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1 / 3)

明汐這一覺醒來時太陽都有些偏移了,眯著眼睛拉開窗簾,陽光柔和很多,抬手迎著陽光從指縫間看太陽,陽光打在臉上,在臉龐鍍上了一層金光,更在長長的睫毛上添了星光點點,深深的戲一口氣,再慢慢的吐出來,這種感覺真舒服啊。

整理好頭發,戴上一頂乳白色的鴨舌帽,對著鏡子前後照下還不錯,衝鏡子中的美女眨眨眼睛,又正了下帽子,北京的秋天風大,戴頂帽子既帥氣又可以收住頭發隨風飛揚。等她大小姐穿戴齊全已經四點多了,路上晃晃悠悠再浪費點時間,還真是踏著晚飯的點去的。出門前看黛兒坐在客廳看電視,還有很有良心的問一句:“晚上你吃什麼,我給你帶回來”。

“算了,我自己對付,冰箱裏還有吃的。”指望她絕不靠譜,她這一頓飯都不知道蹭到什麼時候,還是自己解決保險。

吳子棟住的地方離明汐的小區不算太遠,公交幾站地,剛到北京的那一年,朋友少工作也沒有這麼忙,有時間就是經常跑這邊玩,兩個人的從最初名義上的學長學妹到現在的彼此真心相對的哥們,有時候吳子棟在明汐麵前故作愁苦的道:你說明明是一女的,卻沒有一點女生該有的溫柔,說話刁鑽苛刻行事作風讓人望而止步,要不哥日行一善,收你做小算了。每每此時明汐也是作出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回應他:為了天下的女性同胞,姐我豁出去了。說完還要在他麵前做狂吐狀。兩個人太熟了生不出男女情懷,用明汐的話說的,無關風月隻為真心,是純哥們。吳子棟總體來說屬於陽光型男一枚,套用俗氣的成語英俊瀟灑,天庭飽滿,菱角分明。要是他肯走偶像路線,銀子都賺翻了。雖然長著一副顛倒眾生的臉,但也隻是嘴上花點,從不在行為上有過分的舉止,跟明汐勾肩搭背是潛意識裏從沒有把他當女的看。感情是他最不願談的一個話題,吳子棟錢包的夾層有一張合影的大頭貼,有次明汐無意中看到,想抽出來仔細研究下,吳子棟超緊張,立馬奪過錢包,。明汐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他之前有一個幾年的女朋友,好像還是老掉牙的青梅竹馬,不知道什麼原因分開了,讓他如此逃避,畢業後選擇了背井離鄉,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打拚。

明汐拎著包,站在門口心裏嘀咕:師兄不會現在才打掃戰場,半天不開門。

砰!沒開了

“屋裏藏了什麼現在才——開門”兩個字沒來得及說出來,又被明汐咽回去了,往裏買的腳在定格兩秒中,楞楞的看著對麵的人,視線之內都是那人亂糟糟毛草草的頭發,不知道是沒修還是洗,或者說沒洗加沒修。明汐腦海閃現一個詞‘邋遢’,“對不起走錯了。”明汐以最快的速度逃離現場,烏鴉頭頂飛過,汗如雨下,尷尬!恐怖!

後來聊天時跟師兄說起與歐亞第一見麵的情景和第一印象,被他時常拿來取笑。明汐的本職工作是會議主持,會議過程各種突發狀況她都能處變不驚機智敏捷,應對自如,可就剛剛開門的那一刻她愣住了,別人氣場太強,她的大腦出現了幾秒的空白,進入了前所未有的驚悚狀態。

明汐走到電梯口,感覺不對勁,這明明就是7樓啊,自己沒有走錯,師兄也沒有說過搬家了,轉身又回過來,再次按門鈴。明汐不理會開門的人,徑自走進去,在屋子裏轉了一圈,沒有發現吳子棟的影子,把包和摘下的帽子一起丟在桌子上,骨碌碌的轉著大大的眼睛問道:“他人那。”

歐亞抱著手臂站在那也打量著明汐,這女孩是誰,跟子棟是什麼關係,剛剛以為走錯了,掉頭就走,他喊都來不及,他給自己打賭,數不到十她肯定回頭敲門,自己一直站在門後等著,他還沒有數到6,門鈴就響了。

“嗯?哦!下去了。”他的聲音低調而深沉,不容忽視的存在感。

“你是他朋友,還是進來打劫的賊啊。”明汐現在眼睛在歐亞身上打轉,開始研究他。頭發沒有剛從感覺的那麼糟糕,頂多也就比較淩亂些,胡子應該兩天沒刮了,眼睛裏還有紅血絲,應該沒有休息好,卻也掩飾不住那雙深沉的眼睛,似是一池冰潭看不到底,上衣穿這件淺藍色的t恤,領口都洗的發白了,也是皺皺的,不修邊幅,憔悴,皮厚。中秋過後北京的天氣越來越涼,但還沒有開始供暖,這段時間是最難過的,即使在室內都要穿件厚點長衫或者線衣,他卻穿著t恤短褲拖鞋,隻能用皮厚解釋,不過他的脂肪層確實要比師兄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