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然自認吃了個閉門羹,想是離開,轉身還是掏出了幾張銀票。
“姑娘家的,容貌已毀,這些錢購你花剩下的時間了。”
看著桌上的銀票,木槿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這丫的,真是“好心’、皇甫言進入房間,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木槿的臉,最後把她的手領了起來,木槿想要脫離,奈何全身使不上力氣。鳳瀾夜也是徑直來了木槿的房間,拿起地上的匕首。
看著用金子雕刻的兩個字,“嗜血”。
這姑娘,怎麼會和嗜血堂有關聯,現在的嗜血堂和殺手盟整個就是勢不兩立的局麵,況且,這嗜血堂不殺百姓良民,難道,這姑娘是殺手盟的?
看著也不想啊。
皇甫言用手拈著木槿的下吧,打量著左臉的傷勢,以及那還沒完全成型的殘花刺青。
“姑娘為何自毀容貌?”
皇甫言呐呐問道,這刺青調的明顯是朵殘花,若是普通的美豔之物,還認為他是愛美,所以在臉上刺了些東西。
“與你何幹,放開,我不需要你診治,給我出去。”
木槿努著紅唇。
“不不不……當然與我有關了。”皇甫言看著木槿的眼睛,老成的說道“我是大夫,為病人診治是我的天職。”
鳳瀾夜聽了不禁笑了出生,這小子。明明是看中了好的試驗品。
這女子的臉上,長到兩寸的傷疤,是皇甫言最大的挑戰,想要把這容顏修正好,得下了狠功夫了。
這皇甫言,空有著絕世醫術,卻就是不肯治人,若不是熟識之人,想讓他就人,堪比登天啊。
木槿自是不了解這人的喜好,當時同情她回了張容顏、“我說不關你事,聽懂沒?給我滾……!”
用力吼出一嗓子後,突然兩眼昏黑一片,狼狽的倒在了皇甫言的懷裏,鳳瀾夜扶起木槿,將他放在床上。
看著皇甫言發黑的臉,一陣好笑。皇甫言本是潔癖的不得了的人,如今、那女子滿身是血的倒在了他懷裏,不氣死才怪。
“哼,此人不救也罷,不知好歹。”
憤憤離去……
鳳瀾夜好笑的跨了出去,把門輕輕關上,木槿渾渾意識中,竟又想起了前世,與今朝。
憐飛……
爸爸媽媽……
你們心疼槿兒了麼?
心疼了麼?
槿兒活在仇恨與追逐中,好痛苦啊……
房內,皇甫言換下幹淨的衣服,對鳳瀾夜說道。
“那女子身中奇毒,魅香,與葬葉七花、”
鳳瀾夜聽到葬葉七花四字後,開始不淡定了。
“會不會是……”
皇甫言肯定的說道,“肯定是那安木槿,當今世上,中了這兩種毒,還沒死?況且逃到青樓?肯定是她。”
鳳瀾夜摸了摸鼻子,找尋這麼久,嗬嗬,終於見到廬山真麵目了,還真是驚豔。
“皇甫,明日把她治好吧,多派點人到這,盯著她,她可是那南宮軒的軟肋呢。”
吃吃的笑道。
“鳳小夜,何以見得?”
皇甫言不明白,這南宮軒既然置他於死地,為何又是他的軟肋?
“你不懂,這南宮軒生性桀驁,為了個女子大動幹戈,肯定是用了心了。”
“可那公告上明明寫著見到了殺之。”
“那是南宮離做的手腳,為了不讓自己的皇兄沉迷女色,做的手腳……”
鳳瀾夜抿了口茶水,打量著手上的玉扳指。這下,大陸王朝就是我雲鳳的囊中之物了,殊不知,為了這女子甘願追隨……
木槿睜開承重的眼皮,若有若無的一絲打量的眼光掃過來,用手拖了拖頭,剛想要站起來,卻覺得一陣暈眩。
臉頰上好像癢癢的難受。用手扶摸上去,卻覺得清清涼涼的,一層有一層的紗布此時正貼在臉上。
努著眉頭,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媽媽去找了大夫?不可能的事情。媽媽才不會浪費銀子在這上麵。毀了就毀了,與她無關。
“呦。木涼姑娘你醒了啊?”
