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你說這底下是當真有妖獸嗎?”排頭的大胡子男子說道。
那阿珍回眸一笑:“你莫不是怕了吧?怕就回去吧!”
“你!你這話是何意!”
那阿珍一笑,把話鋒一轉。“我的意思您還不明白?誰不知道您們疤族各個英勇善戰。怎麼可能會怕這麼一些小獸。都來到這裏了,肯定得下去一趟。您說是不是?”
這話在那大胡子男聽來,實在是太受用了。要知道,他在族裏被自己家的那弟弟壓得可叫一個死死的。實在令人怨憤不已,他一直隱忍吞聲,就是為了一個好時機,自己一定要一雪前恥。
叫阿珍的姑娘見這大胡子男臉上風雲變幻,心裏頭想的,全刻寫在他的臉上。不禁笑出了聲:“那我們繼續往下走?”
“好!”大胡子男大聲應和,似乎是下了很大決心的樣子。但那小姑娘卻拍了下他的肩:“噓!小聲點,可別打草驚蛇了。”
一行人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梁生咬了麵具男的手,才得已呼吸。
“你可知道,你剛差點就死了!”麵具男吃痛,甩了甩手。
梁生上氣不接下氣道:“你可知道?我剛差點憋死。”
麵具男並沒有繼續跟她掙爭執,倒是又勸起她來:“我跟你說了,這底下變數太大。你又手無縛雞之力,可曾想過如何全身而退!”
“可是,我答應過禦龍,要查清楚他姐姐的下落的。雪國真是不太平,從一開始就奇怪,到後來,我想屢屢遇到女子變野獸,還有那個阿婆的夢境。以及奇怪的女王白鬢,這下麵一定有什麼更大的秘密,我一定要下去一趟。”梁生說著,便隻身往下走。
“那我問你,你可曾有歡喜之人?”
梁生有些窘迫,莫非這人一直跟蹤著她的原因,是喜歡她?這可不行,她現在可不是談請說愛的時候。
“怎麼了?”
“你個小呆瓜,你知道為什麼那些女侍們都在你身邊發狂嗎?”
“你的意思是,有人控製她們,想要害我?”
“害你?一個來路不明的黃毛丫頭?我想還不至於派自己修煉好了的女獸吧?”
這話不是那麼好聽,但不是全無道理。梁生隻好停下來問他:“那是為何?”
“那隻不過因為,你的內心有在意或者說是歡喜之人。而這些女獸則是被這些情感所召喚。”
情感?是男女之情?像父親與娘親的那種嗎?
那兩次,她都是隻想起了那個尚在人國的討人厭的家夥啊!這算什麼情感,她與他不過就數麵之緣。“你可真是胡言亂語。”說完,繼續往下走。
“等等!”他慌亂地抓住她的手。
“幹嘛?”
“那我跟你一同下去,隻是,你千萬不能想起那個你歡喜之人!你可記住了?”言辭之間滿是警醒。梁生看著他那隻眼睛,呆滯地點了點頭。
“並且什麼事都得聽我的!”麵具仍是毫無表情,但是聲音卻愉悅起來。
“嘿!你有點過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