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海子曾寫過:我隻有我。我的手指和創痛。隻有撕碎那一張張心愛的白紙。讓它們去尋找蝴蝶。讓它們從今天消失。我是一個孩子。一個被幻想媽媽寵壞的孩子。我任性。在某一定程度來講我是個任性的孩子。
靜靜的坐在車裏,我望著外麵模糊的景象,冬天的夜來得那麼淩冽,我拽拽手中的合同文件,耳旁充滿了數字的聲音,這是我第一次跟著出去談合同,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緊張,合同簽訂後,我們一起去慶祝,我端坐在凳子上用著適當的笑容對著每一個人。走之前熊永囑托我不要喝酒,我答不喝酒。
我的確沒有喝酒,隻是把飲料喝到了吐,回公司的時候,我在車上忍著難受,摸出手機給熊永發短信說難受,到公司門口時,熊永接住我問道:“沒喝酒吧?”我抓住他的手彎下腰輕輕的回答道:“沒喝,真沒有喝,隻喝了飲料。”
熊永有點生氣的說:“沒喝怎麼會怎樣?”
我朝前宿舍走去說著:“沒有喝,喝飲料喝吐的,沒有吃飯,一直在喝。”
熊永歎氣拽過我的手說著:“先去我宿舍坐坐吧,你這個樣子怎麼回去。”我點點頭,沒有言語的往前走。一到宿舍我便蹲在牆角,也不肯起來,迷迷糊糊的說著話。
熊永跟著我蹲下來,也不說什麼,拉過我的手包裹在他的手裏。嗯,溫暖,我感受到的是溫暖。後來熊永給我說,十指連心,我握著你的手,是為了暖你的心。
我不記得那天我是怎樣迷糊著睡著的,等我醒來時我還在地上蹲著,熊永在半扶著我,我沙啞的問道:“我睡了多久?”他回答道:“不到五分鍾。”我笑笑,伸出雙手使勁的在臉上搓搓,然後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我沒事了。”頓了一下我發現他的衣服在我身上披著,熊永看出我的疑惑說著:“穿著,會冷的。”我靜靜的拉過衣服,也不管他隻是慢慢的說著:“我給你說些事,我需要說出來的事。”
2012年9月15星期六
我帶於程去見楊唯,在之前我很高興的在電話裏跟於程說楊唯是我的最好的朋友,希望於程能夠對楊唯熱情一點。我不知道於程為什麼對我室友有偏見,而且是全部都有偏見,於程給我說不要和宿舍的人相處過多,不要和她們做些幼稚可笑的事情。於程很少和我的室友們說話,我真怕他和楊唯合不來。於是在於程見楊唯的時候,我跟楊唯說過於程性格屬於內向型,希望她能理解。
那天我們約好在公園見麵,到公園的時候於程突然說:“我不想去了,去了有什麼意思。”
我微笑著說:“都已經到了,就在前麵的茶亭,走嘛,走嘛。”我拉著於程走過去,找到楊唯時,她正在給林梅打電話,看了眼我們示意我們自己坐,我硬拉著於程坐下來,點了兩杯綠茶,聽到楊唯給林梅抱怨:有些人啊,有了男朋友就忘了我們,都來了m城大半個月了,才把男朋友帶出來,還以為是個寶貝呢。
我明顯看到於程臉上表情的變化,於是趕緊搶過楊唯手裏的手機對林梅說道:“梅子,我下次回來補償你,掛了,拜拜。”我把手機扔給楊唯輕輕笑著:“亂說什麼呢。”然後我拉過於程說:“來,來,我給你們介紹,這是於程,我的男朋友。楊唯,我的好閨蜜。”
大約過了一分鍾,我沒有聽見任何聲音,尷尬的叫了聲:“阿唯。”楊唯拿過桌上的茶笑著對著於程說:“於程嘛,嗯,你好。”又看著我說:“小妹,這總可以了吧。”我又看著於程,他麵無表情的說道:“你好。”
楊唯也不理會於程,把我拉在她身邊,說著剛入校的新鮮事,我也高興的給她說著我的新生活。我們兩個歡笑的講著趣事,同時還抱怨著林梅沒來m城,於程就在旁邊靜靜的坐著,玩著手機,也不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