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用這種看著小狗一樣的眼神看著我,我告訴你,我現在很清醒!你知道嗎?在我從前生活的地方,男女如果彼此不喜歡,就會自由分手。然後各過各的生活。甚至重新找適合自己地人。可是你要做皇帝的,如果我成為你的女人。不管結果如何,我都不會有選擇自己未來的機會了,你如果不喜歡我了,你還可以再找別的很多很多女人,這多不公平……”。
子初低聲道。
君玉碸的心微微一震,難道這就是她不安的來源,這就是她不願意嫁給自己的原因?
這個女人的心太冷靜,裏麵除了愛情還裝了自己想法主見裝了太多東西……回心一想,他甚至無法責怪她太過於自私,因為喜歡自由自在無拘束的生活,就是她的理想。而自己卻正好相反,生來為名利權勢所束縛,如果強行要求她為自己犧牲的話,自己又何嚐不是比她更自私萬倍?
難道說,這就是江山與美人,注定無法共享?
長歎一聲,君玉碸低頭親親子初的額頭,再一次退後一步道:“好,如果這就是你的要求的話,那我答應你。”
子初用力回抱他,開心道:“謝謝你謝謝你,你真好!”
君玉碸覺得應該趁機索要點更有誠意地謝禮:“就這樣謝我?”
然而,就在這當口,原本明亮的燭火卻忽然熄滅了。君玉碸本能的警惕著抬起頭來,喝了一聲,道:“誰?”
子初被他這一聲喝渾身一個激靈著坐起身,發覺自己才剛險些失去理智之後,她又羞又躁,連忙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衫。
君玉碸自袖子裏摸出隨身攜帶的夜明珠,就著夜光看了看附近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而自己布在暗處的侍衛們也沒有發現什麼的時候,他才複又鬆了口氣,對子初說道:“沒什麼,可能是風太大了。我去點上燭火來。”
他一轉身,子初卻在原本敞開的窗口處看見了江堅濤探出來的半張臉。她訝然的捂住嘴,見他對著自己做擺手的姿勢,便迅速明白了過來,立即對君玉碸說道:“不要!點上燭火太亮了.......我覺得這夜明珠的光就夠了。”
君玉碸聞言倒是有些曖昧的笑出聲,他自然明白,一個女子對自己說這話意味著什麼。
“那你的意思是......”。
眼見他朝自己走過來,子初連忙搖頭道:“我的意思是,我要先洗個澡,對了,我身上出了一身汗,你叫人去給我準備一套幹淨的寢衣上來吧!”
這是個絕好的借口,因為,其實君玉碸骨子裏就是個十足的潔癖。隻是才剛被美色衝昏了頭腦,一時間並沒有留意到自己摟著的美人是一身汗味兼且一身酒氣和一身羊肉味的。此時聽子初這麼一說,他便想起來,自己不也是一身汗意麼?
遂點點頭,道:“嗯,那我先把你抱過去後麵的淨室洗澡,我去叫人準備東西,很快就回來。”
說完,便仔細的拿過一旁的披風將子初裹好,自己隨意套上衣物,將嬌柔無力的美人兒抱起,就著夜明珠的盈盈光亮,按著記憶中的路線,走到後麵的浴室,解開披風將她放入水中。
君玉碸自出門去喚了自己的暗衛進來命人去準備子初的寢衣與自己的,待他推門進來的時候,隻見一室幽暗。有幽幽的花香之氣,從淨室那邊的屏風後傳來。這香味馨香甜美甘醇,就如同他初次見到子初的時候,自她的身上嗅到的那陣香味一般無二。
他心下狂喜難耐,仿佛這一生從未有過這般歡欣雀躍的時刻。
都說是近情生怯,對於他來說,這怯是真的,情也是真的。所以,在他走到屏風後,顫抖著伸手掀開紗簾一看,隱隱約約見浴盆裏泡著的人兒似乎已經昏睡過去的時候,心下的憐愛之情與寵溺油然而生。
“子初,子初,你醒醒,你醒醒.......怎麼就這麼在浴盆裏睡著了?”
說著,他嘩啦一聲,將青絲覆麵寸縷未著的少女整個的抱在了懷裏。許是酒後疲憊的緣故吧,懷中的人兒已經睡著。他低聲呼喚了兩聲之後,便不忍再打擾她的清夢。懷著一種近乎於虔誠的心理,他將她輕輕的放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