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初點點頭,道:“嗯,你說的有道理。可是倉促之間,這個人卻不好物色。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回頭跟王爺說一下,也請江大哥那邊幫忙留心一下。若有好的,咱們就再商量。總歸,我不會袖手旁觀就是了。”
“是,多謝長姐。“
宋子嵐說著,深深的俯首下來,剛要行禮,卻被子初一手給扶住,責怪道:“你這是幹什麼?大家都是姐妹,父母都不在了,我們自然應該守望相助才對。以前的事情,我說過不會再追究,你也不必再自責了。總之,過去的都讓他們過去好了,以後我們都要好好的,這樣才是正理。“
宋子嵐用絲巾擦拭了一下眼角,點頭哽咽道:“還有一件事,長姐,盛重華前幾日來找過我。“
子初這回倒是有些訝然的轉過頭,道:“他來找你做什麼?莫非,還是想要回正正?“
宋子嵐搖搖頭,道:“那倒沒有,他來那日,夫君也正好在家。我本來不願見的可夫君說既然來了,就請他進來,後來他就當著我們夫妻兩的麵,跟我賠禮道歉了,還留下一張兩萬兩的銀票,說是留給正正的…….“。
子初便道:“那錢你們肯定不收,對不對?“
“恩,夫君當時就說了,正正是他的孩子,他會視若親生,將來他就是他的長子,可以承襲爵位,繼承家業的。這些銀子,他實在用不著。還讓他以後若真為了正正好,就不要再來了。”
聞言子初吐了口氣,看來,南宮清揚還真是大度而又善良的男人。對於這等問題,他處理的如此妥當,其心胸氣度,不得不令人敬佩。
送走了宋子嵐夫婦之後,子初便將之前宋子嵐跟自己說的那些話都重述了一遍。不想,君玉辰竟然道:“你還不知道吧?南宮清揚也跟我商量此事來著,看來他們夫婦兩真是一條心。也足以證明了,我身邊的男人都是愛妻如命的。嗬嗬。”
子初這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那好吧,這件事就交給你們了。總之,咱們也不要求什麼,隻要人好心善,能包容宋子清的脾氣和她的過去就行了。”
“這就不難了,你放心,等過完元宵之後,肯定會有消息的。”
子初點點頭,欣慰的靠進丈夫的懷抱裏。夫妻兩依偎在一處,正在傾聽著窗外傳來的炮竹聲時,忽然腹中的孩子猛然動了一下,子初便笑道:“看來這孩子也急著想出來看看外麵的世界呢!”
“嗯,等開春之後,春暖花開的時節,咱們的孩子就該出來了。到時候,咱們一家四口,再去拜祭母後。我想,母後在天之靈,也會很欣慰的。”
子初沒有說話,心裏模糊的想起這些年來跟婆母之間的種種糾葛爭鬥。到如今轉頭一看,才發覺人生如此唏噓,其實許多事情,真是沒必要計較了。就如自己從前,怎麼也不會想到,居然會有一天,能夠跟宋子嵐和宋子清姐妹相稱,跟宋思文對坐喝茶一樣。或者這才是真實的人生吧,戲劇性的變化,起承轉合之間,卻有著他分明的道理。原來許多事情早已注定,許多事情卻需要自己繼續去等待。
至於自己這一胎,到底是會生兒子還是生女兒呢?子初現在已經不再擔心,因為她知道,上天既然讓她跟君玉辰結成了夫妻,那麼就不會再輕易拆開他們。
“對了,我忘了,有兩樣東西,要給你看看。”
君玉辰聞言,有些好奇的問道:“什麼東西?你這麼神神秘秘的?”
子初衝他微微一笑,示意他等著。然後自己就轉去了後麵。待出來時,手裏已多了兩個盒子。
原來,這兩個盒子,是初一早上,他們夫妻倆去給太上皇請安拜年的時候,太上皇單獨叫人拿給子初的。一個是太上皇給的壓歲禮,一個是太上皇代納蘭太湖給的壓歲禮。
後者裏麵是一隻羊脂玉手鐲,靠裏的地方刻著一個淺淺的“蘭”,應該是納蘭太後生前喜歡的寶貝,留下來的遺物。而前者打開後,裏麵的東西卻讓君玉辰有些沉默了。
子初有些好奇地看著那個奇怪的東西,問道:“這是什麼?”
“丹書鐵券。”君玉辰簡略地道,“擁有這個東西的人,無論犯了什麼樣的過錯,都可以免罪,就連謀逆之罪也不例外,可以說是一塊免死金牌!”
子初有些驚訝:“父皇為什麼把這個東西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