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我已經長大了,況且已經是大學生,你怎麼還叫我大弟?你比我大不了幾天,含笑,以後請你叫我綠地,好不好?”綠地皺起眉頭。
含笑看看綠地那莊重的模樣,噗哧笑了。立刻露出兩個好看的酒窩。綠地怔怔的望著那兩個溫柔的酒窩,心中默想:她什麼時候才能盛上我多情的愛那?
“綠地,請公安戰士帶路吧。”含笑說。
“是,法醫先生。”綠地慌忙立正,以遮蓋自己醉人的迷戀。
他們肩並肩,一路談笑風生,來到心靈小屋,舞廳裏快樂飛翔的燕子們突然一下子停止了旋轉,齊刷刷眼睛落到含笑身上。含笑不知道心靈小屋的舞廳心屋裏出了什麼事,一時被看得不知所措。這時她的同窗好友綠蔭——醫科大學的學生走過來。
“含笑,你每次來心靈小屋,都會吸引那麼多人的目光,看來你真是比我漂亮,是不是我這個舞廳皇後該讓給你了?多虧你生性文靜,不喜歡這種熱鬧的場麵,要不然沒有我的立足之地了。”綠蔭很美,卻有些美的妖豔,一頭長發象瀑布一樣在腦後扭動著,就像千萬條細小的黑蛇不安分的亂顫。
“白衣天使,所以你就不用擔心了,快揮灑你漂亮的舞姿吧。”含笑抿嘴一笑。
二
含笑,綠蔭,綠地他們三個從小就在一起,小學到中學形影不離。含笑溫柔膽小,綠茵活潑大方,含笑挨了欺負,總是綠蔭上前保駕,還有他的弟弟綠地,他們兩個像護著小羊羔一樣護著含笑。但隨著年齡的增長,綠蔭發現願意心甘情願保護含笑的人不隻他一個,特別是他的弟弟和班裏那些男生們。都在有意無意的保護含笑。記得小學有一次去郊遊,爬山,含笑不小心摔了一跤,她趕忙伸手去拉,一下沒拉住,他和含笑一起摔倒,這時班裏的男生呼拉過來一大群,圍著含笑,就像她是公主,神聖的小公主,全然不顧她也摔倒了。含笑卻沒有忘記她,大聲地叫:
“綠蔭,綠茵怎麼樣?”
綠蔭眼裏含著淚,“沒事,含笑,我在這。”但是自從那次郊遊開始,綠蔭心理開始嫉妒含笑,嫉妒她的溫柔,嫉妒她的美麗,雖然她也很漂亮,但氣質完全不同,就像男孩子所說:含笑是一朵永遠也開不敗的,帶著微笑的甜甜的白雪蓮,綠茵則是妖豔的紅玫瑰。
高中時,含笑喜歡寫一些小詩,發在學校的刊物上,高中的男孩子們對她愛且寵,特別是他的弟弟,護著她就像護著自己的心。綠蔭經常翻看含笑的詩,因為她們是好朋友。綠蔭認識一位大編輯,她拿著含笑的詩去發表,署上她的名字。詩發表了。
“含笑,請看。”她神氣的把書往床上一扔。坐在床上,翹起二郎腿:“你舞文弄墨還不曾在有名望的刊物上發表過吧,你看我的。”含笑打開書,那是她寫的詩,署名是綠蔭。
“綠蔭,你知道這是什麼行為嗎?”
“知道,咱們是好朋友,你的就是我的,我拿來發揮一下,發了,不也是你的嗎?我要讓那些平常追你的男孩子看看,我綠蔭也會寫詩,比含笑強。”含笑沒想到綠蔭會這樣說,她想,也許真的是自己的美麗影響了好朋友綠蔭。沒關係,這首詩就送她吧。
他們班的那些男孩子立刻對綠蔭崇拜有佳,為她開了一個慶祝會,在慶祝會上,大家要綠蔭說一說作品的含義,綠蔭一下子暈了,不知道怎樣回答,那不是她的作品呀,怎說的出來。這時含笑站了起來。
“我是綠蔭的好朋友,我了解她,我來說。”含笑像一個評論家一樣分析這篇作品,在場的各位心服口服:好朋友,心心知己心。綠蔭一點也不感謝含笑,因為她已經隱約感到有一些人開始用懷疑的目光看她。特別是他的弟弟,因為她了解自己的姐姐,她寫不出來,一定是含笑的作品,被姐姐拿去發表了,可是含笑沒有怪她,還幫她分析。
“姐姐,你太不夠朋友了,含笑和你一起長大,她對你那樣好,為什麼要拿她的東西?”
“我就是要和她爭,借她的東西發展我自己。她讓我吃盡了苦頭,喜歡我的男孩子在我的麵前誇她,讚她,全不把我放在心裏,你說我好受嗎?我就是要讓學校的男孩看看,我綠蔭不比含笑差。”
三
考入大學以後,這三位好朋友分開了,綠蔭考上了中國醫科大學。,含笑是中國司法大學——法醫,綠地——中國公安大學。雖然上課見不著麵,但是他們共享一個心靈小屋。含笑和綠蔭分開了,在校園裏,含笑不再是綠蔭的參照物,綠蔭憑自己的美麗擁有自己的群體,她喜歡活躍的生活,成了心靈小屋——舞廳心屋的舞後。而綠蔭喜歡安靜,是咖啡心屋,閱覽心屋的常客。每次到心靈小屋,綠地都是含笑的保鏢。綠地知道,她愛含笑,從小就愛,但是他不知道含笑的心裏愛不愛他,有一點不可置疑:老天似乎在成全他們,讓他們天天見麵。但是綠地覺得含笑和她姐姐綠蔭一樣,把他當作至親至愛的弟弟,從來也沒有向他表露過愛戀,整天和姐姐一樣大弟大弟一樣喊他。隻有在他強烈的要求下,含笑才保證不喊他大弟,而叫他綠地。
含笑坐在閱覽心屋裏,翻看她喜歡的詩歌集,徐誌摩的多情,普希金的浪漫在他的世界裏飛奔。服務小姐給她端來一杯咖啡:“謝謝你。我沒有要咖啡。”
服務小姐衝她一笑:“這是我們閱覽心屋獎勵你的,自從你來到我們的閱覽心屋,我們的閱覽心屋熱鬧起來了,從前這裏是心靈心屋最安靜的地方,有不了幾個顧客。現在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