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非煙嗚咽一聲,向他撲了過去,他低低笑著,任由她像隻委屈的小獸,將自己撲倒在地上,然後抱住自己大哭了起來。【
]
之前她並這樣不覺得,可這一刻,她明白得很,他說的不錯,也許她上一世在劉家那樣當眾大鬧,刻薄地奚落餘滄海,後來又在費彬要殺她的時候還那樣嘴硬,就是仗著自己沒有負累的緣故。
她似乎無所不會,遇到什麼樣的險境都能想出主意,哪怕是豁出去了,至少也不會讓壞人得逞就對了。但是這種絕決的孤勇,也不過是因為,她隻是一個身世飄零的孤女而已。
聽他這樣帶著些許怒意,以及無邊的溫柔說出的話語,有些惱怒之餘,她心中更多的是酸楚。
她伏在他肩頭一邊嗚嗚地哭著,一邊湊上去將自己的眼淚蹭在他臉與脖頸處。林平之心覺好笑,也就隨她折騰,心下暗想:人都道說,貓兒總是不輕易相信人的,便是對主人也留著一絲提防之心,如今隻盼我的貓兒能徹底放下戒備,今後把一切都交與我罷。
見她哭得傷心,他知道自己說中了她心中所想,便並不多勸,隻是像安慰受驚的貓咪一般,梳理著她光潔的長發,輕輕拍著她。
隻是他的手剛一滑下她肩膀,隻覺觸手之處粉光細滑,頭腦未曾反應過來,身體便先行燥熱了起來,暗道一聲不妙。
原來方才她這一撲一哭,扭動間那衣衫便有些鬆脫,露出一小片晶瑩雪白的背來。
林平之心知不好,可掌心實在不聽使喚,像被那片又柔又嫩的肌膚吸住一般,一時舍不得收回手來,貼在上頭緩緩地揉動起來。
曲非煙覺得後背有些癢,微微支起身子來扭了一扭,想要把那種奇怪的感覺甩脫似的,眼淚汪汪地瞧著他道:“做什麼呀?”
她這一支身,他更明晰地感受到,她上身與他相貼,那兩團少女柔軟的蓓蕾便正好抵在他胸前。雖然隔著她的長發與他的一層衣衫,那綿軟飽滿的感覺還是讓他脊骨上傳來一陣難耐的酥麻。
他隻覺轟的一聲,全身熱血似是被架在旺火上煮沸了一般,幾乎都能聽見咕嘟咕嘟冒泡的聲響,呼吸不由得漸漸粗重起來。【
]
曲非煙見他神色僵硬,手卻還在自己背上摸來撫去,正在疑惑間,卻覺得底下有什麼東西又硬又燙,支棱棱地硌在自己腿根之處,心中暗道:奇怪,莫非是方才撲上來的時候,不小心把火旁烤熱的石頭也給卷上來了?隻是剛才還沒這麼硌來著,許是我隻顧著哭了,這才不覺得。難道小笨蛋都不覺得硌得難受麼?那他也太笨了。
她這樣想著,便欲伸手下去將那塊石頭搬掉,卻被他半路一把抄住手腕,像火鉗一般緊緊握住。
“別亂動。”他低喘著道,聲音略微有些沙啞。
“咦,你怎麼出汗了,熱麼?”瞧他表情奇怪,曲非煙便伸手替他在額上拭了拭,隻覺得那塊滾燙的石頭似是跳動了一下,不由得大吃了驚,便要爬起來研究。
林平之想也未來得及想,趕忙將她死死按在懷裏,自己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曲非煙見他嫵媚鳳眼之中好似能滴出水來,兩頰豔紅,薄唇微張,吐出的氣息灼熱無比,一副誘人的動情模樣,心下突然雪亮,臉瞬間也紅得與他不遑多讓,聲如蚊呐地問道:“下頭那個東西可是……是小林子?”
他無奈地將頭點了一點,卻聽得曲非煙噗地笑出聲來:“原來小林子就是這樣的麼!不過呀,它還是多虧了我,才到平平安安長到這等歲數呢。”
說完,她想當時林平之孩童時一口一個“小”的模樣,又掌不住,格格地笑個不停。
林平之羞憤欲死,一時之間惡向膽邊生,便拉了她手往下一放,道:“既然你與它終得一見,那便與它打個招呼罷。”
曲非煙覺得掌心之物微微跳動,在自己手中似乎更加發燙了,極為害羞,卻又抵不過那份好奇,小心翼翼地拿指尖戳了一戳。
林平之低低發出一聲輕吟,似是痛苦又似是快樂,一雙眸子明亮又渴求地緊緊盯著她。
見他如此,曲非煙紅暈滿頰,不敢再碰他惹他的火兒。隻是他死死地按著她手,輕易掙脫不出,隻得虛虛地攏著,小聲問:“那小林子現在這副模樣……你是不是不舒服?”
林平之咬牙切齒地擠出四個字:“很不舒服!”
見他麵色不善,她怯怯道:“那你就是大夫,自己治一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