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誰在說謊?(1 / 2)

這該死的小蹄子故意將敏青訛人的事在府裏鬧得沸沸揚揚,就是為了讓她打聽到了趕過來問罪,然後趁機找來相爺,好將她私底下跋扈的一麵赤裸裸的揭露在相爺麵前!她這是挖了坑在等她跳呢!

李夫人用手緊緊攥著地麵上鋪開的裙擺,兩眼如狼似虎般剜著張珞瑾,恨不得撲過去將她抓得滿臉血痕!

這小蹄子果然一直都是裝的!她如何也料不到自己會在張珞瑾麵前栽跟頭,這便氣得兩眼通紅,臉色卻蒼白如紙。

張天晉完全不管李夫人還跪在地上,隻顧著與白小蕤你儂我儂。還是白小蕤先且打斷了他,攜了他的手走到在地上跪了半晌的張珞瑾麵前,呢聲道:“相爺,瑾姑娘已經被罰跪好一會兒了,她身子本就不好,您就讓她先起來吧?”

張天晉垂眼望了望地上跪著的張珞瑾,這才恍然發現她已經長到這麼大了,方才隻顧著擔憂小蕤的身子,完全沒有注意到瑾丫頭也跪在這兒,也便淡淡道:“起來吧,別跪著了。”

“是。”張珞瑾禮貌地半俯身叩了一下,才借著秋喜的攙扶站將起來。

“你為何會跪在這裏?”張天晉鮮少關心張珞瑾,這也不過就是隨口問問罷了。

“回相爺的話,是夫人……叫瑾兒跪著的……瑾兒不敢造次,所以一直沒敢起來。”她低著腦袋,好像與主子說話似的,雖然充滿尊敬,倒也隔著生疏。

張天晉聽見她稱呼自己為相爺,眉頭微微皺了皺,總覺得不怎麼順耳,卻也沒有糾正過來,隻吐了口氣道:“罷了,你先回去歇著吧,也快入夜了。”

麵對張珞瑾和李夫人,相爺顯然維護的還是李夫人,他叫張珞瑾回去歇息,無非是想要息事寧人,不打算追究李夫人為何會叫她跪在那裏。

張珞瑾暗暗嗤笑一聲,抬眸間便又是各種乖巧溫潤,她猶豫地望了眼旁側還攤跪在地上的敏青,好似拿不定注意:“可是……”

張天晉注意到她的目光,便也順著望了過去,卻見旁側還跪了一個丫頭,劍眉立蹙,嗓音沉沉如冰雪封山:“你又犯什麼事?!”

屋中燭光晃動,淡淡的光暈落在張珞瑾的眉睫上,折出了一分薄涼。她微眯了眼眸睨著地上的敏青,朱唇微啟,聲音輕弱卻不失威儀:“敏青,還不快回相爺的話?”

想必是知道自己難逃一死,敏青一直半耷拉了個腦袋,濃密的劉海遮住了她的雙眼,露出微微有些青紫的嘴角。

張天晉見她不回話,眉頭蹙得更緊了,他朝旁側的吳嬤嬤遞了眼色,須臾,便見吳嬤嬤拽住敏青的衣領,兩聲脆響下,伸手便給了敏青兩耳光。繼而,她又將敏青狠狠一推擲在地上,任由她不死不活的斜躺著。

敏青被那兩巴掌扇得滿臉通紅,臉上火辣辣的疼著,她的眼睛裏蓄滿了淚水,微微吸了吸鼻子,便有眼淚順著腫脹的臉龐輕輕滑下。

過了好半天,她才順著地麵慢慢將身子撐了起來,然後又安順地跪好。

張天晉為官近二十年,最為痛恨的就是這種死鴨子嘴硬的人,每每審問總要花費諸多時間,有時候真恨不得直接扒光了扔冰窖裏頭凍死!

還是張珞瑾反應得最快,她見相爺的臉上已經充滿了不悅,便俯首回稟:“今兒個中午的時候,敏青也不知是奉了誰的命,拿了落胎的黃符贈給姨娘,險些就害得姨娘胎兒不保。因她是瑾兒屋裏的灑掃丫頭,所以瑾兒便鬥膽將她帶來交給姨娘懲辦,姨娘宅心仁厚,下不了手,準備明日交由夫人處置,不料夫人聞了風聲,大晚上的就過來了。”

簡簡單單幾句話,便已將旁側的李夫人氣得險些咬碎一口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