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的臉……”
木槿裝作半張臉受了創傷,“媽媽。木涼的琴,不說別的。隻要媽媽你聽了,你就知道,木涼的資格了。”
“呦,感情是破相了。也好。去那把琴,讓木涼談。看看你的琴藝如何把。”
媽媽叫那小琳去拿琴。
“說說吧。”
“啊?說什麼?”木槿裝傻道。
“你的家庭背景什麼什麼的,有沒有仇家。”
感情媽媽是怕木槿有沒有仇家。怕找上迎春樓的麻煩哪、“木涼孤身一人,前段時間,不小心摔了,把臉、甩慘了。”
木槿假裝抹了抹淚水。“又沒有銀子去治療。空有著琴技,覺得有些浪費,所有投奔媽媽了、”
編故事而已。
誰都會的事情。
“媽媽,琴來了。”
小琳邁著蓮花步跑來。
木槿接過琴,盤腿而坐。
鵝黃色的衣袍,隨風飄動著,此刻,溫柔似她。
雙手覆上琴弦,輕輕調撥了下琴弦。
“錚錚……”的聲音傳來。
媽媽盯著木槿的雙手看著,奇怪,這丫頭怎麼看都不像是小姐夫人。
怎麼這麼一撫琴,這優雅,這氣質,卻覺得天下無人能比。若不是不知道木涼的存在。媽媽當真以為是哪家小姐呢。
木槿玉指輕揚,露出纖細白皙的玉指,撫上琴麵,凝氣深思,琴聲徒然在殿上響起,琴聲委婉卻又剛毅,券券而來,又似高尚流水,汩汩韻味。
琴聲悠揚,如高山,如流水,潺潺錚錚,聽者就像在欣賞大自然最美得風景,使人心曠神怡。
扯出水袖,樂曲緩緩奏起,身影流動,風吹仙袂,身子隨著節奏舞動,當真是素肌不汙天真,曉來玉立瑤池裏。
亭亭翠蓋,盈盈素靨,時妝淨洗。太液波翻,霓裳舞罷,斷魂流水。甚依然、舊日濃香淡粉,花不似,人憔悴。
欲喚淩波仙子。泛扁舟、浩波千裏。隻愁回首,冰簾半掩,明璫亂墜。月影淒迷,露華零落,小闌誰倚。共芳盟。
猶有雙棲雪鷺,夜寒驚起。……樂曲緩緩激烈,旋轉,甩袖,扭腰,下擺,動作一氣嗬成。樂曲緩緩放慢……
朱唇微張。
“羅袖飄酈拂雕桐,促柱高漲散輕宮,迎歌度舞遏歸風。
遏歸風,止流月,壽萬春歡無歌。
翩翩白鷺伴詩臒,船係青山暮,一曲瑤箏寫幽素。
三五夜花前月明,十四弦指上風生。”
如此琴聲,如此才華,叫何人不心動呢?
“好好好!”
媽媽高興壞了,這年頭,到處都能撿到寶、想當初,這伊水姑娘。以同樣是媽媽在湖邊洗衣服找到的,當時,看著伊水長的水靈。又清高。
把他帶回這迎春樓後,生意科比之前好得多呀。
最欠缺的就是。這伊水就是不肯接客。
無論怎麼逼,都不願舍棄自己的清白,無奈之下,這能讓她賣藝不賣身,這倒好,對於新鮮的姑娘,有個性的,這些客人可都是熱衷啊。
而且,這伊水的性子,又是清高過人。
那個見了,不動心呢?
這木涼雖說容貌被毀,但就憑著才藝,還想不出名?
“不知,木涼的曲子,媽媽啊可否滿意?”
木槿知道,這一曲,媽媽絕對會收了自己。
這些才藝,都是團長特別教的。從小就連起,怎麼會不精通呢?再說,現代化的曲子,怎能和古曲相比?
不管是琴棋書畫,還是武功,這世上能與木槿相比較的。
應該所剩無幾。
“好阿好啊,沒想到,你這丫頭生懷絕技呀。”媽媽眉開眼笑的拿著帕子“小琳啊,趕緊把木涼的房間準備準備,今晚讓他登台,快去快去。”
木槿扶額。
這麼快?
“木涼啊,這今天開始,啊不,從現在開始,你就是迎春樓的藝女了,今晚要登台,趕緊梳洗梳洗,還有啊,那半張臉,就別漏出來,免得嚇壞客人。”
“是,媽媽、”
木槿跟著小琳。
在這青樓屈身,嗬嗬。真是諷刺。
“不知,伊水姑娘的師傅是?”
鳳瀾夜托著酒杯,看著對麵的伊水說道。
喝了幾杯酒後的伊水,此時臉上紅通通的,粉潤的薄唇上,沾染了不少酒漬,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