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公子尚未答話,旁邊的皇甫言已搶先道:“姑娘不必介懷,南宮兄隻是……”
“行了行了,既然是來找樂子,又何必糾結於這些。”
鳳瀾夜打著圓場。
“先跳一曲把。”
南宮然說道。
三人坐在圓桌前。
伊水不曾想到這幾位公子竟然提出這種要求。
輕輕的瞟了紫衣公子一眼,微一躊躇,蓮步輕移,緩緩來到媽媽麵前。盈盈一拜,輕聲道:“媽媽,。伊水身子不舒服,先行告退了。”
“三位公子,恕伊水不能……”
“大膽。”
南宮然擺起了王爺架子、“伊水啊,不然你就吹一曲的了。”媽媽笑著打哈哈,這六王爺,可不是什麼好熱的。“伊水的笛子也是不錯的。”
“媽媽……”
伊水的眉頭緊緊皺在一團。
“怎麼?身子不好,笛子也沒法兒吹了?”
“王爺息怒,伊水他馬上。”
媽媽一臉害怕。
“伊水,趕緊吹一曲,別讓各位爺等急了。”硬賽笛子給伊水。伊水張紅著臉。
玉手接了笛子。
“公子見笑了。”
鳳瀾夜淺笑道:“姑娘要是身子當真不適,就下去吧。”
“夜兄,她……”
“哎,強求何意呢?”
鳳瀾夜招了招手。
“多謝公子好意。不過,伊水既然不能為公子舞衣曲,一首曲子,當是要吹的。”
說著解下翠笛,放至唇邊,輕輕試了幾個音便微微一頓,略加思考。
悠悠揚揚地奏出一曲來,卻是《關雎》。
笛音本就清麗自然,待他吹起來,又加倍的纏綿柔繞,含情脈脈,似乎已經看見了那個令君子好俅的窈窕淑女一般。
鳳瀾夜本坐在窗邊,偶有春風吹過,白衣紛飛,間或揚起幾縷黑發,在風中糾纏不休。在窗外春光的映射之下,竟似全身發出了光芒一般。
別人或還不覺,伊水站在他的對麵,這種效果尤為清晰。她不知為何心中一動,臉上又是一陣緋紅,思緒難寧。
一曲既終,三人神思飛揚,一時難以自製。
特別是南宮然,此女子,竟有如此才華。
長吟道:“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鍾鼓樂之。”最後一個“之”字之後,玉笛的餘音尚未消盡,嫋嫋不絕。
伊水吟完,方覺忘情,俊臉微紅,含笑道:“獻醜了!”
南宮然一臉驚奇。
“啪啪啪啪……”
鳳瀾夜在伊水吹完笛子後,忍不住的拍了拍手、“奴家獻醜了。”伊水不卑不亢的性格,鳳瀾夜真真喜歡。
這樣的女子,能屈能伸。性子清冷。
“哎,你吹奏的曲子,這麼好聽,何必謙虛。”
皇甫言插上一句。這樣的奇女子,當真少見。不驕不躁。
南宮然有些後悔於剛剛的出言不遜。
“伊水姑娘,剛才小生無理。還望恕罪。”雖然說。不是很喜歡青樓女子,但是,惜才如他。又怎麼會拘泥呢。
“哦?王爺何來無理。?”
伊水撇了南宮然一眼,很明顯。他在鑽牛角尖呢。
“伊水美人兒,本王錯在這雙破眼,將好玉看錯成石頭,還望,美人兒不計本王之過啊。”
伊水捂嘴,這六王爺,到時油腔滑舌的緊呢。
“嗬嗬,王爺真愛說笑。”
伊水笑了。
三人,忙為伊水讓了座。
……
“媽媽。就是她、”小琳帶木槿來到後院,讓他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此時,木槿穿的是素雅的鵝黃色紗裙。抹胸的設計,讓木槿鎖骨處的蠍子,又暴露在世人眼球。
“媽媽。”
木槿帶了麵紗,隻遮了半張臉。
“你就是那新來的?叫什麼?”媽媽一臉焦急,剛處理那伊水的事兒,看著丫頭,也是這清冷的性子,和那伊水差不多啊,隻不過,才藝有沒有伊水好,那就不一樣了。“準備好好,今晚碰你上台,準備接客、”
“媽媽,我是賣藝的、不賣身。”木槿攪著衣角。
“不賣身?賣藝?我們這兒已經有了個賣藝不賣身的頭牌了。怎麼?還想老娘破了例?也不看看你什麼資格。”
這賣藝不賣身的虧本生意而,他可不做。
伊水那是眾人捧得,就算不買身,過來看看伊水跳場舞,拿可比普通姑娘接好幾晚的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