，您真會說笑，販賣人口，我們哪有那麼邪乎，充其量也就是賣賣人而已。”小文接著說：“王總，這麼晚了也不打擾您了，我晚些時候會把文件給你E-mail，您郵箱還是以前的那個吧？”“沒變，沒變，我收到看完再跟你聯係。”“好的好的，麻煩你了啊。”“客氣客氣，你這樣的人可一直是我們的業務對象啊，什麼時候你文總機會也讓我們賣一次啊。”“這個不難，機會合適，一定能合作上。”掛掉電話，小文馬上從名片夾裏層掏出一張SIM卡換上打給黃總，黃總的習性小文簡直是了如指掌，白天找他還基本沒戲，晚上找他肯定一找一個準，這回估計又不知道在哪裏享受呢，黃總天生的廣東人，很會保養和享受，通常這個時間不是在洗澡就是在洗腳，果然不出小文所料，電話響起首先聽到的就是不堪入耳的糜爛之音，緊接著才聽見老黃好像骨頭都快散了一樣懶散的聲音：“喂，誰啊？”“我，小文，黃總您現在說話方便嗎？”一聽是小文的聲音，老黃立刻讓旁邊的人噤音，然後說：“說吧，我現在有時間？”“今天接到最新消息，訂單浮出水麵，客戶會由上海北京兩地的組成專家組對供應商進行評選，你馬上發動你自己的資源馬上行業內去找找這個單子的信息，具體情況收到再詳盡的會聯係你，為了保險以後不要主動聯係我，你也知道當年你跟榮尊之間的過節。”說完不等老黃說話，直接掛掉電話，發動油門朝順義方向駛去。
王鳳山最近幾天把行業內知名的專家名單幾乎都找到了，現在因為不知道客戶的背景，王鳳山還沒有把握從現有的名單中去押注到底哪個專家會在客戶聘請之列，如果全部大麵積撒網又會浪費大量的時間精力，王鳳山現在突然有種有力用不上的感覺，這是他在以往任何訂單中都沒有過的現象，琢磨來琢磨去王鳳山明白主要問題出在客戶牢牢把握在高飛的手上，使自己損失了很多做判斷的機會，如果長此以往這個訂單中自己就會被牽著走，憑著多年的經驗，他發現這是個危險的信號，如果要想改變這種現狀必須要想辦法見到客戶，不能到最後時候一切就都晚了。王鳳山苦思著解決辦法，他甚至現在有些懷疑現在的榮尊已經先他一步拿到了客戶信息，如果那樣的話自己就太被動了，想到這他馬上找電話，撥通後電話那邊傳來機械標準的電腦應答：您好這裏是榮尊中國，銷售部請。。。。這個號碼王鳳山熟悉的狠，根本不需要聽完熟練的按下了4個按鍵，短暫的忙音過後，熟悉的聲音傳入耳際：“您好，我是李海山，哪位？”王鳳山馬上提高了自己的聲音問道：“李總，是我啊，鳳山，最近怎麼樣還那麼忙嗎？”“哦，我說誰呢，能直接撥進我的辦公室，原來是你，我還是老樣子，我看你在連勝幹的不錯啊。”“嗨！承蒙您客氣，我也是混口飯吃。”“行了，找我什麼事？你這幾年難得找我？”“沒什麼事，這前陣子出差在北京路過榮尊本來想上去看你的，結果手邊事多時間不允許啊，這不回來趕快給您打個電話問候一下。”“鳳山，有話就直說吧，你以前是我的老部下了，你難道忘記了啊，你沒事不可能找我的，說吧什麼事情？”王鳳山尷尬的自嘲的笑笑說：“李總，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我想您應該知道最近我們在打個大單的事情吧。”“哦，聽說了，是有這麼個事，怎麼了？”王鳳山沉默了一下，總覺得有些話真是不好意思說出口，可是再想想訂單，終於還是抵不住誘惑說：“我想問下，榮尊現在是否已經找到客戶的信息了？”李海山從王鳳山提到這個訂單就已經猜到他是來問這個問題的，想想說：“現在咱們是各為其主，你要明白有些事情是不能說的。”王鳳山碰了個軟釘子，可又不死心繼續道：“李總，您難道一點都沒聽說？李海山不耐煩的道：“我的意思你聽明白了嗎？我沒有理由和義務告訴你什麼，現在咱們是各為其主，你還是再找別人想想辦法吧”。說完掛掉電話根本不理會王鳳山的感受，王鳳山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咬了咬牙，心想對李海山果然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這叫先禮後兵，既然你李海山不尿這壺，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