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羽清若有所思的看了他兩眼,嘬了口盅裏的白酒,“安年這是和誰講電話?看樣子談戀愛了吧?哈哈,年輕人好啊!”
夏葉東這才發現夏安年臉頰緋紅,不由也一愣,才跟著哈哈一笑,拿自己的經驗來告誡長大了的兒子。
“安年啊,爸爸不反對你談戀愛,要記得守本分啊,年輕人可不要為了一時的……嗯……,算了,總是男人是要有底線,要懂得負責人的。”
夏葉東說的自己起了做父親的豪情,不由伸出大手拍了拍夏安年的肩膀,還破欣慰兒子居然在他沒發現的時候已經長大了,到了可以交女朋友的年級。
聽著兩個人的調侃,夏安年卻突的臉色一白,原本臉頰的兩朵紅暈霎時消失不見。
謝羽清眼尖發現了他的神色,想了想卻也沒再說什麼,兀自歎了口,自顧自的喝起了杯中酒。
“我,我先睡了,您們慢慢吃!’
夏安年起身的動作過猛,撞得身後的椅子在瓷磚地板上拉出刺耳的聲音。
夏葉東卻沒發現他的不同尋常,以為兒子是因為剛才的事情害羞,還調侃的笑了笑,點頭讓他回屋。
夏安年落荒而逃。
直到躺在小床。上,心髒因為緊張和恐懼而造成快速跳動依然沒有緩和的跡象。
在剛剛,夏葉東和謝羽清調侃的時候,夏安年屏著氣,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他們說女朋友。
夏安年心裏亂糟糟的,一時想著自己對許致言的表現為什麼會被誤會成在和女朋友聯係,一時又後怕,怕夏安年發現他的許致言的關係。
雖然,到底和許致言是怎樣的關係,夏安年心裏也沒有定論。
他們很多時候看起來更像是相交甚好的朋友,就像很多同學認為的那樣。
但是,朋友會接吻嗎,會在親吻的時候伸出舌頭相互糾纏嗎?
夏安年依然得不到答案,隻在滿溢著新年喜悅的氛圍裏漸漸睡著了。
窗外萬家燈火。
夏安年原本以為自己會被除夕的事情困擾很久,然而事實上很快他就把這個問題拋在了腦後。
高三下半學期的一切像風暴一樣來的太快,那一晚上又沒有實質性的懷疑和決斷。
春節才沒過多久,上班的人開始陸陸續續返回自己的工作崗位,夏安年和許致言的後高三時代也以一種強勢不容拒絕的姿態突然來臨。
之前有過同學舉報學校占用學生的放假時間補課,學校被迫停止了這樣的活動。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寒假學校也長了記性,這次名為“豐富學生課餘活動”的補課就開始了,領導也挑不出什麼毛病。
況且那些真正不願學習的可以家長簽字寫假條不來上課,因此連被舉報受牽連的機會都沒有了。
不少同學剛接到通知的時候大罵了學校一通,轉眼還是規規矩矩的背上書包,背上快壓彎了腰的練習冊,乖乖的到學校上課。
畢竟熟悉自己水平的老師,不收多一分錢的授課,漸漸成人的學生心裏也自有一杆秤,知道怎麼樣才是最好的,才是對未來有幫助的。