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很快就過去了,花千骨心裏越來越煩躁,饒是再好的脾氣都會有發作的時候,更何況,她的心情本就不好,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問道。
“我來帶你走。”
與花千骨的語氣相比,這話溫柔如春天和暖的風,掠過她的心頭。
說話時,白子畫眼底閃過一抹憧憬與向往,唇角微勾。
花千骨對他淺淺一笑,柔聲道:“你說的是真的?那你要帶我去哪?”
“當然是真的,放下煩心的事,天下這麼大,我帶你去將好玩的地方全都遊覽一遍,好不好?”
“嗯…好!”
……
……
……
上麵三段均為白子畫想象中的畫麵,真實情況如下。
“走?走哪兒去啊?還要把我關起來?”
與白子畫所想的相反,花千骨變得愈發激動,幾乎是吼著將話說完。
花千骨的情況好像不太對,雙手往頭上抱去,而白子畫的手,已不知在何時鬆開了。
他心裏似被打翻了五味瓶,五味雜陳,滋味十分不好受,又陷入了沉思。
“啊――”
花千骨仰頭對著天,喊道。
白子畫一驚,這才發現花千骨的不對勁。
“小骨,小骨,你先冷靜下來,看著我!”
白子畫用雙手將她的兩隻手從頭上拿開,凝望她的臉。
花千骨停止喊叫,卻仍是沒能恢複正常。
“花千骨,你醒一醒!”
白子畫是真的急得不知所措,對她大聲道。
花千骨怔了怔,隨後,看向四周。
剛才,花千骨隻見周圍一片黑暗,隨後,她又出現在那時的雲宮外。
她看到霓漫天將劍刺向糖寶背後,她很想過去阻止這一幕。
無奈,腿重似千斤,怎樣都抬不起來,更別提邁出一步,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糖寶再次死在眼前”。
花千骨頭痛,痛得仿佛隨時會裂開,那些畫麵,又從她眼前閃過,那一幕幕,都是那麼的“紮心”。
接著,她又陷入一片漆黑之中,糖寶好似隱身其中,用那對帶著幽怨的眸子盯著她。
冥冥之中,好像有人在她耳邊道:“糖寶是因為打破雲宮的結界而被霓漫天殺害;為了見到她,她才去打破雲宮結界;因為白子畫把她囚禁在雲宮,糖寶才會想盡辦法去見她;所以,糖寶的死,與白子畫脫不了幹係!”
頭越來越痛,她仰頭大叫,隻覺這樣能減少疼痛。
然後,她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聲音,她跟著那聲音指引,走出了黑暗。
花千骨看了看四周,再看向白子畫,現在,隻有他能讓自己感覺到心安。
“師父!”
聽到這兩個字,白子畫就覺回到了那時,她的小骨,又回來啦!
不由得應了聲:“嗯。”
隨後他問道:“小骨,你剛才……”
“剛才!”
提到剛才,花千骨腦袋兩側突然跳出“兩朵花”,一朵全身赤紅,一朵渾身雪白。
“難不成骨頭你忘記糖寶的死因了嗎?”紅色的花道。
“這麼重要的事可不能忘記,不然,糖寶會傷心的!”白色的花附和道。
紅色的花又道:“她還有救,靈蟲如果被他人害死,為她報仇之後,她能轉世且成為人,反之,她則會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