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銀行(3 / 3)

“好吧,那我就去店裏了,你在家裏好好的安靜安靜吧。”

在我臨走前,我又對蘇子月安撫了兩句:“現在已經不是你以前生活的年代了,現在都是相信科學,所以不管弘慈跟你說了什麼,都是扯蛋,在當今社會,命運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裏的。”

“哎呀,老公我知道了,你就趕快去店裏吧,胡楊現在還在警察局裏呢,你不擔心胡楊,我都擔心了。”

“好吧。”

在我走後,據我後來得之,蘇子月並不想一個人安靜安靜,他是有他的事情,我前腳剛一走出了家門,他後腳就跟著出去了。隻是我去的是店裏,而他去的是醫院。

我到了店裏,胡楊已經得意洋洋的站在了櫃台前,與胡楊一起的還有王哥,他見我來到了店裏,笑嗬嗬問道:“想不到你這個大老板還真是有風度啊,你的員工早早的就上班了,你現在才來上班。”

我腦袋一怔,看看胡楊再看看王哥,我情不自禁的問道:“胡楊,你怎麼回來了?”

不等胡楊說話,王哥替胡楊回答了我的疑惑。

“是這樣的,胡楊的體檢報告也出來了,他跟那個女人的死沒有關係。”

“那王姨的死跟誰有關係?”

王哥歎了口氣說道:“現在我也不知道,估計這又是一個懸案,被我們抓來的人沒有一個跟他的死有關係的。”

對於王姨的死是不是一件懸案來說,我關心的是現在胡楊有沒有重新獲得自由了。

王哥很豪爽的說道:“現在魯胡楊已經沒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

伴隨著我的答應聲,王哥繼續說道:“我今天正好沒事情做,順便來看看你店裏的這些好東西。”

“額。”感情這個家夥今天又要來找我要東西了。

我雖然聽到這話心裏感到很是不爽,但是我也沒有辦法,誰讓人家是警察呢。

於是我急忙讓葉不語找點東西拿來。

可是還不等葉不語動手,王哥忽然伸手打住我道:“我自己看看就行了, 不用勞駕你的店員了。”

說著,他早就徑直的朝著一件瓷瓶的方向走去。

我順著他前進的方向望去,當我看到他的麵前擺著的是一件西夏的瓷器時,我在心裏狠狠地罵了他一句:“丫的,想不到你這個家夥這麼快就學賊了。”

還不等王哥伸手去拿那個瓶子,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道慘叫聲,那慘叫聲聽了都讓人感到心寒,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

或許是出於警察的本能,王哥一個箭步衝了出去,出於好奇,我和胡楊葉不語也跟著衝了出去。

隻見王少傑正在瘋瘋癲癲的死咬著一個七八歲大的孩子,那孩子滿身是血,已經閉上了眼睛,相信剛才的那一道慘叫聲就是他發出來的。

王哥見此現狀,一腳踢向了王少傑,王少傑雖然已經瘋了,但是他與王哥的年紀擺在哪裏,王哥的這一腳下去,直接把王少傑踹到在地上。

“你沒事吧。”把王少傑踹倒在一邊,王哥急忙去叫喚那個孩子。

僅此現狀我趕忙迎了上去,正當我要將那個孩子抱起,準備將他送往醫院的時候,王少傑忽然橫身鋪了過來。

王哥一個反應不急,被王少傑撲倒在了地上,緊接著王少傑就要去咬他。

出於人類的本能,王哥一把抓住了王少傑的脖子,王少傑與王哥的年紀有很大的差距,縱使王少傑以前是古玩街的惡霸,對於一個將要六十多歲的男人來說,他怎麼鬥也鬥不過王哥的。

我見王哥雖然被撲倒在地上,但是王少傑也沒有占據絕大的優勢,我抱起孩子,帶著胡楊就朝著醫院跑去。

據後來得之,王剛很容易的就把王少傑給製服了,介於王哥警察,王少傑犯了襲擊警察的罪名,所以在將來的日子裏,他都要被關在警察局裏了,不過讓我感到很是鬱悶的是,王少傑明白是精神有毛病,將他關在警察局裏是不是也需要單獨把他關在一起?還有讓我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襲擊警察就要被關在警察局裏,而襲擊老百姓卻要被關在精神病醫院裏。

不過鬱悶歸鬱悶,對於王少傑被關進了警察局裏這件事情,我還是打心眼裏高興的,這或許對於王少傑來說,這個歸宿也是他最好的一個歸宿,假若不是被關在警察局裏,那將來的某一天,他必定會橫死在街頭了。

