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曼舞之後（四）
“好！”那女王一喝！樂聲便起。
梁生不得不驚歎這琴瑟的厲害。不僅有如此一手絕技就連那舞姿都是這般動人。
琴瑟用素雅的塑腰將那不足一握的腰身環住，那精致的繡品雕在她的廣袍袖上。一緊一放之間，盡是極致的美。
賓客之中沒有不為之
可是，這舞姿……這舞姿怎麼會？這麼熟悉？
對！梁生猛然想起來，在梁村時，她所見的那牆上的舞姿。琴瑟說這舞蹈是她所排，那牆上之舞便是她所舞？
她不會記錯，琴瑟的舞確實是牆上之舞。可，這舞不應隻是預兆，而非人為。為何，一個琴師懂的此舞。
一曲舞後，坐下更是沸騰。溢美之詞皆現，頓時滿座歡騰！臣子們紛紛邀請這琴瑟樂師來日能到府上撫上一曲。
梁生心下自是很矛盾，趁著麾欽安不主意時，從席上溜了出來。
這夜色中卻是四處明亮，女王的宴仍舊不熄，國人的熱情不熄。
梁生在這樣的熱情中胡亂逛著，她知道，這冰宮之中可能是暗藏玄機的。
她隻徑直走著，路過先前掉落的湖中，這湖不知是從何引來的溫泉，此時映這月色，煙霧繚繞著。
她想起小時父親教過的那句：煙籠寒水月籠沙。
卻聽見那草叢中有物在躥動。她跟著慢慢過去。
直到逼到牆角，那東西躥動的聲音卻沒有了。她歎了一口氣，頹然靠在牆上。
“這明月……”
這話語之間，身後的牆突然開了，她隻看到幾行字。
“幾時征戰幾人回，女有鬢頭女哭無。笑看千萬人壽辰，女國主慘得一兒郎。”
刻著字的石頭在一條暗道前頭，似乎是表明，如果不懂這是何意，入內一探便可知。
梁生順著石階一路向下，長長的梯漫著恐怖的氣息，一步一步越來越沉重。可是這石階似乎沒有盡頭。
時間的蔓延沒有了記號，陸地上歌舞升平的音樂早已消失。連她的呼吸都變得不同尋常的急促。
黑暗之中，燈火忽現。一雙手忽然抓住她的肩。
她的呼吸停住一秒。
“你怎麼會這麼大膽！”這個聲音有點熟悉。
“是你！”她轉身又看到那人詭異的麵具。
“要是換了別人，你怎麼還能活！”他的呼吸明明有點急促，卻也還是得理不饒人。
“要你多管閑事！”她甩開這人抓住他的手，這人怎麼會這麼陰魂不散。
卻聽到他說：“不行，你不能再往下走了。”
“憑什麼聽你的！”她好不容易發現的，或許這下頭便是這些秘密的終結。
“這下麵變數太多，你逃脫不了的！”他竟沒有再那樣雲淡風輕，唯一露出來的一隻眼滿滿的都是憂慮，那多額間的花朵在昏暗之中仍舊奪人眼球。
“我已經說了……”梁生本來還想抵抗，卻被捂住了嘴。
就在此時，她也聽見了。在看似無止境的石階上麵，有一群人也正在往下走。
帶頭的是一個叫做阿珍的宮女，清秀的臉蛋兒，目光帶著一絲狡黠的小聰明。身後少說也有二十來人，各個都是刀疤大漢，粗獷有力。但她卻根本沒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