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玨胸前那團柔軟被氣的起起伏伏,雙臂一振,上好的陶瓷器具有普裏啪啦碎了一地,芳巧身子向後縮了縮,說道:“娘娘,最近宮中來了位禦醫,聽說是四年前就是他親手終結那場瘟疫的,娘娘不妨請他來醫治,或許會比那些庸醫強。”
上官玨停止手上摔砸,陰陽怪氣的說道:“哦~鍾離修?”
“嗯,正是。”
“那你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點叫他過來!”上官玨怒道。
“是,奴婢這就去!”芳巧慌慌張張跑出門。
屋子裏剩下上官玨一人,眼中盡是陰險和毒辣,壓著聲音低沉道:“采璃,你這個賤人居然反悔!那就莫怪本宮無情!”
……
“子鳶,你來下。”
子鳶走向采璃,躬身,道:“娘娘,找奴婢何事?”
采璃頓了頓,心有虧欠猶豫道:“子鳶,你可曾怨恨過我那天將你迷暈?”
子鳶聽采璃如此說,心中甚是感動,有多少人真真正正關心過她們這些做奴婢,而這位娘娘一大早醒來所問之事便是她有無記恨。
得主如此,死而無憾。
“娘娘,您千萬別這麼說,奴婢覺得能服侍您這樣心善的主子已是萬幸,何來怨恨之說,您真是折煞奴婢了。”
采璃長長的歎息,點點頭,隻語不言。
從瀑布掉下的那天也不知為何,一心不想眼睜睜看著赫連殤被殺,一衝動就解了繩索,墜落。不成想竟被赫連殤鑽了空子以她是他妃子的名義將她遣回宮,鍾離修亦不能阻攔。可令采璃想不通的是,為什麼鍾離修也要跟著進來,難道隻是因為她是冥女?
“子鳶,你說我此番出宮究竟是為了什麼?拖累鍾離修進宮不說,還得罪了上官玨這號大人物。”采璃苦笑道。
“娘娘,以前您可不是這樣的,怎麼出了趟宮就變得多愁善感了。”
“以前出宮是看看這大千世界,自由自在的闖蕩一番,可如今……”
“娘娘,奴婢打小就在宮中生活,不懂您說的這些,隻懂尊卑有別,高低貴賤,興許娘娘說的很美好,但人各有命,既來之者安之。”
“既來之者安之,人,各有命……”采璃漠然淡淡的重複子鳶說的話,難道她采璃穿越時空界限就是為了替前身完成她的宿命麼。
采璃搖搖頭,不敢再往下想,“對了,子鳶煩勞你幫我把鍾離修叫來,我找他有些事。”
“娘娘,莫要再說些煩勞,勞累之類的話落,這是奴婢應做之事。”
采璃歎口氣,笑道:“好,知道了,你先去吧。”
“是。”
子鳶和芳巧同時到太醫院,她們倆自是水火不容互相瞋視一眼,便踏入太醫院,隻見鍾離修在擺弄藥材。
齊聲道:“我家娘娘請鍾離禦醫前去探望!”
太醫院中的眾位太醫頓時停下手中活兒,所有眼睛直勾勾盯著鍾離修看,兩位娘娘的後宮鬥爭之火終於燒到他們太醫院了麼?
“是我家娘娘先的,你,靠邊站!”芳巧一向看子鳶不順眼,同是打小在宮中生活,憑什麼她就能升為一等宮女,而自己卻隻能是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