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上柳梢頭,一個慌張的身影奔跑在石子小路上,方向是落雨軒,“柔夫人,不好了”春香滿臉潮紅地跌跌撞撞的跑進房內。
而此時足足睡了一天的碧柔也是剛剛才醒來,穿著寬鬆的睡袍坐在梳妝台前,芊芊玉手正輕撫在脖勁上的淤青,想不到以前對自己溫存有加的王爺不但在沙場上,連在那床弟之間都是如此的勇猛,勢不可擋,一點兒也不懂得憐香惜玉。
“柔夫人,”春香踏進內室正對上柔夫人幽怨地坐在銅鏡旁低頭看著身子上的淤青,不由一個遲疑。
“又出什麼事了,可是爺找其他女人侍寢了嗎?”
若說剛來府上,就是直到昨日早晨,自己聽到爺找其他女子侍寢還是心存芥蒂的,可是有了這半日一夜的不止不休的折磨,碧柔對那事徹底有了恐懼感,在心裏有了陰影的。
如今聽到別的女子侍寢也沒有那種嫉妒的要命的感覺了,反而是多了幸災樂禍,若非今日清晨老夫人帶著那個小蹄子去的是時候,怕是在被爺折騰下去,自己連爬出那個房間的力氣都沒了。
奇怪地看了夫人一眼,今天的夫人自從醒來後怎麼變的不一樣了,春香小聲道:“夫人料事如神,奴婢去廚房為夫人傳膳食,回來的路上,看到一頂小轎正向著侍寢軒的方向而去,覺得好是奇怪,便打聽了一下,夫人,你猜是誰。”
“難不成是老夫人身邊的那個叫幽蓮的女人。”碧柔嬌聲笑道,右手卻是毫不介意地持著木梳輕輕地一下下地梳理著那滿頭柔順的秀發。
“夫人,你猜得一點兒也沒有錯,爺以前對那個女人都是不假辭色的,不知這次怎麼會要她去侍寢的。”這小丫鬟說的倒是不想在為主子打抱不平了,更像是在吃醋的意味。
碧柔嗤笑一聲道。
“春香,你今年多大了,莫非是你也想為爺侍寢了?”
春香被夫人說的臉上紅一陣,青一陣,慌忙跪下道。
“夫人饒命,奴婢不敢。”
“吆,我也隻不過是一句玩笑話,你嚇成這個樣子幹什麼?起來吧。”
“謝夫人。”
“其實也是啊,想那幽蓮在這府上雖然尊稱一聲小姐,其實也不過就是一個伺候老夫人的丫鬟,與你相比她也高貴不到哪裏去,現在不過是仗著老夫人的喜愛才勉強爬上了爺的床而已。”
“夫人說的是,她就是爬上了爺的床,爺對夫人的寵愛也是她不能比的。”春香一臉討好的道。
“哼,春香啊,你密切注意著些,等著那小蹄子出侍寢軒時,還有一處好戲看哪。”
“爺可是勇猛的很啊,不是一個女子可以招架的住的,何況她還是第一次,哼。”
春香砸了砸舌,竟然有些向往起來,碧柔無意中撲捉到了那中豔羨的眼神,心裏不由冷笑,不知死活的丫頭,不說爺看不上長相平庸的,就是看上了,在那床上連我都有些招架不住了,你們怕是到時候連骨頭都不剩了。
如煙閣,倒真是一個好地方,傍山依水,閣樓是建在水上的,走出去站在回廊上,隻覺得空氣清新,風景如畫。
若雨手托香腮,正在凝神細看水中的自由自在遊動的魚兒,自從那日卓一凡走後,便如同憑空消失了般,小草本說他是晚上要來的,可是不知為什麼他一直也沒有出現,他不來正好,本是提心吊膽的過日子,隨著時日的推移倒也平靜了下來。
卓一凡是真的忘了這如煙閣中還有一個被他囚禁的女子了嗎,非也,隻是以他風度翩翩,混世佳公子的長相還從來沒有遭遇過女子的拒絕,卻是屢次被同一個女人拒絕了多次,甚至是與那女子上了床,做了親密的事,她竟然不是逆來順受,還在床上無聲地反抗。
是誰說的,一旦一個女人的身子被人占了,她就會屈服與這個男人,自己怎麼看著歐陽若雨就沒有啊。
他真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魅力有所下降,為了證實這一點兒,他這些時日多泡在青樓中,看著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子搔首弄姿以期引起他注意的眼神,他心裏暗暗得意,看來還是那女人不識抬舉。
大街小巷上,多少女子,少婦見了他暗送秋波,何必在那個長相平庸,一無是處的女子那裏討沒趣。
“哎吆,卓爺,你來了怎的也不通知一聲啊,我們這裏的姑娘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的,就盼著你了。”
一個打扮庸俗的滿頭金釵的中年女子迎了出來,親熱的拉著卓一凡的袖子讓到了二樓雅間。
“吳媽媽,我聽聞你這裏才來了一個新雛,那是豔冠群芳,琴棋書畫無所不通,無所不曉,在花魁大賽上博得了頭籌,要她陪本公子一夜如何。”
啪的一聲打開折扇輕搖著,嘴角掛著一絲邪笑,身子斜倚在太妃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