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太陽很辣,我中午沒有照例去後山看書,而是坐在窗邊仰頭看天。我很喜歡天空的藍色,天天天藍,隻要輕輕地呢喃這四個字,你就會有一種自由浪漫的感覺。溫妍告訴我說藍色代表了憂鬱,還說我是一個多愁善感的女孩,可我看到天空,看到那抹濃鬱的藍,就想到了幸福,想到了天堂。這是。操場上男孩們正在大秀球技,熱的大汗淋漓就幹脆光著個膀子,我對此是呲之以鼻的。很不意外的,我又看到了他——宋遠離,每次打球操場上都有他的身影,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想成為喬丹第二。想到最近幾天的事,我就感到一陣陣的迷糊。現在的我每天早上都能在抽屜裏摸出一個又大又飽滿的臍橙,用小指頭想想都知道是那個宋遠離幹的。我後來曾私下偷偷地叫他不要再往裏放了,而他卻一本正經的對我說:“你父母不在家,我作為你的同學,更應該像個兄長對待妹妹般的對你好。”嘴饞的我也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這份來自同學的心意。
丁文老師說我比較內向,不喜歡與人交往。我不想讓他太擔心,就把我這段時間記的日記給他看了,意思是我這隻是在特殊時期,過完一段時間就能把情緒調整過來。那本日記可以說是我的情緒密碼了,裏麵有喜也有悲,有甜亦有苦,那屬於少女的敏感心思和孤單寂寞像螞蟻一樣爬滿了字裏行間。隻過了一節課,他就返還給我了,裏麵還附贈樂一張留言。他是這樣寫的:作為一個班主任,我沒有注意到你的情緒變化並給予及時的開導,我感到很愧疚。你父母不在家,我和同學們就是你避風的港灣。別忘了你奶奶在天上看著你,你開心,她才能安息。在那個溫情的午後,我捧著那張紙,像捧著滿當當的幸福似的在教室裏哭得歇斯底裏。哭過之後,我靠著書桌緩緩地睡了過去。
我跟土匪現在可謂是形影不離了,但直到很久後我還沒弄清楚,到底是她非我不可還是我非她不可。總之,隻要我們一分開,老師或同學看到了其中一個鐵定會問另一個去了哪裏。但即使我們是如此的要好,她也不在中午陪我去後山看書,也不在傍晚陪我在小道上漫步。我明白,她是那種大大咧咧的女孩,她不習慣也不喜歡那樣的安靜,可她怕我不開心,便對我說:“你自己一個人放心的去吧,我的心隨你飛翔,至於這幅臭皮囊,不要也罷。”我毫不猶豫的回她:“是哦是哦,至於你那副臭皮囊,不要也罷。”結果她卻撓我咯吱窩,嘴裏還嚷嚷:“你敢不要你敢不要,本小姐要活剝了你。”我們就那樣旁若無人的笑鬧著。很幸運是吧,一個人能交上這樣一個朋友,就等於交上了一份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