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抬起頭,幾乎沒有空座位,但是女孩很少,大部分是男孩。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含笑莫名其妙。
“你沒聽見他們在悄悄地說什麼嗎?他們在說看誰能追到你。他們還特嫉妒你身邊的男孩。說那個男孩是一個十足的駱駝蛋,憑著自己是公安大學的,有幾下子本事,像護著寶貝一樣不讓別人靠近,你來,他跟著,你走,他還跟著。就差上洗手間不陪著去了。”
含笑聽她說撲哧笑了,他看了看綠地:“他是我大弟,我們從小就一起上學,總要跟著我,跟慣了,不跟著不舒服。他怕我挨欺負。”
“綠地,你聽見了嗎,他們在罵你,以後別跟著我了,我長大了,自己會保護自己。”含笑對綠地說。
“含笑,你真的要趕我走?”綠地突然悲哀起來,一雙眼睛癡情地望著她。含笑讀得懂他的眼睛,他已經隱約感到,綠地對她已經不是簡單的姐弟情,已經有了愛情。
“不是,綠地,算我說錯了,這樣我陪你去跳舞好不好?”
“太棒了!”綠地激動地來了個立正,拉著含笑來到舞廳心屋,閱覽心屋的男孩有很多也跟了出來,含笑和綠地翩翩起舞,一曲終了,呼啦過來一群男孩。
“含笑請賞臉,跳一曲!”
含笑看著這群男孩,有些手足無措,但她並不慌,她說:“這樣好不好,我們大家共跳迪斯科,大家都有機會和我共舞,謝謝大家看得起我含笑。”
含笑的舞姿溫柔,溫柔得象蝴蝶在飛;她的動作優美,就象一首愛情詩。經常在綠蔭屁股後頭轉得一個男孩也扔下綠蔭,加入了含笑的迪斯科舞群。
綠蔭生氣地坐在一旁,迪斯科舞曲終了。那個男孩走過來,向綠蔭道歉:“對不起,綠蔭,我不是有意的,平常我隻覺得你就是天仙,沒想到還有比你更美的仙子。你沒有含笑的氣質,她高雅美麗,你也很美,但你看上去美的浪,你要改變一下你自己,我想有知識的人,比較喜歡高雅的女孩。”舞廳裏發出一陣寬心的大笑。
含笑過來為綠蔭解圍:“綠蔭是我的好朋友,請你不要這樣,況且每個人都不同,各有各的優點,各有各的缺點,世界上的女人都一樣,就沒有意義了。”她的話,讓舞廳安靜下來,沒有人再鬧,似乎她就是女皇。
含笑為綠蔭解了圍,可是綠蔭對含笑的嫉妒卻像洪水一樣爆發,不可收拾。她暗暗地咬了咬自己的心:含笑,我們從小到大一直是好朋友,我也一直在努力超過你,含笑,對不起,我要和你爭,一點點爭過你。
四
含笑依在床邊,翻看著各種各樣的法醫案例,案例中的主人公深深地打動著她的心,她輕輕地歎息:“難了,做人!”深深地感到自己將來將成為一名法醫,擔子上的沉重。她聽見有人敲門,含笑去敲門。
“綠蔭,是你,怎麼沒去心靈小屋?”含笑問。
“老去沒意思,含笑,你不去心靈小屋,真想你,誰讓咱們從小青梅竹馬。你去了心靈小屋,看見那麼多男孩子喜歡你。我真嫉妒,真想把你轟走。你不去心靈小屋,見不到你,心裏又想你,所以過來坐坐。”
“好了綠蔭,別那麼小氣,做人本來就很難。”
“含笑,你對誰都那麼溫柔,隨和又善良,怪不得有那麼多男孩子喜歡你,可我做不到。”
“綠蔭,其實你是個很好的女孩,隻不過是太過分要強了,才把自己搞的很緊張。記得小時候你不是這樣的,你護著我,真像護著妹妹一樣。真的,我一直把你當成親姐姐。做人不能太苛求自己,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不必去想別人怎麼說怎麼想,吸引那麼多男孩子注意有什麼用。其實人的一生遇到一位心心相映的男孩就足夠了。”含笑說。
“含笑你覺得我弟弟怎樣?他可真對你用心的了。”
“綠蔭,我現在沒考慮過交男朋友,綠地也是我的大弟,他對我不是對你一樣嗎?”
“你對感情太不在意了,或者可以說心裏明白卻裝糊塗,也可以說綠地不是你心中的偶像。但我看的出綠地是真的對你在意了。”
“好了,綠蔭,咱們不談綠地好不好?感情的事情是靠兩顆心的相撞。”
“含笑,在不在?”有人敲門。含笑站起身去開門。是綠地,還有一位英俊瀟灑又深沉的男孩站在他身後。他英俊,是因為他有一雙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尤其是他的嘴角總向上翹著,給人的感覺,他總是在微笑。對親人微笑,對朋友微笑,對世界微笑。他瀟灑,公安大學的服裝似乎隻為他做的,比任何人穿起來都帥。他深沉,他看起來比公安大學的那群學生成熟老練,似乎身經百戰,才練就了他的深沉。
“姐,你也在這,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新朋友——陳健,是從市公安局報送過來的的一級公安幹警,破過咱們市裏最有名的案件,現在來我的學校深造。我們一見如故,把他帶來給你們認識。”
“很榮幸認識你。”含笑伸出纖細的手。陳健握住她的手,他的眼不由自主地停在含笑臉上,雖然初次見麵,他有些喜歡這個女孩子。
“陳健,我似乎早就認識你,你似乎在我的心中已經停留了很久很久。隻是他飄忽不定,來了又走了。去了又來了,今天我才明白,原來我的心中早就有了你。”綠蔭伸出手。
“綠地,你的姐姐大膽又漂亮,讓我有些不敢接受。”陳健的手伸出,有些遲疑,但還是和她握了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