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鴇一聽頓時一臉為難地道。
“卓公子消息好是靈通啊,這芳兒是我們暢春園的花魁不假,這陪公子飲酒也沒有問題,隻是這過夜……”
“怎麼,吳媽媽還怕我少了你銀子不成?”丹鳳眼一番,一道淩厲的光芒激射而出。
那老鴇打了一個冷顫,慌忙賠笑道。
“卓公子說哪裏去了,隻是這芳兒剛剛才調教出來,還是未開苞的黃花大閨女,不懂得如何服侍大爺,我實怕她服侍公子不周啊,不如我找燕兒,紅兒今晚服侍公子如何。”
“吳媽媽這是有意推脫了,本公子什麼樣的女子沒有見過,不懂得服侍男人,簡單本公子代為調教就是了,若非是你想用這女子再要多賺些銀兩。”
“哈……哈……。卓公子,這……。”那老鴇一臉尷尬地道,她是久經風月場的人,自然知道這卓一凡可不是好惹的,隻憑著他同城主的關係就不敢惹惱了他,狠狠地一咬牙,開了苞就開了,不就是少賺些銀子,也免得惹上這人,丟了飯碗。
“誤會,卓公子誤會了,我是怕這女子太烈性了,不肯就範,傷了公子,才想著等調教好了,在給公子開苞的。”
冷哼一聲,剛才還是一副不舍的樣子,這轉眼都是成了為自己著想了,變臉還真快啊。
“既然如此,還不帶本公子到她的閨房中去。”
“好,好,卓公子請隨我來。”
青樓女子的閨房也是分者三六九等的,像這種花魁住的房子自然是最好的廂房,不到片刻的功夫,便到了那個所謂暢春園頭牌花魁的閨房。
在卓一凡一個淩厲的眼神下,老鴇輕敲了敲門,笑聲道:“芳兒,你可在裏麵啊?”
“嗯,媽媽有什麼事嗎?”裏麵傳出一個嬌柔的聲音,隱含著絲絲疲憊。
“哦,是……芳兒,有客人要見你。”
“媽媽,不是說好了嗎,我現在身子有些累了,明日再見吧。”裏麵的女子有些微怒地道。
卓一凡聽聞此話,不但不怒,反而是更增興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後看著一臉苦笑的老鴇,揚聲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姑娘難道就不願一見嗎。”
磁性地聲音帶著一絲蠱惑,那房間裏寂靜了片刻,然後門緩緩地打開,一個嫵媚窈窕的女子站在門內,臉上胭脂薄施,露在外的肌膚勝雪,身上一襲輕紗,曼妙的身姿若隱若現,一雙勾魂眼,嘴角一笑帶著兩個淺淺的酒窩,真真是賽過貂蟬,勝過西施的絕色佳人。
若說這個女子是未經風月的閨女,卓一凡是打死也不信。
“公子不知找小女所為何事啊?”
這一問倒是把卓一凡給問住了,雖然眼前的這個女子夠每一個見到過的男子銷魂,可是卓一凡可不是那種輕易就被女色所惑的人,初見時的一絲驚詫,現在已是變得淡定了,邪邪地一笑,道:“姑娘難道不知道凡是男人到這個地方來為的是做什麼嗎?”
暖昧的低沉的聲音,足以讓每一個懷春少女沉醉,那芳兒也是潔白的臉上染上了一絲紅暈,嬌羞道:“公子,奴家……奴家隻賣藝不賣身,若是公子想聽琴下棋,今日裏奴家身子有些不便,明日奴家定當陪公子小酌以補上可好。”
“哦,原來是姑娘身子不適,本公子本不該打擾,不過今日花好月明,勞煩姑娘彈奏一曲如何。”
“隻此一曲嗎?”
“自然,本公子說話還向來沒有不作數的時候。”
“那好吧,請公子入內。”
那女子蓮步輕移,帶著卓一凡入內,老鴇一看,趕緊地下去吩咐上了酒菜。
這卓一凡是何人,不過展茶功夫,便使得那女子芳心暗許,不但甘心情願的不知彈奏了幾首曲子,更是嬌羞連連地坐在了卓一凡的大腿上,倚在了他的胸膛上。
這芳兒若非家道敗落,也不想在這風月場中混口飯吃,早就打算尋個好人家為自己贖了身過上少奶奶的日子了,今日見到這聞名已久的卓一凡卓公子,家世自是不必說,又見他談吐不俗,便有了以身相許之意。
幾番推杯換盞,卓一凡已是有了六分醉意,看著杏眼桃腮,脈脈含情倚在自己懷中的女子,淡笑道:“芳兒,你說假如若是你失身給了本公子,而本公子又對你不錯,你是對本公子怒目相向哪,還是以身相許啊。”
那芳兒一聽,以為是卓一凡對自己有意,不由心中暗喜,在男子的懷中蹭了蹭,然後無限嬌柔地道:“公子若是果真如此,芳兒的身子都給了公子,自然是以身相許了。”
“不錯,可是這世間怎就有那不識時務的女子。”自言自語低聲一笑,然後仰頭把杯中的酒喝盡。
“公子,天色不早了,芳兒服侍您休息吧。”聲音越說越低,幾乎是在男子的懷中低吟。
卓一凡醉眼迷離地看著懷中的女子,調笑道:“哦,芳兒不是賣藝不賣身的嗎,怎麼現下倒是迫不及待地要把身子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