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權勢是一味春藥(3 / 3)

章草說,你是無藥可救了。將來縱是嫁了這個男人,你的苦果子還在後頭。那可不是你與你老公性格不合的痛苦所能比的。性格不合,傷的隻是一時之氣;對婚姻不忠,傷的卻是五髒六腑。福子依然義無反顧。她說就是讓她隻做他一天的妻子然後赴死也心甘情願心滿意足。對這樣一顆吃了秤砣的心,任何語言都是以卵擊石。章草預感福子像多米諾骨牌不可遏製地倒向一邊,前麵是萬丈深淵還是洞房花燭都不能預測了。她隻能默默祈禱她一路走好。

福子離開章草的家是因為忽然接到單位主管包經理的電話,說有要事須趕緊回單位。福子覺得一肚子的話還沒倒夠,就說有什麼事在電話裏說吧。包經理卻說,不是工作上的事。福子從沙發裏彈起來前,對章草說,姐,我擔心那女人會去我單位。她知道我電話了。那女人與李一民同桌吃飯,我剛好打電話過去,李一民接電話時被那女人搶了過去。

章草說,你一定惹了那女的。福子起初不承認。後來說,在這之前與那女人通過電話。那電話是打給李一民的,當時我要李一民接,李一民仍是不接。福子接過來說,我和李一民很相愛,希望你別再騷擾他。就是這個電話捅了馬蜂窩。那個女人得到福子電話後就將火力點對準了福子。從昨天起,一天打四五十個電話,福子始終不接。她想,這女人一定被逼成瘋狗了。狗急也會跳牆哩。

章草吃過晚飯,就聽到福子在電話裏哭。福子說,姐,果然是那女人來我單位了。她編了很多壞話,潑了我一身的髒水。說我勾引男人,讓那男人家庭不和。還懷上了那男人的孩子,並以此敲詐對方,說要對方為我買房子,否則就去跳樓。章草說,李一民怎麼能把你懷孕的事告訴那女人呢?福子說,李一民手機上全是我發的信息。我是通過信息告訴他懷孕的事的。他工作忙我也事情多,辦公室裏也是人來人往。所以,我有什麼話絕大多數都是用手機發信息。唉,這家夥沒有刪信息的習慣,把我害苦了。更可怕的是,這女人來我單位還找了幾個與我平時不睦的人。他們趁火打劫,又讓那女人裝了一肚子壞水給李一民。李一民聽了那女人的挑唆,說你這樣我怎麼還敢要呢?姐,我感覺簡直天要塌了。

章草問,編你什麼壞話了?福子說,說我神經質,說我經常不回家睡覺。說我外麵有很多男人。說我敲詐她老公,破壞她家庭,明明懷了別人的野種卻說是她老公的。

那你就一一解釋給李一民聽。說你神經質,也是自從和他在一起後才變得神神叨叨的。在他家裏睡覺,當然就沒回自己家睡覺。你解釋給他聽不就化解了嗎?

福子說,我現在最大的擔心是那女人會不顧一切搞壞我的名聲讓我吃苦頭。我得趕緊回去離婚,不能授人以柄。否則,如果我老公知道我懷上了別人的孩子,後果不堪設想。章草長歎一聲:現在對你來說,婚姻真的成了一種危險的關係。可如果李一民不娶你咋辦?男人的心變起來比天上的雲還快。福子抽泣道,姐,現在沒有退路了。不管我有多麼舍不得我的婚姻。章草說,你到底還是對老公有感情的。你呀就是不聽話,放著好好的老公不愛,偏偏自討苦吃。

福子說,包經理還打聽那個男人是誰。可見那個女人也是真愛李一民的。我們都寧可自己拋腥露醜,都不願出賣那個男人。這一切,都因李一民而起。表麵看他是矛盾的中心,而現在真正的矛盾中心卻是我。受傷的隻有我。

李一民什麼態度?章草擔心道。福子說,他嘿嘿笑說那個女的比我狠。

章草說,你呀就知道用情,不用腦子,像隻蚊子見到一點蠅頭小利就一頭紮下去,哪管後麵搖扇子的人。他現在是隔岸觀火,坐山觀虎鬥。我估計到頭來他會各打五十大板,正好找個理由兩個都不要。任你們打得雞飛狗跳,他又能損失什麼?那女人也可能懷著這樣的心理:我得不到,你也休想得逞。隻有你還蒙在鼓裏,傻傻地等著人家把你扶正。唉,癡情的女人啊。佛說,世間一切苦都隻因貪嗔癡。這苦頭才剛剛開始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