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呢,兩位當事人未曾有過絲毫反應,自中招後,連眼珠都沒動過,直勾勾地盯著前方。
要知道,那法術的威力怎會有那麼大,頂多就是讓人身體動彈不得,或者,再加個禁錮住中招者的嘴巴。
中此招者,思想和感覺還是會有的,哼幾聲、轉轉眼珠什麼的並不是難事。
可他們……
現在,用“雕塑”可以貼切的形容孟玄朗、輕水,呈現在眼前的,仿佛不是真實的人,而是栩栩如生的藝術品,富有神韻,卻不見靈魂。
而“已脫離木頭人的木頭人”落十一往地上一坐,顧不上地麵的冰冷,他的心與之相比,寒上了千倍萬倍。
落十一的痛哭聲沒有了,也不再嘀咕些什麼,雙目變得極為空洞,不見半點波瀾,一幅丟失了魂魄的模樣。
此時的雲宮外,格外的靜,中間,又夾雜著些許淒涼。
時間,正一點一滴的流逝。
一旁,對視仍在繼續,花千骨與白子畫十分有默契,誰都沒開口說話,“幹瞪眼”的本事不分上下。
確實!兩人眼睛不帶眨一下的盯著對方的雙眸,像極了在玩幹瞪眼。
“花千骨,你怎麼還不去死!花千骨,你怎麼還不去死!花千骨……”
突兀的,有人在花千骨、白子畫不算長也不算短的對視過程中,變身複讀機,這話,被她說了一遍又一遍。
不僅如此,還附贈道強烈的目光,注視著他們,準確來說,此人的目標,僅是花千骨。
但,這舉動未能影響到任何人,這人就活脫脫一跳梁小醜,自討沒趣。
她,正是心理已扭曲成麻花的霓漫天。
說實話,那聲音還真令人討厭,說了那麼久,也不見她有要停下來的趨勢,那口水,用無窮無盡來形容都不為過。
但如果霓漫天說的是中聽的話,肯定十分的,“打動人心”。
過濾掉霓漫天的“注目禮”與“祝福語”,最後,是花千骨先敗下陣來。
眨了幾下她有些酸痛的眸子,長長的睫毛隨之動了動。
花千骨將目光轉移至地麵,感覺到手腕上傳來某人的溫度,她才回想起,那件被她忘至九霄雲外的事。
接著,花千骨四肢一僵。
怎麼回事?我居然瞪了他那麼久!
想著,她的小手猛地往後一扯,本以為這樣就能把手從白子畫的大手中抽出。
然而,是她想的太簡單啦,結果,不盡她意。
原因當然在於白子畫,他早就做好準備了,為防止突然襲擊,握住她的手不由得緊了再緊,果不其然……
“小骨,再給我一個機會,你知道嗎,我真的不願再鬆手,此生,都不想將你放開!”
看到她的反應,他真的很想將埋藏在心底的話告訴她,又不知該如何開口,糾結了許久,仍是沒能說出。
反觀花千骨,見白子畫微微失神,再次把手用力的往後扯。
白子畫瞬間回神,雖說被花千骨的力帶著往她的方向走了幾步,但很快就穩住了身形,她的手腕,在他的掌心中不曾鬆動半分。
就這樣僵持著,花千骨固執的繼續忘後扯,白子畫仍不肯鬆手。
“你到底想幹什麼?”
一會兒很快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