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敬慈大學的上課時間,祝文君正在巡視小學部的上課情況。
“祝小姐,我們小學部今年新進了一批年輕教師,最低學曆是研究生……”小學部的校長一路陪同,一路自豪的介紹著。
“學曆高低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責任心有耐心,能教好學生。”
“是是是,祝小姐說得對,我們也很注重每一位老師的職業道德……”
“馬屁精。”唐躍二人走在祝文君身後,唐躍忍不住低低罵到。小學部的大樓一共有六層,一到六年級分別在一到六樓。高年級的學生上課都比較乖,隻有較少的幾個調皮搗蛋。低年級的孩子就活躍多了,上課的時候也不消停。一行人從上往下走,走到二樓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文君大步走過去,二年級三班的門口已經聚集了一些圍觀的人,三班的教室門卻緊閉著,哭聲是從裏麵傳出來的,還有尖銳的罵聲。
“這麼簡單的題都不會你是豬嗎?簡直無藥可救了,你活著還有什麼用啊!”從罵人者的聲音可以聽出來,她的情緒非常激動。
“發生什麼事了?”文君焦急的問,大家見祝小姐和校長來了,都住了口。
“快說啊!”校長也急了。
“是……是劉老師在裏麵罵學生,我們怎麼都勸不住,敲門她也不開。”一位老師支支吾吾的說了,裏麵的罵聲還沒有停,還伴隨的有巴掌聲和嘶啞的哭聲。
“你說你活著還有什麼用,給你爹媽丟人給你祖宗丟人……”校長使勁拍門,裏麵的人仿佛聽不見一般不予理會。
“讓我來。”眾人讓出位置給說話的唐躍,他和陳實合力踢開了教室門,裏麵的景象把大家都嚇了一跳。一個頭發有些淩亂帶著黑框眼鏡,穿著學校統一製服的女人叉著腰,手裏拿著半截長尺,地上有尺子的碎屑。一個有些胖的男孩子僅穿著內褲跪在講台上,身上布滿了青青紫紫的於痕,臉也腫了起來。
“柳淋,你這是幹什麼,馬上給我停止。”校長率先出口阻止,上前奪過了尺子。唐躍脫下外套包住孩子,一把抱起他往醫務室衝去。
校長辦公室裏,小學部所有的領導都來了,祝文君坐在校長的位置上,冷冷的看著中間絞著手指站立不安的柳淋。
“你有什麼解釋。”
柳淋顯然是被這架勢嚇著了,沒有剛才的氣勢:“我……我……,那個學生不會做題,教了幾次都不會,我有點生氣了,就罵了他一句。誰知他說他要叫他爸收拾我,我更來氣了,就……就……”哆哆嗦嗦的說出了事情的經過。祝文君又看著校長,校長此時已經是一身冷汗。
“校長,這種素質的老師,就是你口中有職業道德的老師嗎?”校長聽祝文君叫到自己,驚得從椅子上站起來,不停的擦著汗。
這時,唐躍進來了,他沒看眾人徑自走到文君麵前:“孩子被送到醫院了,剛剛班主任已經通知了孩子的父母,孩子父親說要告打人的老師。”
柳淋一聽到要告自己,馬上哀求到:“祝小姐救救我。”
“別說話。”校長怒到。
“我想知道你們是通過什麼樣的程序甄選職員的。”祝文君看了眾人一圈。
“祝小姐,我們招聘都是很嚴格的,每一位新入職的老師表現都很好,沒想到……”一個主任試圖解釋,卻被文君打斷。
“這些理由我不想聽,你們商量一個解決方案給我。”說完便霸氣的出去了。校長心裏暗罵道,倒他媽八輩子的黴了,祝小姐一來學校就碰到這樣的事,可不要殃及無辜才好啊。祝文君出去後,眾領導挨個把柳淋狠狠罵了一番。
祝文君回來後,校長討好的說到:“柳淋的行為已經嚴重違反學校教職工的行為準則,破壞了學校的名譽,我們研究決定開除她,終身不再錄用。”
晚飯後,祝家父女去散步,祝文君向祝連橋說起了白天的事。
“那最後你是怎麼處置的?”祝連橋好奇的問。
“這種人當然是要開除,但是,如果我們敬慈的員工被告上了法庭,就是給我們敬慈扇了一巴掌,破壞我們敬慈的名譽和形象。所以……”她停頓了下繼續道:“我把她開除了,不過孩子的父母也不是省油的燈,孩子受了這麼大委屈肯定是要出這口氣的,所以我已經派人跟孩子父母私了這件事,他們也答應不告柳淋,不過他們背後要做什麼,我就管不了了。”
“哈哈哈哈……”祝連橋大聲笑起來。
“爹地,你是不是覺得我做得太狠了。”祝文君有些焦慮的看著他。
祝連橋拍拍她的手:“你做得沒錯啊,你維護敬慈的名譽開除了她,和孩子父母私了了這件事,但是他們私底下要對柳淋做什麼,你確實也管不著啊。”
唐躍看著父女倆的背影,深深皺起了眉頭,陳實叫他他才恢複了神情。
第二天,都市熱報上登了一則新聞——垃圾堆發現疑被暴致殘的年輕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