皇甫言端著一盆血水從內屋出來,“快躺好,我i剛上的藥呢。可不能亂動,你內傷還沒好,好好靜養著。”
木槿有些氣惱的將他推了出去。“與你無關。”
趕出去後,又把門插上,不讓他進來,摸了摸肚子好像有點餓了呢。
轉過身去,剛好看到橫在桌上的銅鏡,忍不住,情不自禁的走了過去,拿著鏡子,看著從鏡中的自己,真蒼白。真……醜。
雖然還沒有解開那層層紗布。但是也能猜得到,淩海清那賤人劃得那麼重,那麼狠,自然是不能在恢複了。
輕輕的將紗布慢慢拆了下來,看著上麵一層綠色的藥膏,看不清醜陋的傷痕,不知怎麼的,一點都不想欠人人情,木槿隻是想要在這裏避避風頭,然後……到南越國,不,淩海清可是那裏的大公主,到那邊,根本就不能實行自己的計劃,那麼,就到安國?至少在安國,自己還有個長群主的身份,雖然,不是真的皇室血統,但是,皇上一定會同意的……還有,小安哥哥……
不。不可以,還有南宮星的存在,還有那個未出生的小外甥,自上次的宮宴,安塵對自己的心思,她不是猜不到。所以,萬萬不可打擾小安哥的生活。
四國,三國都不能,那麼,隻能是最弱的雲鳳國了。
不過沒事,以她現代人的頭腦,和高科技的作戰用具,毀了一個國,不過是信手拈來。
一定會毀了那大陸王朝。四國之首。
順便,把那大夫人直接了解了,也不用費功夫做這做那了。
“咚咚咚……”
門外的敲門聲,讓木槿頓時警惕起來,在回頭看著鏡中的自己。
“何人?”
冷淡的聲音。沒有多餘的感情。
“奴家冉冉,木涼姑娘,昨夜聽你出了事,好像是毀了容顏,我這裏有上好的藥膏,特地拿來給……”
那個黃衣女子?看不懂的那個女子。
“不必了,請回吧。”
不想接受任何人的施舍,這些人都是太閑了麼?這麼愛管別人的閑事。
“木涼可是討厭冉冉?”
好像帶著一點哭腔。
看著門外的倩影,木槿隻是覺得煩躁,這女人,當真是煩。
“進來吧。”
聽那哭聲,甚是惹人厭惡。
“木涼。”
推門而進,黃衣女子冉冉長得到是高大,妖冶的雙眼,像是帶著魔力。讓人情不自禁的吸了進去。
“藥膏放下走人。”
冷冷的背對著冉冉,似乎不想與他多費唇舌。
“槿兒。還真是冷淡呢。怎麼你的無望不在你身旁保護你呢?”
那聲音,竟然變成另一個男聲!
而且,那男聲……!
木槿猛地回頭,那人卻已經來到木槿的眼前,這雙眼睛,這張皮囊,木槿是不可能忘記的。
玉無邪!
“你!”
木槿驚詫的忘記冷靜,睜大了雙眼,看著眼前這張放大一倍的妖冶的臉,玉無邪輕輕淺淺的在木槿的唇上落下一吻,該有的警惕全部不見了。殘留的一絲理智讓木槿急忙轉過身,左臉頰殘忍的疤痕,放大在玉無邪的雙瞳中,該死的,愛美如他,是不可能親吻這長慚顏的。
不過。
臉頰上溫溫熱熱的,像是小蛇纏繞的纏綿,溫溫熱熱、軟軟、玉無邪用手覆上木槿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