當然王少傑被關在警察局讓我最痛快的事情是,從此以後我不用在為蘇子月的事情擔驚受怕了,雖然王少傑已經被我給解決掉了,可是要是得罪上了悅樓主,跟悅樓主對抗,我不敢保證我回死,但是我可以保證,我一定會死的很慘。

把那個小孩送進了醫院,沒用幾分鍾的時間,我就看到那個小孩的身上被 插滿了關子。

給那個小孩看病的醫生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他把能插 入的管子都插.進了小孩子的身體後,把我叫出了病房。

“你是這個小孩的爸爸嗎?”

我搖搖頭問道:“那個小孩怎麼樣了?”

醫生對我搖搖頭說道:“情況非常的不妙,我能做的已經全都給他做了,至於能不能活,那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我急忙問道:“他受的不就是皮外傷嗎,怎麼還要看他的造化呢。”

醫生繼續搖頭道:“雖然隻是皮外傷,但是他這是被人給咬的,假若不是人咬的,是動物咬的話,沒準還有救,但是這人……”

醫生再次搖搖頭,話還沒有說完,他對我改口歎息道:“要不這樣吧,你去把孩子的家長找來,我跟他們談的,這孩子,要不是你們送來的及時,想必現在他早就沒有了。”

“家長?孩子的爸爸?”我剛想說我去哪裏找。

可是還不等我把話說出口,醫生就已經轉身離開了。

當我無奈的回到病房,打算在那個孩子的身上找找,看看有沒有關於他家人的信息的時候,胡楊悄悄的在我的耳邊說道:“哥,這個孩子我看是夠嗆了,剛才我看著他不停的翻白眼呢。”

“閉上你的臭嘴吧。”我對胡楊罵道,同時伸手去翻那個小孩身上的衣服。

“哥,你找什麼呢?”

“找孩子他爸,我們總不能天天在這裏看著他吧。”

“那你找到了嗎?”

“沒有。”

胡楊猶豫了一下說道:“要不這樣吧,我們把孩子放在這裏,咱們去古玩街上去找孩子他爸,孩子在古玩街不見了,想必他的親人一定會去古玩街找的。”

“對。”

在我和胡楊急匆匆走出醫院,試圖趕快去找孩子他爸的時候,蘇子月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我回頭看了看,疑惑的問道:“子月,你怎麼來醫院裏了??”蘇子月看上去很害怕在這裏遇到我一樣,他聽到我的叫聲,急忙轉身回避,但是對於他的轉身,我一個箭步就衝到了他的身邊,一把將其抓住問道:“我問你呢。”

驚慌之中,蘇子月急忙將手中一張檢查結果扔到一邊,不過他這一行為還是被我看在了眼裏。

我將他鬆開,他轉身就朝著外麵走去,在臨走之前,扔給我一句話:“我現在就回家,你有什麼疑問咱們回家再說。”

還不等我給予他一聲答應,他就這樣離開了,等我將地上檢查單撿起來的時候,發現他已經走了。

胡楊一臉疑惑的走到了我的跟前:“哥,嫂子生病了嗎?”

我搖搖頭道:“不知道,應該沒有。”

我將視線投向了手中的檢查單,上麵字寫的跟張飛一樣,張牙舞爪不說,還看上去就像是英文一樣。

我疑惑著蘇子月自己不是就懂醫術嗎,他要是有啥病自己還不能處理一下嗎。

想到這裏,我拿著化驗單走進了婦科的辦公室。

因為化驗單的上麵寫著的就是婦科,所以我想要知道上麵那些張牙舞爪的字樣是什麼字也很簡單。

我找了一個看上去顯得很是和氣的醫生,問道:“這上麵寫的都是什麼啊?你能不能給我看一下?”

那個醫生不光看上去和氣,為人也想當的和氣,他接過化驗單,掃了一眼,對我問道:“你是這個人的什麼人?”

