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麼辦呢?自己如今是真的做不到了,做不到再繼續跟君玉宸履行君子約定,也做不到平平安安的替他將孩子生下來了。怎麼辦?君玉宸他會不會怪自己言而無信,而君玉碸,會不會在自己死後還繼續對自己咬牙切齒?
子初有些無力的搖搖頭,最後滑入了黑甜的夢境當中。
寂靜,死一樣地寂靜。身遭的一切都是靜止空間般了,唯有漸漸複蘇的心跳聲,伴隨著她的呼吸。
子初嚐試著在黑暗中旋轉自己的眼珠子,她慢慢開始聽到一些聲音,但接著發現,自己頭痛得似要裂開似的,為什麼會這麼痛?明明記得到了地府就不會有什麼感覺地。
地府?嗯.......子初茫然睜開眼睛,全身充斥著僵硬麻痹的難受感覺,自己似乎躺在一張木凳上,又冷又硬,天很黑,耳邊聽到那三個男人地談話聲。
自己還活著?子初發現自己為了這個認知而興奮不已。但再想到生死未卜的江堅濤和玲瓏等人,還有被皇帝扣押在手裏,作為人質的桂皮時,她又暗暗著急起來。
“大人,咱們今晚一定要連夜將她運出去,屬下方才出去打聽了一下,看來是君玉宸已經知道了她失蹤的消息,眼下山城不少形跡可疑之人都在打探她的下落。”
“嗯,這一層咱們早有預料。須知道,她在山城的地位頗高,再加上君玉宸對她也十分的愛重,所以,帶著她出城,既是咱們最大的危險,卻也是咱們最後最安全的底牌。因為,君玉宸若真的愛她,就絕不會敢拿她的性命來跟咱們作對。”
那個領頭男人說完這話之後,似乎十分得意。他沉吟了一會,過了片刻才道:“隻是,對於咱們而言,最大的困難,還是如何安全的將她送回京城。照先前來看,她的身體情況似乎並不樂觀。”
子初聽到這裏忽然覺得嗓子眼又癢又痛,忍不住咳嗽兩聲,希望能引起這三個綁匪的注意。反正,她現在已經可以斷定,這三個人是不能將自己怎麼樣的。
果然,聽見她的咳嗽聲,三個男人轉頭就發現她已經醒了。
領頭那個一手將一杯茶送到她麵前,有些刻板的說道:“這是水,你若渴了就先喝。我有言在前,你可不要指望能夠逃走。要不然,這兩個小丫鬟我們立即就先宰了她們。不信你隻管試試看。”
大概是之前在山上吹了風的緣故,子初劇烈咳嗽了好一陣才勉強停下,她抬頭盯著賊頭目看了一陣,忽然道:“我不會逃走的,你放心好了。”
話一出口,才發現自己如今的聲音嘶啞難聽之極。
而那男人聞言卻隻是冷哼一聲,算是認可了她的答案。
在看見同樣被捆住手腳嘴裏還塞上手巾的玲瓏和巧伊之後,子初問出自己最想知道又害怕知道地問題,有些怯怯的說道:“那個,江堅濤……他現在怎樣了?”
“我沒把他扔下山崖,因為怕引來野狗太多到時候連骨頭都不留下半塊的。不過他受了重傷,又無人救治,想來就算活在在那裏怕也熬不了多久。”
似乎看穿了子初的心思,那為首的男人頗為有些惡意的說道。
聞言,子初的眼淚模糊了視線。她咬牙仰頭忍著不讓它們流下,對這人的話隻做充耳不聞,心中默默祝禱道:江堅濤,你武功這麼好,你一定要平安得救才好!
她的傷心和難過著急似乎大大取悅了那個男人,他冷笑著逼問道:“說吧,你到底願不願意跟咱們回宮去見皇上?”
子初冷冷掃了他們一眼,道:“我為什麼要願意回宮去見皇上?他又不是我丈夫,我丈夫是君玉宸。難道,我要背著丈夫去見當了皇帝的大伯子麼?真是。”
三個男人被堵的一陣窒息,良久,那為首的才道:“可是你若不願意跟咱們回去的話,那怎麼辦呢?咱們就治好照著之前的約定,你一個時辰不答應,咱們就砍一隻手。怎麼樣,這個威脅夠有力了吧?”
這個時候,威脅的話說的越狠,反而就更有力。這道理,這三個刺客明白,子初自然也明白。
她瞪著眼睛看著那為首的男子,好半天,才咬牙道:“好,我答應你們。但是,我也有個條件,就是你們要放她們回去。不準再傷害她們分毫。”
為首的男子這回似乎頗為高興,他雙手抱在胸前,有些居高臨下的說道:“光這麼一句話可不值得信任,這樣吧,你發個誓,若咱們覺得都可行的話,就當做成交。”
子初惡狠狠的再度白了三人一眼,繼而她眼珠子一轉,就計上心頭道:“好,我宋子初對天發誓,若中途再出什麼意外想要逃跑的話,就讓我一輩子都這麼醜,醜的讓人看了就想吐。怎麼樣?這誓言夠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