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人心虛起來,就好欺負些。
自己隻要裝作不知是皇上,一心捉奸,那不知者無罪,皇上也奈何不得。
柳如顏眉頭一冽,瞬間麵若寒霜,一把推開門。
屋裏猛地安靜下來。
柳如顏望著他們,驚訝地捂住了嘴。
“顏兒。”南無崖在門推開的瞬間,扯過大紅棉被遮住自己,幸好沒被看到那樣不堪奢靡的場景。
不過這麼明顯的姿勢,加上秦璿一臉潮紅,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在幹嘛。
柳如顏哪裏想到南無崖會在楚國,還在宮裏公然和秦璿****。不過秦璿怎麼會在楚國?在司針房?這兩個人又是什麼時候有一腿的?
她想到之前在秦璿宮裏救出夏蓮淑,難道他們早就有苟且之情?
一時間,她腦袋嗡嗡亂想,好多事擠在一起想不明白。
愣愣地自覺地退回門外,關上門,南無崖也趕緊完事,穿好衣服走出來。
柳如顏就坐在門外,麵色尷尬。
南無崖坐在她身邊,也沒什麼可解釋的,男歡女愛,各取所需,能說什麼?說自己鍾情的人是她,但自己的身體卻不甘寂寞?
“秦璿為什麼在司針房?”柳如顏冷冷問。
“我讓她在宮裏保護你。”
“二師兄一向憐惜美人,怎麼舍得送她來做替死鬼?”這話就明顯有氣了,從前在她心裏,南無崖玩世不恭但也潔身自好,沒想到居然是酒色之徒!
“顏兒。”
“好了,這是你的私事,我無權過問,不過你們行事還是謹慎些,畢竟這裏是楚國宮城。”柳如顏起身要走,又加了一句,“另外,孫掌針有些日子沒來請安了,司針房我還有事要交代,讓她得空過來。”
知道宮裏有秦璿這個暗樁,她心裏並不輕鬆,畢竟她不會讓別人做自己的替死鬼,所以秦璿對她來說反倒是個累贅。
南無崖轉身進去,妖嬈的臉龐冰冷如嗜血的魔鬼,望著秦璿的眼神更是讓人膽戰心驚。
“從今以後,你再敢對朕有迷香,休怪朕不念舊情。”
秦璿一眨眼,淚便不住地滾落,“難道皇上真的不知道秦璿的感情嗎?這麼多年來,我跟著你任勞任怨,為你四處殺人,我……”
南無崖打斷她:“以後你不必做這些了。明天你就出宮吧。”
“什麼?”
“既然知道你存的是這樣的心思,以後你不能再留在朕身邊。”
“你要拋棄我?”
南無崖回頭看她。
秦璿自嘲地又哭又笑,“不,你何時要過我。”
“朕玩弄女人,但不玩弄真心,天下好男兒眾多,你走吧。”
“秦璿一生隻認一人。”
南無崖不說話,秦璿這棋棋子他不會再用,秦璿自己也清楚說出真心是什麼下場,所以這麼多年來,即便是她主動奉上身體,說的也不過是各取所需。
“方才的話,是屬下失言,請皇上忘記,一切還如從前。”秦璿半晌開口,一掃悲戚之色,依舊妖嬈如火,“各取所需。”
南無崖轉過身去,“顏兒看見了,以後朕也不會胡來了。”
所以,連身體都不願給我了?
淚落,濕錦衫。
柳如顏回到尚宮房時,駱賦彥已經在房裏等她了。
柳如顏看到他一愣,旋即笑道:“皇上怎麼過來了?太後醒了?”
“還沒。”駱賦彥攬著她進門,問:“方才是去哪了?”
“辰王府的禮,我想送件百衲衣,就去和孫掌針商量此事。”
駱賦彥點點頭,若有所思:“江瀾是生了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