我笑道:“我是他老公,本來我打算跟他一起來的,可是我來到這裏的時候他都已經檢查完了。讓我過來找你們問問這上麵寫著的都是什麼,讓你們順便給我解釋解釋。”

“哦,怪不得我剛才看到那個姑娘就自己一個人呢。”

話罷,那個醫生看著化驗單對我說道:“你媳婦得了一種怪病,這種怪病我們從來都沒有見過。”

“什麼怪病?”我急忙問道,心裏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就是不能生孩子,其他的倒是也無所謂,不過我建議你也做一個檢查,因為生孩子的事情不僅僅是女人的事情。”

“為什麼不能生孩子?”我慌張的問道。

“暫時我們也無法解釋,你媳婦各項體征都非常的好,但是就是無法生孩子。”

“這樣吧。”不等我繼續追問,那醫生繼續對我說道:“你也去做個檢查吧,沒準他不能生孩子跟你有關係。”

“好吧。”

既然蘇子月的各項體征都非常的好,那麼或許還真的是我的原因,雖然一想到不是蘇子月的原因,我的心裏算是鬆了一口氣,但是又一想到會是自己的原因,頓時我的一顆緊張的心頓時又懸掛在了半空之中。

胡楊還在醫院的大廳裏等著我,我讓他自己去找小孩子的爸爸,我則去了男科。

來到男科,做了檢查,醫生說我精 子的成活率很高,讓我帶著媳婦去婦科檢查一下,說沒準應該是我媳婦的原因。

當我把蘇子月的檢查報告遞給他的時候,這下他沒話說了,我看著他沉思了許久,弱弱的問道:“你看看到底是什麼原因?”

醫生無奈的長歎了一聲對我說道:“你們兩個都沒有問題,或許這隻能算是天意了。”

天意?我很是生氣的離開。

在回來的路上,雖說孩子這個東西在兩個人的世界裏可以有也可以沒有,但是畢竟人這個東西都是自私的,看著別人家裏都是一家三口,唯獨自己家就兩個大人,我心裏越想越不是滋味。

可是這種不是滋味的滋味我卻又不知道什麼原因,這讓我變的更加不是滋味了。

回到家裏,蘇子月早已經坐在客廳裏等著我了。

我見他麵色嚴肅,也沒有看電視,我輕輕滴走到了他的麵前問道:“你懂醫學,你可以給我解釋解釋嗎?”

蘇子月聽完我的話後,眼睛變的濕 潤了,縱使是這樣,但是他也沒有哭出聲音來。

事情正如我坐在出租車上想的那樣,弘慈果然沒有對蘇子月說些什麼好話。

蘇子月用嗚咽的腔調看著我說道:“我大師哥說我們不能在一起,就算是在一起也不會有結果,因為我們根本就不是同一個時代的人。”

我長吸了一口氣,攔著蘇子月的肩膀說道:“沒事,不就沒有孩子嗎,我不在乎。”

嘴上雖然說著不在乎,可是心裏卻不是滋味,正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這麼輕描淡寫的去接受蘇子月不能生孩子的事實,說好聽點我這叫為愛寧願放棄天涯,可是說難聽點,我這就是對我死去的母親不負責。

蘇子月並沒有因為我的一句話而變的好轉起來。他對我繼續說道:“我們在一起不僅僅是沒有結果,而且我們在一起你還會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這都是弘慈說的?”

蘇子月對我點點頭。

我猛然站起身來,轉身就朝著房門走去。

“這個弘慈,我看他是沒事找事,我們在一起這麼幸福,他居然說這些東西,我非得找他理論理論,問問他倒是什麼意思。”

男人在衝動的時候往往就是魔鬼的化身,從來都不會想過做出的事情後果會是怎麼樣的,蘇子月明白這些,隻是他做的並不是攔住我的去路,而是將一直藏在她的腰間的軟劍拿了出來,哭著對我說道:“明德,你要是再胡來,我就死在你的麵前。”

當我回過頭來的時候,蘇子月已經將劍放在脖子上了,那架勢,還真的是隻要我再走一步,他就要死在我的麵前。

“子月,你別胡鬧好不好。”雖然蘇子月已經阻止了我的步伐,但是還沒有擋住我的嘴巴。

“我今天之所以一個人偷偷地跑到醫院裏,就是因為我不想讓你知道這件事情,想繼續跟你過日子,可是老天就這麼喜歡捉弄人,被你在醫院裏撞到,我……”

雖然劍已經架在了脖子上,但是蘇子月已經哭的說不出話來了。

對於他的哭,我可以理解,畢竟現實已經剝奪了他做母親的權利,可是對於他自己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劍,我隻能隱隱約約的理解,因為我並不知道,他這是怕我去找弘慈,是怕弘慈揍我,還是怕我揍弘慈。

猶豫了良久,我見蘇子月的眼睛都已經哭腫了,我暗暗的說道:“好,我不去找弘慈,我們以後還是好好的,安安穩穩的,不要因為今天的事情而葬送了我們以後的幸福好嗎?”

