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是太子府的來的信”。隻見這位老管家背稍陀,須發盡白,一張臉孔如橘子皮一樣凹凹凸凸,滿是疙瘩。別看他外表佝僂,但卻是十足的高手,是二殿下乾景容的生母綾妃的侍衛,也是乾景容的心腹。一句話打破書房的寧靜,正拿起乾景容正拿著一本苗疆誌看得津津有味。聽到這句話,眉輕輕的皺了。信中寥寥幾個字,一眼就能看完。“這可真有意思,太子殿下邀本王去喝酒呢”!老管家想不通,莫非這是一場鴻門宴,“殿下要小心,要不回絕太子?”。乾景容的挑眉,“那倒不必,老徐,今日老頭子如何”。管家道:“皇上近日身體不大好,據太醫院的人說,估計是中毒了,可是這毒的源頭卻是查不出來”。乾景容臉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原來還是真的”老管家疑惑的問:“殿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乾景容不緊不慢的說:“”畫皮之時布偶全身隻有一個縫口,而這縫口處須得有東西鎮壓,而那鎮壓的東西往往有劇毒,毒氣在晚上就會散發出來。他毒發是早晚的事“若是外人聽見乾景容此刻的話,必定得打冷戰,竟然謀害皇上。可是管家隻是歎了一口氣,隻怪當初皇上負了綾妃娘娘吧。案前的香燭快燃盡了,也是時候出去走走了。
太子府後花園,此刻菡萏花開,纖細的莖,粉紅的瓣。如臨水而照的婉美仙子,一一風荷舉。華蓋翩翩,然後落下,宛若姑娘正攏下微風吹起的裙裾。嬌羞無限。涼亭裏太子乾玉成正執起金樽笑道:”你我兄弟兩人好久不見,二弟可還諸事順心“。乾景容道:”托大哥的福,不知大哥今日所謂何事“。乾玉成這是臉上已經是一片濃雲:”哎,還不是父皇整日沉迷女色,不理朝政,如今民不聊生。可真不知如何是好,國事不可一日不理呀“!邊說還邊瞄著景容的反應。”景容道:“大哥乃是一國太子,匡扶江山本就是大哥的責任,此刻站出來又有誰會說三道四”。“二弟這麼說大哥就放心了”太子連忙幫景容滿上一杯酒。想不到他這二弟平日平日裏總是和他作對,今天終於說了句中聽的話。景容不久就告辭了。太子望著他背影開心的笑了。這時,太子身邊的謀士傅量提醒道:“殿下,二殿下不可為您所用,必要殺他,以絕後患”。太子終於冷靜下來。帝王之家,本就沒有親情,比起莫名其妙的被暗算,還不如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
馬車裏,景容揉了揉眉心。看來找寶藏的事刻不容緩,一來可以平定邊境之危,贏得軍隊的支持,而來也可以打壓豪奢大賈,安定民心。“阿武,江家的事可有消息”。阿武道:“主子,江家的兩姐弟在逍遙峰”。逍遙鋒難道是在斷魂樓的手裏,這下不太好辦。“不過,主子,聽說那個小娃娃得了怪病,到了逍遙鋒附近的杭諼峰。據說是因為那裏有處硫磺泉可以治病”。“明日去看看”。這個消息對於景容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
洛寧現在每天都守著弟弟,她怕自己一不注意弟弟就病倒了。洛洛每天隻有二三個時辰是清醒的,其餘時間都是在昏睡。雖說在溫泉和藥物的療養下,洛洛好了一點,可是這樣終究是不放心。到底是為什麼。她撫著弟弟的頭,真希望自己可以代他生病,像他這麼小的孩子應該自由的奔跑,應該受到寵愛,因該健康快樂。可是這一切都被剝奪了,他是無辜的。不知不覺洛洛睜開眼。對著洛寧笑笑,瘦小的指頭慢慢的在洛寧臉上磨蹭:“姐姐不哭,洛洛沒事”。稚嫩的臉上一對小小的梨渦。甜甜的,可看著竟是那樣心酸。洛寧緊緊的將他擁在懷裏小聲的說到:“洛洛,無論多難,姐姐都會找到神醫,你不會有事的,不會。”“對了,姐姐,我有樣東西要給你”。說著到床底下拿出一個小木盒交給洛寧。那盒中靜靜的躺著一隻木釵,釵頭勉強看得出是一朵花。雕功很粗糙,可是很用心,那細細的花蕊都刻出來了。看著看著,淚就流往心裏,洛洛以前也送過她禮物,但是沒有一件讓她這麼想要去珍惜。她默默的拉過洛洛的手,仔細的搽藥。她多感謝這個世界還有洛洛,有她生活下去的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