“可是。”蘇子月繼續哭訴的說道:“可是你跟我在一起也不會有好結果的,說不定你還會惹來殺身之禍的。”

我慢慢地朝著蘇子月挪動,一邊挪動著一邊說道:“我已經死過好幾次了,假若不是你,我肯定早就已經死了,我的這一條命就是你給的,所以跟在在一起我從來都沒有怕過。”

說著,我的腦海裏瞬間浮現出當初與蘇子月一起走過的那些風風雨雨,那個墓穴,負鼠,巨蜥,一直夜店裏的點點滴滴。

“可是……”縱使已經聽到了我的無怨無悔,蘇子月仍舊是沒有信服。

“沒有可是,在我們倆人之間,從來就沒有可是。”

還不等蘇子月把話說完,我就瞬間打斷了他的話語,打斷的同時,我一把抓住了他拿著軟劍的手腕,並且將手中的長劍一把給奪了過來。

“假若你要是繼續這樣下去,那你就先把我殺了吧,隻要你把我給殺了,以後你想幹嗎就幹嗎,我說過了,我的這條命就是你給的,既然是你給的,隻要我還活著,我就要全心全意的對你,想要讓我放棄,除非我死了。”

對於這個死字,不知道蘇子月是被感動了還是被我給氣暈了,我的話剛一落下,我就看到他那已經哭腫了的眼睛頓時變的更大了起來,那表情也是顯得格外的複雜,讓我看不懂,可是更讓我看不懂的是,就在這一切剛剛過去的刹那間,蘇子月身子一軟,隨即倒在了地上。

“子月?子月?”我連續對他呼呼了兩聲,他都不給我與任何的回應。

可是胡楊的電話偏偏在這個時候打來了。

我哪還有心情去理會胡楊的電話,我將蘇子月從地上抱起就朝著醫院跑去。

等我自此站在了醫院的大廳裏,再次見到了那個專門治療暈厥的醫生的時候,醫生很是驚訝的看著我問道:“你咋又送來了一個?”

“別管那麼多了,你趕快看看他怎麼了吧。”

我跟隨著醫生將蘇子月放在了病床上,正當醫生要走向前去給蘇子月治療的時候,被我一把給拉住道:“你不行,趕快去換一個女醫生。”

醫生聽到我的話後,頓時一愣,但是還是去換了一個女醫生來。

經過診斷,女醫生說:“病人沒有什麼大礙,就是收到了點刺激,用不了多久就會醒了。”

“那太謝謝你了。”我心裏長鬆了一口氣,心想,蘇子月也真是的,咋這麼點打擊都受不了呢。還堂堂的一個墨門的掌門,就這點承受能力,咋做好一個掌門啊。

醫生走後,我也沒有離開醫院,我坐在了蘇子月的病床旁邊,等我坐下來後,我才發現,原來是蘇子月和那個小孩在一個房間裏。

望著依舊是處於昏迷中的那個小孩,我走上前去看了一眼,隨即我想到了胡楊打電話的事情。

我走出病房,給胡楊回了一個電話。

“哥,你現在在哪裏啊?孩子他爸我找到了。”

“那你怎麼還不把他帶到醫院裏?”

“不行啊,人家不去醫院,說要跟你談談。”

“談談?跟我有什麼好談的?”

“不光是孩子他爸要跟你談談,孩子他媽也要跟你談談。”

“我現在就在醫院,你帶著他們兩口子過來吧。”

我的話剛一落下,電話的另一邊就傳來了一道撕扯的聲音,還不等我掛斷電話,另一邊隨即傳來了一道粗暴的罵聲來。

“你把我兒子弄到醫院去了,你的包著治好,而且還得賠錢。”

“啥?”我急忙把電話放在耳邊。

“我都打聽了,是你把我兒子給弄傷的,你是想和解還是想通過法律的程序來解決?”

“操。”聽到這話,我毫不猶豫的對他罵了一聲,然後把電話給掛斷了。

看著麵前的孩子仍舊是出於暈厥中,我心中無奈的對他說道:“你這個小東西,我好心好意的救你一命,沒有想到還被你老爹反咬我一口。”

不過我也沒有將這事情放在心上,我心想,難道還真的沒有說法的地方了?難道還真的能賴上我了?

我重新回到蘇子月的病床前坐下,靜靜地等帶著她的醒來,可是還不等他醒來,那個小孩的爸媽卻來到了我的麵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